我们跟着白色粉末一会儿就到了坑底,但下去后还是不见幸哥他们,只能在原地先稍作休息。下来后赶紧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衣服穿上,这下面温度很低,这一下着实还有点招架不住。
我们到了坑底才发现确实有一条很大的暗河,贯穿坑底,底下除了金色小花之外,各种树木林立,有灌木丛,还有好多没见过的植物,除了鸟类,现在还没发现其他动物活动的踪迹。
因为下面水流声很大,上面各种鸟飞来飞去,所以也无法从声音来辨别幸哥他们的具体位置,从我们在的位置抬头往上看,这里好像一个深井一样,外边天色蔚蓝,白云缓过,整个圆形坑口把蓝天聚成一个圆形,像一轮圆月一样,有种坐井观天的既视感。
“这裴兄又干啥去了?”小黑边坐着休息边又抱怨,“这人我感觉是一点儿礼貌都没有!”
“你少说几句吧,这话被幸哥听到,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我现在对幸哥不是尊敬,完全是害怕了已经。
“哪有那么夸张...”小黑嘴上这么说,但声音却是越来越低。
“老君,咱们咋办?”爸爸在周围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幸哥人影。
“他们毕竟比咱们有经验,裴兄应该不会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然他叫我们来干嘛,倒不如他自己一人来的利索!”老君叔身怀绝技,也不怕幸哥不理睬,没了他,自己照样能办事儿,所以说话也自然显的硬气。
我们就这样闲聊了一会儿,走动也只限周围不出百步,倒是没一会儿幸哥派了一个厨子回来,说是让我们跟他走,带我们去看看一些发现。
“这还差不多!”小黑是逮住机会就要吐槽几句。
我们跟着那个厨子,沿着那条暗河,穿过一片树林,这次有机会摘了几朵金色小花,刚要拿到鼻子前闻,那个厨子一根绳子甩过来,铃铛边与鼻尖儿仅仅相差分毫,精准把花打到一边,“花粉有毒!”
“不至于吧,要是有毒这里这么多花,我们没等下来呐就全中毒身亡了!”小黑一脸不服气。
“这里环境潮湿,花粉不易传播,离那么近,一下吸进呼吸道里,后果...”那厨子干净利索的收回绳子,“不过你可以试试!”
“我...”小黑赶紧把手里的花扔掉,不停的擦手,“你当我傻啊!”
“谢谢!”我赶紧补了一句,毕竟人家救了我。
“客气!”厨子和幸哥一个德行,说话一般都不会看人,感觉确实没有礼貌,说白点儿,就是这幸哥的家教不行。
倒是我也不计较那么多,毕竟现在到了这里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干完这一票,没准儿就老死不相往来,没必要因为小事儿起异心。
“到了!”厨子把我们带到地方后就直奔幸哥去了。
“裴兄,费心了!”老君叔看着幸哥已经搭好的简易帐篷。
“手脚真慢!”幸哥一脸嫌弃,“先在这里住,雨一会儿就来!”
我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心想这大神也有失算的时候,这天气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雨的天气,倒是这俩个帐篷搭的挺合乎我心意的,有种野营的感觉,倒是没了前俩次下墓的那种紧张感,这次到更多的感觉到是一种轻松,也可能因为幸哥给了我不少安全感所致。
“这天儿不会下雨吧?”小黑嘲笑道,“这次有好戏看了!”
我这次史诗性的站在了小黑这边,和他点点头,因为我也确实不信...
“轰隆隆...”话音刚落,天空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声炸雷,然后就飘来一片乌云,像是给这个偌大的舞台挂上了一块巨型幕布,整个天坑瞬间黑了下去,像是天狗食日一样,我们赶紧钻进幸哥搭好的爱心帐篷,捂着发烫的脸不说一句话。
“哎,海哥,这裴兄有俩把刷子啊,这雨是说来就来啊!”小黑还厚颜无耻的和我笑了起来。
“滚!”我甚至觉得对他说这一个字都是多余。
“咋了啊!”小黑还感觉到很委屈,“我也没说错啥呀!”
他看我不搭理他,自己也躺倒一边,睡觉去了,幸哥一共搭了俩个帐篷,我们四个人住一个,他们一家六口住一个,因为这天坑不比墓里边,周围都是直上直下的绝壁,坡度几乎没有,所以这雨下来,根本挡不住,树林也不是很茂盛,遮挡有限,只能这样避了,而且这雨听声音还不小,打在帐篷上啪啪作响,即使这样,也挡不住小黑的睡意,没一会儿呼噜声就响了起来,比外面的雨声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君叔?”我看他眼睛闭着,不知道睡着没有,想轻轻试探一下。
“嗯?”他缓缓睁开眼睛。
“您说幸哥带着的那五个厨子,哎,不是,那五个手下是什么来路?”我一直对那五个人有种莫名的好奇。
“你说五行儿?”老君叔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很微妙的表情。
“五行儿?”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哪有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老君叔看着我,“我也是听说,具体不清楚。”他清了清嗓子,“这五个小伙子都是裴兄收的义子,有的是江湖兄弟的,父母双亡,但生前和他交情深,他不忍心才收养的,那个最小的老五应该就是。有的是路上捡的,好像是老三,天生残疾,右臂萎缩,但是左臂却天赋神力;老大是他儿子,但是却不是他的骨肉,老大的母亲是裴兄的相好,生下这个孩子却和别人私奔了去,裴兄无奈,将孩子养大,却不曾想,这孩子是别人的,但是这么多年有了感情,再说裴兄这人也风流成性,相好的不只一个,所以也不是很在意这事儿,一直把他留在身边算是给自己一个警告!”
我正听的入迷,老君叔咂了咂嘴突然不说了,我是一头雾水,“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