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于高位的史配,给自己手底里一个身材矮小、皮肤古铜的男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登上了擂台之上。
这个刀疤脸的高大男人这才是站起身来,看郝麟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丝狠意,狞笑道:
“郝胖子,我要挑战你!”
郝麟面上不动声色,但面对史配咄咄逼人的气势,他手心里攥满了汗,向着自己身旁的参谋低声问道:“元参谋,沈大人呢?他来了没有?”
元参谋一脸苦逼样儿,无奈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联系沈大人,但是一直都联系不上啊。”
闻言,郝麟的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他最大的倚仗就是沈大人了,这下到了关键时刻,沈大人却不出现,这是要急死他的节奏啊。
“沈大人……可能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元参谋不留痕迹地擦了擦额际的汗珠,道:
“沈大人一诺千金,既然说了会出席,就肯定会出席的,城主您先别急,我这就去派双倍的人手去寻沈大人。
“也只有这样了……”郝麟了目光转向身后的一中孔武的中年男人,男人脸庞如刀削,棱角分明,目光坚毅。
“武叔,这次就靠你了。”郝麟道。
“城主,你放心交我就好了。”
这位中年男人,是郝麟手下的第一员大将,只是一次受了内伤,一直未能痊愈,不过也有筑基后期的实力,就算不敌,也可勉强挽会一点颜面。
看着郝麟派出了往日里熟悉的武南,史配嘴角狞笑更盛,将他自己脸上的刀疤都扯了动,看上去更显可怖。
“在下武南。”武叔一跃,便直接跃出五六米,登上了擂台,抱拳行了一礼。
“华松派,华钢!看招吧!”
这次史配派出来的是一个黑黑、小小的男子,他甚至有几分骨瘦如柴的感觉,但是他猛地一动,却只听一阵轰隆声,原来是他一蹬地,力量太大。
他猛地发力,便向着武南冲去,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一般,令在场人无不一惊。
武叔的面上也是露出了凝重之色,他看这个华钢,应该是才入筑期后期不到十年的时间,却没想到,华钢是自华松派。
这个门派中人,对修炼者的“气”倒是不倚重,看重的是自身肉体的修为,据说他们的淬体修士,每天都要背负数倍于自身体重的巨石修行,而宗们之中的筑基强者,更是直接在飞流而下的瀑布下,每日承受巨大水流冲击力量以锻炼肉身。
这时,华钢一冲而来,转眼就跨越了两人相隔五十米的距离,他一拳如龙,就相着武南的胸口处捣来。
武南本来是想以掌相迎的,但是当华钢真的一拳袭来时,他仅从劲风就能感觉到华钢极强的一击,不得不放弃了手中的攻势,而是连忙将在自己脚间的大刀抽了出来。
当!
武南以丰富的经验招架住了华钢的一击,却没想到这一击的震击力量,都震得他手腕发麻。
华钢一击建功,接着连攻不断,如同疾风迅雷般。
手、肘、腿……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华钢的利器,灵活如猿猴,却杀意比剑烈,一时间就连老牌筑基强者的武南,都有些疲于招架。
在短短的两分钟内,两人就过了不下八十回合,但正所谓久守必有失,武南一次大意,华钢就直接欺身而上,打在武南的手腕之上,伴随着天空中的一道白光划过,武南的那把大刀直接被华钢打飞出去。华南更是紧跟而上,“通通通”的三拳打在武南的胸口上,将武南直接打飞出去十多米,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是生死擂台,但是华钢并没有追击,作为一名修炼者,他并没有把事情做绝了,他只是淡淡地站在原地,胸有成竹地看着武南的方向。
但是尽管这样,武南还因为失去了战斗力,而输掉了这场擂台赛。
“哈哈哈,郝胖子,我这高手怎么样?他一拳就可轰爆你的肚皮!”
史配放肆地笑出了声来,看着自己的先前嚣张无比的对手落败于自己手中,还有什么比这这更爽快的呢?
郝麟面算阴沉,但是没有办法,武南已经是他手里的最强战力了。
郝麟很快就拿出一万金币给史配,这还不算,史配狮子大开口,要走了雁归城与东河城想邻的那三块山。
这就让郝麟十分肉痛了,要真只是领地的话,那也没什么,他雁归城西面就是大荒、大漠,有的是未开发的山林。
但是史配要走的那三座山,则是雁归城、长荣城、东河城三城所交汇的那几座山,平日来往生意不少,靠着这片山他每年就能有近十万的金币利润,史配这直接就要走了,不可谓不狠。
但现在,这口气也只有自己吞下去了。
接着,郝麟更是愁得不行。
不仅是史配,接着有几个平日里和他有些摩擦的周边势力,也都借着这个机会向他发起挑战,但是现在武南都已经落败,郝麟哪里还有力量能应战?结果他也只有一人给一万金币了事。
几番挑战下来,郝麟都不敢应战,加上先前给郝麟的钱,光是现金支出,就已经接近千万。
见到这一幕,在场不少人都是摇了摇头。
纵然你雁归城的经济实力发展的再快,可是你的武力、军事实力不提高,那你就始终还是五城之中垫底的存在!
接下来,又是一些其余门派,解决了一番各自的私人恩怨等等。
在这段时间里,史配也受了不少的挑战,但是他手下的那位瘦下精悍的男子却大放异彩,连连击败几人,而且还气息有条不紊,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消耗般。
等到这些事都差不多结束了的时候,居于高位的那位来自玉泉城的那位美人楚盈君,这才是点了点头,准备真正地发力了。
其余几位高层,也是面色渐渐郑重起来。
在真正的大佬们看来,先前的那些无非是一些小打小闹罢了,接下来才是绝对真正的南濒高下的时候到了。
“零,看你的了。”
楚盈君转头对着自己身后的那个断臂的中年男人浅浅一笑,刹那间犹如桃花盛开,春风拂人。
“好的,小姐。”
零虽然少了一只手臂,但依旧绅士地对楚盈君鞠了躬,手中一招,一股朦胧的水汽便托负着他,他一踏脚,便轻飘飘地飞到了擂台之上。
“在下,零。”
断臂男人乘着水雾,降落于台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