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恬的脸色一阵惨白,似乎没有想到莫涵雨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我真的只是想为席家做点事情而已。”
说的,真的好听。
“向恬,你离开了八年,突然出现在日本,会是偶然吗?我不管你回来是有什么目的,你最好安分一点,其他人或许会看在死去的席泽辰的面子上,对你忍让几分,但是我不同。”
莫涵雨并不想隐藏自己此时此刻内心的想法。
“我并不认识席泽风辰,但凡你想要伤害我身边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向恬抿着自己的唇:“我不会。”
“不会最好,阿风的秘书会有专业的人来胜任,你乖乖的呆在设计部,姑姑会好好的照顾你。”
言下之意,便就是让她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莫涵雨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我还有事,楼上的书房和我的房间不要去,其他你自便。”
莫涵雨刚刚想要出门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
转过身,再一次警告向恬:“向小姐,我不喜欢叫我老公这么亲密的名字,以后你可以叫他一声席先生,或者根据公司,叫他席总,都行。”
说罢,莫涵雨便走了。
“咳咳……”
楼梯口传来两声咳嗽的声音。
席皇钟从楼上下来,也不知道刚才莫涵雨和向恬说的话,他有没有听到。
向恬立马迎上去,扶住了席皇钟:“席叔叔,你坐。”
“嗯。”
席皇钟落座之后,向恬像是一个贴心的女儿一样,帮席皇钟捶肩膀。
“席叔叔,你还记得吗?以前你工作累了之后,阿辰总是会帮你揉肩。”
记忆深处的事情,席皇钟怎么可能忘记。
对于自己这个养子的死,他一直十分痛苦。
只是,从未表现出来。
“阿辰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他一直希望,能够把毕生所学报效席晨,只是他却……”
说到这里,向恬话语透着一丝哽咽,听得席皇钟心中一阵酸楚。
“好在,阿风打理的不错,死者已矣,你也别太记挂在心上。我最近会帮着你留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你还年轻,不应该就这样蹉跎下去。”
她能为了席泽辰,受了这么多年,也足够了。
席皇钟还没有灭绝人性到,非要一个年轻的女人,为了自己死去的儿子,一辈子不嫁人的。
向恬眼底闪过一抹慌乱,立马哀求席皇钟:“不要,席叔叔,我不要嫁人。”
“怎么能不嫁人?放心,席叔叔肯定帮你找个人品外貌家世都过关的男人,不会委屈了你。”
向恬直接跪在了地上,说什么都不愿意。
“席叔叔,求求你别逼我。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完成阿辰的愿望,让席家更上一层楼。”
“胡闹,这是你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谁也没有看到,向恬眼底闪过的一丝精光。
“席叔叔,我知道我现在没这个资格,但是我愿意学习,阿辰的心愿,我怎么都要帮他完成的。”
提到席泽辰,席皇钟的心,软了一些。
“你一个女人,能做什么?”
“我知道我现在还不能,但是席叔叔,你看在阿辰的面子上,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机会?”席皇钟重复一遍。
向恬点了点头:“对,我只要一个机会,让我做席总的秘书,有他的直到,我日后肯定能帮到席晨。”
莫涵雨不让她做席泽风的秘书,她非要去做席泽风的秘书。
有席皇钟开口,她就不相信,在席皇钟寿宴的时间里,他还会忤逆席皇钟。
席皇钟弯下腰,扶着向恬起来。
“哎,你这性格和以前还是没怎么变,你有这份心,阿辰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
“我也希望他开心。”
席皇钟最终松了一口:“好,我会和阿风说,日后你就跟着阿风,他会指导你的,记得好好学,别辜负了阿辰。”
向恬心中一喜:“谢谢席叔叔。”
“唉……”席皇钟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向恬没有在意,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莫涵雨到达席泽风办公室的时候,一路上回想起向恬的话,整个人都被气歪了。
“怎么了?”
她一进门,就把他桌上的文件拿起来,然后重重的放下,他想要无视都难。
“你告诉我,你以前和在这个向恬是不是有一腿?”
席泽风蹙眉:“乱说什么?”
“我没乱说,你知不知道她今天来找我说了什么?”
“她找你?”
莫涵雨自顾自的说道:“她居然求我,让她继续做你的秘书。她这种行为不是想要接近你,是想要干嘛?”
席泽风大概明白了,莫涵雨为什么生气。
“小雨,你是在吃醋吗?”
“是,我是在吃醋,你老实交代。”
席泽风叹息一声,起身,绕过桌子来到莫涵雨的面前。
挽着她耳边的碎发,逗了逗她脸颊上的肌肤,莫涵雨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
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缓和,仿佛是在说,必须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否则就和他没完。
“向恬是我哥的女朋友,我能和她有什么?而且,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不喜欢过分柔弱的女孩,当然也不会去选择过于强势的,来给自己找罪受。
像莫涵雨这样,偶尔柔弱,偶尔也会坚强的女人,才恰好符合他的心意。
“那她还当着我的面,那么亲热的叫你阿风。”
“我哥以前经常这么叫我,大概是学她吧,好了别生气了,我保证不会让她做我的秘书,怎么样?”
席泽风的保证让莫涵雨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点。
“你给铃木的父亲打了电话?”
席泽风供认不讳:“谁让她没事,抢我老婆,而且这也不算是害她。”
“什么意思?”
“你猜猜看,铃木的父亲,让谁过来抓她?”
莫涵雨想了想,便来了兴趣:“难道,是她的未婚夫?”
“聪明,所谓一物降一物,铃木从小娇生惯养,就连她的父亲都不放在眼底,除了某个男人,才能真正的制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