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宋炜川的声音,他低沉的吼声。
卧室门没有关,再往前两步,我就能看到里面的场景,看到我深爱的老公是怎么在我们的婚床上, 压着别的女人做可耻的事。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仇恨让我失去理智,我只想冲进去,跟这个禽兽同归于尽。
我近乎疯狂地张望着四周,想找到一件可以砸死宋炜川的利器。
但这个时候,我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兄弟,我老婆给你了,你老婆什么时候让我尝尝?”
男人的话像是一记重锤,一下子敲醒了疯狂中的我。
宋炜川已经丧心病狂,我对他们来说就是砧板上的鱼,还不是任他们宰割!
而我可以恨得跟宋炜川一起去死,但是不能被他们侮辱!
所以,我得走,如果他们发现了我,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我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跑。
越是慌乱,脚步越是虚浮不听使唤,我才跑了两步,里面的男人就听到了动静。
“谁!”
他追了出来,大声喊道,看到是我,竟然笑了:“兄弟,你老婆回来了,哥们运气真不错!”
我又惊又怕,颤抖地抓着门把,使劲地拧。
“跑什么呀,一起玩嘛!”我刚打开门,就被男人抓住了胳膊,用力地拽了进去。
我彻底慌了,拼命地挣扎着,尖叫道:“放开我!”
男人“砰”地一声关上门,一把将我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我绝望地挣扎,奈何男人的双手死死地禁锢我,我的挣扎在他面前非但没有用,还显得特别可笑。
男人一把将我扔在床上,我重重地摔在被子里,头晕目眩。
“老婆?”
宋炜川的声音就在我耳朵边上,我一转头,就看见他浑身赤.裸地压在一个女人身上,两个人四双眼睛齐齐地看着我。
女人一头黄色的大波浪卷发铺在床上,衬得她皮肤格外白皙,身上布满了暧昧的吻痕。
我心中充满了苦涩,他一直以各种理由不跟我同房,说的最多的是为了神秘,而我沉浸在‘爱情’中没多想,就连偶尔蹦出来的‘他不行’的想法也被我抛弃。
却没想到他不是不行,也不是为了神秘,他只是对着我不行。
宋炜川一只手撑着身子要爬起来,女人搂住他的脖子:“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好躲的?老公,你还不上。”
后半句话是对着他老公说的,那个男人只穿着裤子,一边阴笑着一边开始解皮带。
这个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地看向宋炜川,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宋炜川,我求求你,别这样对我,求你。”
宋炜川皱了皱眉,他在犹豫,没有说话。
心里最后的一点期望彻底破灭,我绝望而又愤怒地看着他,我两年的丈夫,“宋炜川,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宋炜川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嘟囔道:“徐安沁,你也别太清高了。婚前你就不是处、女,我不也没说什么,跟你结婚了吗?”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开始一下一下地抽搐。
是的,我不是处、女,所以宋炜川说不介意这个,跟我求婚的时候我特别感动,我觉得他是真的爱我。
我才答应嫁给他。
也是因为这件事,我一直心有愧疚,所以婚后不遗余力地对他好,为这个家付出。
却没有想到,当初口口声声说着不介意的人,竟然用这件事来打我的脸!
那个男人已经脱下了裤子,闻言笑着说道:“不是处女,那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啊!小媳妇儿,别挣扎了,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别怕啊。”
“你别过来!”我护着领口,颤抖地往后退,“你这是犯法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一点点逼近我,根本不管我的威胁,一把抓住我的裙子,“嘶啦”一声就给我撕烂。
身体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男人咽了咽口水,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兄弟,算了,我再跟我老婆聊聊吧。”宋炜川这个人渣,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伸手拉了一下男人。
男人没有理他,女人却是抱着他的腰,顺势滑了下去,“别管了,交给我老公吧,我们继续。”
“呃!”宋炜川舒服地叫了一声,彻底忘记了我。
男人压着我,撕碎我的衣服,“老婆,完事了快帮我拍点照片,免得她真的报警。”
说着,手在我身上乱摸,嘴巴也凑过来要亲我,我偏过头,他亲了个空。
男人伸手打了我一巴掌,力气很大,我右边耳朵顿时都听不见声音,脸上火辣辣地疼。
“你们都不得好死!”我已经气红了眼,但又无法反抗,恨意达到了一个巅峰!
男人把我的手按在头顶,紧箍着我的身子,随意地摩挲,等宋炜川那边完事。
我眼泪不停的流,全身都在颤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绝望。
女人帮宋炜川解决完,身子都没清理,就拿出手机拍我的果照。
连拍几张之后,女人收起手机,说:“老公,看你的了。”
绝望再一次袭来,我瞪着男人,哭嚎着:“放开我,放开我!”
此时我只有一个想法,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也许是老天也看不下去,在男人想要更进一步时,他电话响了。
他一个分神,我就迅速地爬了起来,抓住了床头的台灯。
用力地砸向桌面,拿了一块尖锐的玻璃,对准自己的脖子。
我握的太紧,玻璃扎破了我的手,血顺着手腕滴在了床单上,我却一点儿不觉得疼。
“别过来,过来我就死在这里!”我红着眼睛缩在床头,抱住自己的身子。
宋炜川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看了男人一眼:“要不算了,我再劝劝她,真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那男人气得摔了手机,抬手就给了宋炜川一巴掌:“便宜你小子了!让你白上一次!”
宋炜川唯唯诺诺:“不会让你吃亏的,照片在你们手里,她不会乱来的。”
男人骂骂咧咧了几句,开始穿衣服。
我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没有变,直到确定他们走了,我仍然不敢放下玻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