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娴从邵琳的语气里听出了深深的无奈,对于重男轻女的家庭来说,生了女儿就是犯了重罪,因为这根本就是要断了他们家香火的节奏。
而唯一能够弥补的方式,就是继续生,接着生,一直到生出儿子来为止。有时候林宛娴真的想不明白,现今社会都这么开放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在受封建思想的毒害。
男孩儿是一条小生命,女孩儿就不是了吗?更何况,如果没有女性,那些重男轻女的人也根本就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吧!
反正不管她肚子里的这个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一定都会把他当成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宝贝给捧在手心上。
吃完饭后,林宛娴见邵琳挺着个大肚子不太放心她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去,就提出让程季送她一程的请求,程季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嘛!
送走了邵琳,他们俩就回去了,在路上林宛娴忍不住程季:“邵琳误会了,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程季问。
这是明知故问吗?
林宛娴支支吾吾的说:“你……并不是我那什么啊……”
程季闻言,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那什么?”
都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那两个字对于她来说就那么的难以启齿吗?程季用余光偷瞄了林宛娴一眼,见她正在瞪自己,就又说道:“你都没解释,我为什么要解释。”
而且一般来说,都是女人比较在乎有没有被误会之类的吧!男人是不会把这种事情给放在心上的。
再说了,林宛娴的老公,他倒是巴不得让全世界都误会呢!又怎么会刻意去解释?这个身份就目前而言,也算是他最渴望的吧!
“被误会的人是你,我为什么要解释?”林宛娴说。
事实也就是这样,是他会误会成了她的老公,又不是她被误会成了他的老婆。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
“这样……”程季转头看着林宛娴,笑的跟个淘气的孩童一般,灿烂又欠抽:“我喜欢被她误会,所以没必要去解释什么。”
周末两天除了去了趟医院产检外,林宛娴就没有再出过门,可能是天生比较宅的缘故吧!总觉得出去东跑西跑的,还不如躺在家看看电视,看看书来的悠闲舒适。
而她不出门,程季自然也不会出门。林宛娴看电视的时候,他就跟着一起看,都是些情情爱爱的连续剧他没什么兴趣,一般都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林宛娴看书的时候他也会凑上去看两眼,一发现居然是言情小说后,就立马收回了目光,转头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也不知道这些女人都是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对这些虚构的东西这么感兴趣。不过比起陈丹来,林宛娴应该要好上很多。听梁非凡说,他老婆看起这些东西来,那可真叫一个废寝忘食。
至少,林宛娴还没到这种程度,充其量就是闲来无事作为消遣罢了。
周日下午林宛娴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累了,就起身准备活动活动筋骨,程季好像在房间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林宛娴就没去打扰他。而看了下时间,也正好到了该做晚饭的点了。
于是,她就走去了厨房,从冰箱拿出了几样菜准备亲自下厨磨练一下自己的厨艺。近段时间都是程季做饭,身为一个女人她觉得有些惭愧。
正好冷冻层还有一小包五花肉,林宛娴把放它丢在热水里解了冻之后,就动手准备给程季做一盘红烧肉了。
林婉霞的房门没有关,所以程季在自己的房间里是能听到她这边传过去的隐隐声响的。就放下了手头山的工作,过去看看林宛娴在做什么。
走到厨房门口,程季发现林宛娴居然在做菜,不禁眉头一皱,立马开口阻止。他已经交待过林宛娴了,只要有他在,她就不准进厨房。
而林宛娴却被程季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给吓到了,手里端着的一碗水哗啦一下倒进了锅里。瞬间,锅里的油噼里啪啦就跟放鞭炮一般炸的到处都是。
滚烫的油炸到了林宛娴的胳膊上,她痛的大叫一声,然后嘭的一声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好几半。
见状,程季赶紧走进来把火给关了,抬起林宛娴的胳膊问:“怎么样?没事吧?”
“疼……”林宛娴龇牙咧嘴。
这滚烫的油炸到光滑的皮肤上怎么会没事?早知道就穿长袖了!
看着林宛娴白皙的胳膊上,被油给烫红了一大片,程季赶紧打开自来水把她的胳膊给放在水下冲了冲。冰凉的自来水的确有缓解疼痛的效果,可这也就是当下有效,睡一关上胳膊上又是火辣辣的疼。
程季有些心疼,也有些懊恼,他就不应该突然出声,如果不是他,可能林宛娴也不会被烫到。
“对不起。”他说。
林宛娴忍着疼痛说:“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看来她还有点自知之明。
程季本想质问她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非要跑进厨房的,但看着林宛娴胳膊上的伤也没办法开这个口了。
“去医院。”程季拉着林宛娴就要走。
林宛娴一听,跳开了:“这点小伤去什么医院啊!”
这也太小题大做了,要是去了医院,估计人医生看到了肯定会笑话的。她才没这么矫情,以前也有过被烫伤的经历,过两天就会好的,而且一般不会留疤。
“这叫小伤吗?”程季还是有些生气的。
林宛娴又低下头看了一眼,已经开始起水泡了,亮晶晶的水泡。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还是不愿意去医院:“真的没事,等会儿去药房买点烫伤药涂一下就可以了。”
“………………”
林宛娴坚持不愿意去医院,程季拗不过她只好赶紧去药房买烫伤药,酒精和纱布。回来后,林宛娴胳膊上的水泡已经变成很大一个。
程季把针消了毒后,轻轻的帮林宛娴把水泡给挑破了,一边把浓水往外挤,一边问林宛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