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找了个中医大家治疗不孕症后,曦儿的病情逐渐好转起来,至少并没有出现多囊内卵巢综合征那些可怕的并发症,比如多毛、雄性激素分泌增高、男性化倾向,还有肥胖等各种对于女孩都算是十分可怕的并发症。
虽然那个中医大家的收费高得离谱,但只要能看好病,那点钱就不算什么了!
我将要转身,曦儿起身对我道:“等下,你看看这个!”
“什么?”我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曦儿笑,把手机屏幕送到我眼前。
我定睛一看,是一篇有关育儿的文章。
“行,”我抬头朝她一笑道,“你慢慢看,先积累点经验,以后早晚要用得上!”
曦儿低头看着屏幕,笑着念道:“著名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认为,吃活动是婴儿期获得满足的最主要途径。几个月大的宝宝正处于口唇快感期,如果吸吮的需要得不到满足会影响其身心发展,以致产生暴躁、消沉的负面情绪。家长若能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当宝宝感到不安、烦躁、哭闹时,吸吮能镇静宝宝的情绪。这就是为什么宝宝们都喜欢吸吮妈妈的乳房或者吸吮自己的手指。还有宝宝在浅睡状态时,会通过吸吮来寻求自我安慰而重新入睡。总之,吸吮是宝宝成长过程中一种心理需求和一过性行为。”
我吁出一口烟雾,朝她讪讪一笑道:“看来我儿子那不是好色,是一种婴儿期的正常需求!”
“我姐今天什么时候回来?”曦儿蹙眉看着我道,“那种事我可不想再做了,简直难受死了!”
难受?曦儿说的难受是指什么?是指痛苦,还是指婴儿的吸吮诱发了她的生理兴奋?
特么我竟然想到这上面来了,难道是因为以前听人说过婴儿的吸吮会让妈妈们产生快感的原因?
“上午我让阿虎去医院看看,如果医生允许你姐出院,我让阿虎把你姐送回家。”我道。
说话间,外面响起了喇叭声。
这是我和阿虎的暗号,阿虎每天早上从住所驾车来栖鹤居接我上班。喇叭声表示他人已经到了。
这时候我妈抱着勇勇从楼上走了下来。
“妈,你记得吃点啊!”我叮嘱我妈道。
“知道了,儿子。”我妈走上前来。
曦儿从我妈怀里接过勇勇。
“儿子,”我妈突然拉住我的手道,“出门小心点,让虎子慢点开车。妈最近几天眼皮子老跳,心也没来由地慌……”
“妈,你别那么迷信啦,”我也拉着我妈的手安慰道,“能出什么事?眼皮子跳,其实就是没休息好,导致眼肌疲劳了。以后晚上你就别抱勇勇上你屋里睡了。我和夕儿能应付得来!”
说话间,阿虎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
“顾董早,”他笑着跟我打招呼,“干妈早!”
“虎子,吃早饭没?”我妈关切地看着他道,“没吃拿点吃的再走,不吃早饭可不行!”
“吃了!干妈!”阿虎笑笑道,“我从来不亏待自己,干妈您别为我担心!”
“林美女早啊!”阿虎又笑着跟曦儿打招呼。
“乱叫!”曦儿瞟他一眼道,“叫林总知道不!”
“林总早!”阿虎笑呵呵道,“勇勇小帅哥早!嘿!今天穿这么帅气,要去泡妞啊?”说着就上前去逗我儿子。
我推他一下道:“那里有新鲜牛奶,你倒一杯喝,喝完我们就走!”
阿虎也不客气,边逗勇勇边走到桌边,拿起奶瓶往一只玻璃杯里倒牛奶。
临出门时,我妈再次叮嘱我道:“在外面小心啊!虎子,开慢点啊!”
车子从栖鹤居驶出去后,阿虎问我道:“顾哥,今天有什么特别安排没有?”
“上午你去医院看看你嫂子,”我道,“如果感冒好了,就送她回家。”
“好嘞!”阿虎应道。
“对了,”我扭头看他道,“晚上‘海云天’有个饭局要去一下。”
我不想参加过多的应酬,但有时候自己也没办法,行有行规,完全忽视规矩的存在,是不行的!
“知道了!顾哥,”阿虎应道,“不过,有个事要跟您说声,我有个小学同学要从外地来滨海,十多年没见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如果恰好是晚上到……”
“没事,你有事需要处理就放心去,”我对他道,“我自己开车就行了。”
“那不行!”阿虎回头看我一眼道,“杜哥吩咐过,你身边不能没有人!我不在你身边,杜哥就必须在你身边!杜哥就是不能开车,不过不要紧,我会到安保部找个人送你去赴宴。那人是我认识的哥们,驾驶技术很好,人也可靠!有杜哥和那哥们一起送你去赴宴,我就放心了。”
“再说吧!”我摆摆手道。
上午我犹豫再三,还是打了个长途电话到乌市。
谢一鸣虽是我舅舅,但实际上我跟他接触并不多,彼此之间都感觉很陌生。
我妈临死前,要谢一鸣保证,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无比竭尽全力!
我心想既然谢一鸣是阿波罗基金理事会成员,又跟我是亲戚,阿波罗基金打算从天地集团撤资,他应该可以帮我从中周旋一下!
“喂,是舅舅吗?”我对电话那头道,“我是顾阳,您最近好吗?”
“啊!是顾阳啊!我挺好,你好吗?”谢一鸣在电话那头笑道。
我摸了下鼻子道:“我也挺好的。舅舅。我给您打电话,一个是问你好,第二个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说什么帮忙啊,多见外!虽然你妈离开了,但我们还是一家人嘛!”谢一鸣在电话那头爽朗一笑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踏实了很多。
我就把让他帮我在阿波罗基金周旋的请求说了出来,谁知谢一鸣一口就答应了。
“没问题啊!顾阳!”谢一鸣在电话那头笑道,“这是小事一桩啊!我是你舅舅,这个忙我肯定要帮的!”
“那好!真是太感谢您了!舅舅!”我感激一笑道。
“看!又来了!”谢一鸣笑道,“我们是一家人,说感谢多见外啊是不是!”
我笑着道:“舅舅,那我以后不说了。回滨海记得来找我家玩。我记得您还没来过我家呢!”
“好!好好!回去了一定登门拜访!”谢一鸣哈哈一笑道。
挂了谢一鸣的电话,我靠在椅子上,点了支烟吸了起来。
听谢一鸣的语气,看来这事儿他能帮我搞定,毕竟阿波罗基金也只是考虑撤资,只是一个想法。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夕儿的来电。
“老公,我回家啦!”她在电话那头道,“我听我妹说你昨晚把她害了!”
我知道夕儿是指,昨晚我让勇勇含着曦儿乳房睡觉的事。
我呵呵一笑道:“儿子那毛病还不是你给惯出来的!下次就给他含个塑料奶嘴,还非得真人的!臭毛病!”
“那儿子哭怎么办?”夕儿为难道。
“哭让他哭呗!小孩子不哭才不正常!顶多哭个两晚上,那毛病就纠正过来了!”我道。
“嗳!老公,是不是你儿子啊?还哭两个晚上!”夕儿在电话那头嗔我道。
我笑着道:“正因为是我儿子,我才对他狠心!”
“好吧!亲爱的!”夕儿在手机那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父亲,父爱就是严厉的!”
我呵呵笑道:“还是亲爱的最懂我!”
“对了,”夕儿在手机那头道,“虎子今天送我回家时,我们在栖鹤居附近的上山路上差点撞死一只猫!我好怕,老公!”
我道:“一只猫有什么好怕的!青云山的野猫多了!没什么,夕儿,别在意!”
“是一只黑猫!老公!”夕儿道。
我愣道:“黑猫怎么了?”
“听说看到黑猫不吉利,”夕儿在手机那头道,“这是老一辈人说的!”
我噗的一声笑了:“你一个城里女孩,怎么也讲这些乱七八糟的说道!”
接着,夕儿在手机那头告诉我,撞到黑猫后,她赶紧在路边折了一把柳树枝把身上和我的车四周都掸了好几遍,回家后又赶紧换了一件红色外套穿上了,据说这些做法都可以避霉运!
我笑着摇摇头道:“夕儿,你神经有点过敏了!”
“我担心你和儿子会出点什么事,”夕儿在手机那头道,“而且妈跟我说她这两天也总是左眼皮跳!”
“哎哟喂!”我有些无语地道,“如果你担心什么,任何事物看着都显得异常了!你说是不是?老婆!”
“反正你要给我小心点儿!”夕儿在手机那头道,“你可是我和儿子的依靠,你要是有点什么事,你让我和儿子怎么办……”
在电话里我安抚了她半响,才把她不安的情绪安抚下去了。
今天公司里没什么太重要的事要处理,下午三点阿虎跑来给我讲。他那位小学同学六点到。他不能送我去海云天赴宴了,不过他从保安部带了一个叫朱鼎的青年男子上来。说这是他早上说的那个可以信任的人。
在听阿虎说的小学同学是个女的后,我就赶紧催他去,我心想莫非阿虎的缘分也要到了?我还挺为他高兴的!阿虎无父无母,这么多年孑然一身,找个好女人,成个家,应该就是他渴望的幸福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