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怀再次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毕盯着我道:“顾阳!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干嘛老缠着我的女人?给我戴了绿帽子,还敢朝我乱吼乱叫!我看你是来找死的!我问你,你刚才和我的女人在屋里爱爱吗?我女人铺上功夫怎么样?”
“闭嘴!我踹死你混账东西!”我吼了一声,抬脚就要踹过去。
琴姐从后面抱住了我。
“不要!不要招惹他!阳阳……”她请求我说。
“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我冲门外的史文怀吼道,伸手把房门掼了上去。
在房门即将摔上的瞬间,一支黑色警棍从门缝里插了进来,挡住了房门。
“狗男女!你们还想关起门来大战三百回合吗?啊?臭娘们!你给我死出来,你不是x痒得厉害么?老子用警棍捅到你爽死为止!出来!臭娘们!还有你那个小野男人!”
我怒不可遏,一把将门打开。
那警棍突然抽了回去,照我前额上劈了下来。
琴姐尖叫一声。
我侧身一闪,警官劈砸在了我的肩头上,我感觉一阵钻心地疼痛。
我忍着剧痛,前手顺势紧紧抓住警棍,后手照史文怀脸上就是一记重拳,打得那混账倒退两步,手一松,警棍被我夺了下来。
紧接着我冲出门去,抡起警棍照他脑袋上就劈,他抬手护住头部,跳到了楼梯口。
我紧跟上去,一个前蹬把他蹬下楼去,只听那混账啊啊大叫着从楼梯上翻滚下去,滚到楼道拐角的平台上,撞到平台的墙壁上,然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扬手将警棍朝他甩过去,砸在了他头上,他也没再动弹。
我气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琴姐扑过来拽住我的胳膊,惊恐得看着像死猪一样躺在下面的史文怀,我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不住地颤抖
“他……死了么?”琴姐抬起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我颤抖着声音问。
我朝地上啐了一口,低头看着她哼声道:“怎么可能?哪那么容易死人?尤其是这怪胎!他会就这么死掉?”
“可、可是……他不动了……”琴姐惊恐地看看史文怀,又看看我说。
我哼声道:“他在装死吧!”
“我、我们要不要打120?”琴姐气息急促地看着我说。
我摆手道:“打什么120!就算他死了,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这种人活在世上,也只能给别人带去痛苦!死了活该!”
史文怀仍然像只死猪一样趴在水泥地上,一动也不动,琴姐看样子真着急了。
她不顾我的阻拦,奔下楼去,奔到史文怀边上,蹲下身子犹犹豫豫地想察看他是否真地就此死掉了。
我才不信这变态会就这样死掉!盛怒下的我,还巴不得他马上死掉得好!
我下到楼道中央,漫不经心地看着可能跌晕过去的史文怀。
而史文怀突然诈尸般地伸出双手揪出了琴姐,把琴姐吓得哇哇直叫。
史文怀从地上爬起来,又揪住琴姐的头发。
我从楼道中央直接跳了下去,指着史文怀道:“放手!我警告你!你敢动我姐一根寒毛,我会让你非常痛苦!”
这时候史文怀却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他的脸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流着血,他笑得像个精神病院的疯子。
他揪住琴姐一头茂密的秀发,看着我一边“嘿嘿嘿”的疯笑,一边朝后退。
等他退到楼道口,我似乎感觉到他要把琴姐从楼道口推下去。
我一个箭步冲到楼道口,恰好琴姐被史文怀用力推了过来,幸亏我预见了此危险,否则琴姐肯定会从楼道上翻滚下去。
气血直冲我头顶。
我把琴姐慢慢扶到边上,示意她上楼回房间去。
趁此机会,史文怀已经捡起了地上的警棍朝我扑了上来。
我侧身躲开当头一棍,一记摆拳甩在他脸上,打得他脚跟都站不稳,紧接着一个前蹬腿踹在他腹部,把他踹得跌倒在墙边,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踏在他持警棍的手腕上,待他松开了警棍,我一脚把警棍踢得老远,俯身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用力往墙上撞去,不停地撞,直撞得他求饶为止。
当然我没用全力撞,否则一下就够他毙命于此的了!
我松开他,站起身,朝他脸上啐了一口道:“滚!再不滚,信不信我打死你!”
史文怀扶墙挣扎着站起来,扶墙走到楼道口,回头看我,却又嘿嘿嘿地笑了,边笑边后退着沿楼梯下楼。
“神经病!滚!再敢来骚扰我姐,我不会对你再手下留情了!”我紧盯着他沉声道。
“小子!你觉得我史文怀好欺负是不是?……前年的账我们还没算清楚,这次你又把老子惹下了!……我、我跟你的账算不清楚了,你等着,还有那娘们,留点神儿,一不小心,我会把你们这对狗男女都送上西天!对、对了,还有那个姓唐的老海龟,你们这三个狗男女,是不是想玩3D啊?哈哈哈……”
我回头去捡地上的警棍,待我回转身来时,楼道里已经没人了,只听见下面的楼道上传来咚咚咚地跑步下楼的声响,准确地说,不是跑步,是连滚带爬的。
一年多不见这混账,他果然越来越变态了!我怀疑他脑子出了问题!
我怀疑他不会就此罢手,所以我还是劝琴姐最好把掌握的把柄交出去,把那混账彻底给废掉!只有那样,琴姐才会有安宁日子过!
但琴姐的疑虑也不是多余的,官官相卫,他们会誓死保护史文怀,实在保不住,才会把他推出去当替死鬼!当然史文怀会得到各方面的保证,他们不会让他白白作出牺牲的!但事情闹大了,必须有人出来当这个替死鬼,以平息舆论压力!
没准儿他在牢里会过得很舒服!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虽然仕途上再无发展,但他会得到一大笔钱,足够他舒服得过好下辈子了!当官为什么,终极目的还不是为了钱。既然有钱了,还当什么官?
这天晚上我一直在琴姐家呆到十一点半才回家,因为琴姐害怕,我本来想在琴姐家里住下的,但伊莉雅不停地打电话催我回家,说她也害怕,这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俩个女人都在害怕。
我安慰琴姐不要怕,史文怀真地再来骚扰,不要开门,打电话叫保安,不行报警,警察不动,就打电话给我,我会让薛飞派人来对付。
琴姐对我说史文怀一定会报复的,他一定还会找上门来的,他已经疯了!
我驾车回家的路上,雨还在下,雨下得很大,我不得不打开雨刷。
车载音乐里播放的是歌手陈玉建的那首《爱上离婚的女人》
“寂寞的时候,我在听着,
那些离别伤感的情歌,
夜里的时候,我想着谁,
能陪我单身的被窝,
自从我遇上离婚的她,
我也开始唱起了情歌,
每次的诉说都能感动她,
难道我已经爱上了她……”
唉!真希望琴姐能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啊!那个唐宋,他真地爱琴姐么?他真地可以保护琴姐么?
快到家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曦儿打来的。
“姓顾的!你在哪里?”曦儿在手机那头叫嚣着。
我道:“怎么啦?”
“怎么啦?你还好意思问怎么啦?我想来想去,已经想了好几个钟头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曦儿在手机那头冲我叫嚣说。
我愣声道:“到底怎么啦?你今天又忘记吃药了吧?疯癫症又犯了?”
“你干的好事!姓顾的!你说你跟伊莉雅之间没干什么,我和我姐差点就被你欺骗了!你是个无耻的爱情骗子!”曦儿叫嚣说。
我把手机夹在下巴和肩头之间,双手掌着方向盘小心地把越野车小心地拐到另一条街上。
“到底怎么啦?你神神叨叨的”我把手机从脖子里拿下来道。
“你还想狡辩?!我问你!你和伊莉雅到底是什么关系?请你慎重回答,错一个字,我让你好看!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曦儿在手机那头质问我说。
我吁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我以前跟你说过了呀!我和伊莉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硬说有关系,那就是她认我妈做的干妈,按理她应该是我的干妹妹!而是我她干哥哥!就是这么回事!”
“胡说!看来你是要下决心狡辩到底了!本小姐不拿出证据,你一定是不会承认你和伊莉雅之间的暧昧关系!”曦儿在手机那头叫嚣说。
暧昧你妹!我无语地摇头。
“收我彩信!”曦儿在手机那头气声说。
几秒钟后我的手机响起了来讯息的声音,是条彩信,我一边掌着方向盘,一边点开了那条彩信。
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我头都大了!而且,我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条彩信拍的是我和伊莉雅亲吻的画面,对,就是她来滨海那天,她在办公室突然袭击亲吻我的嘴唇的情景我没想到这画面被伊莉雅偷拍了下来,这个中法混血儿真是一心两用了,一边突然对我发动攻击,一边还迅速而准确地用手机悄悄拍下了这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