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目光瞥到道路口橙黄色的兰博基尼盖拉多,我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亚瑟的座驾离开了,说明他本人也离开了!
很快客厅的房门就响了,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了,门被推开,顾彤兴致盎然地奔了进来。
见我和郝建立在客厅里都看着她,她一愣,旋即朝我们一笑说:“嗳!你们干吗?不必这么隆重地迎接我……”
郝建贱笑着看看顾彤,扭头看着我道:“看看她,满面晕红,呼吸不畅,一双唇瓣绯红得像山桃花的花瓣。”
我的目光在顾彤浑身上下转了一圈,似乎在看她身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似的,但我终究没说什么,摇摇头走开了。
“怎么了,哥。看你今天怪怪的……”
顾彤在我身后撅嘴嘟囔了一句说。
郝建看着顾彤贱笑道:“你哥怕有人吃你豆腐呢!”
“豆腐?”顾彤蹙眉看着郝建道,“我哪有豆腐……”
“你有,”郝建盯着顾彤已发育成熟的胸脯,贱笑道,“而且是天生的!”
“闭上你的鸟嘴!”我蓦地回头冲郝建叫了一声道,同时飞起一脚将郝建踹到了橡木地板上,踹了个“狗啃泥”!
顾彤“扑哧”一声大笑起来,看着以一种难堪的姿态趴在地板上的郝建,笑得直不起腰来。
郝建将计就计,在地板上摆了个“睡罗汉”的造型,看着顾彤叹声道:“你郝哥的命真苦啊!你不知道我这些天夜里都是这么挨过漫漫长夜的!唉!”
“郝哥!这多好啊!你既睡了觉,又练了少林功夫!两全其美了!咯咯咯……”顾彤觑着躺在地板上的郝建掩嘴笑说。
郝建依然在地板上维持着“睡罗汉”的姿态,瞪视着我道:“今晚睡觉你最好把门从里面拴上!否则哥不把你的小鸟割下来丢到楼下草坪上算你走运!”
顾彤奔到客厅里,把包包丢在沙发上,冲我一下道:“哥!你们肚子饿了吧?我去做饭啦!”
说着顾彤陡然一转身,蹦蹦跳跳地奔进了厨房,小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看起来心情不赖啊!爱情沐浴下的少女就像阳光下盛开的蔷薇花般绚烂!可被一个男人占了便宜,你至于这么兴高采烈么?
逛街回到玫瑰庄园之后,林氏姐妹稍事休息后,林曦儿就拉姐姐林夕儿去打网球。
林夕儿的心情还被顾阳和肖雨涵那当街一抱,不太愿意运动,但经不住林曦儿的连拉带劝,只好同意。
两姐妹换上了网球服,一白一红,林夕儿通体一身白色,白色吊带上衫,白色超短裙,白棒球帽,林曦儿通体一身红色,红色吊带上衫,红色超短裙,红棒球帽。
显然她们这套网球服是一起买的了。
俩人的长发都在脑后扎了一个乌黑的马尾,走起路上马尾活泼地在脑后跳跃着。
梅朵背着一白一红两只网球包跟在林氏姐妹身后,带着水带着毛巾带着创可贴,朝网球场走去。
在电视上看过网球比赛的都知道,那些身材挺拔的女运动员穿着网球服在球场上腾挪跳跃的姿态不仅性感,还充满了动感。
那就是运动之美。
到了网球场,林氏姐妹活动热身,很快投入了战斗!
俩人显然都不是第一次打网球了,她们对这项体育运动非常熟识,而且有了一定的运动水平。
只见她俩在球场上杀过来杀过去,还真是可以用激烈来形容了。
在场边看热闹的人除了梅朵,还有保安队长张天瑜,以及其它几个在隔壁健身房健身的安保人员。
不过,除了张天瑜,其它安保人员似乎都不敢离得太近,又极想看,所以几个人窝在网球场入口处,一副不敢进又舍不得退的模样。
打到精彩处,梅朵和张天瑜就在一边热烈鼓掌。
在“玫瑰庄园”的众多保安里,只有这个保安队长张天瑜林啸天没把他当外人,这一点梅朵一来“玫瑰庄园”就看出来了。
梅朵觉得张天瑜这个人挺奇怪,奇怪在哪里呢?
据说张天瑜获得过美国休斯敦大学法律专业的博士学位。一个获得过国外名牌大学博士学位的人怎么会来“玫瑰庄园”当保安呢?
很显然张天瑜不缺钱,他家里似乎还很有钱,他自己开的车都是一辆银色悍马,只是他不经常开,只是在他轮休时回家开着回去,轮休结束后开着来玫瑰庄园,尔后就把那银色悍马停放在车库后面一个不显然的角落里。
除非轮休,张天瑜一般都不会离开玫瑰庄园,他工作很尽职尽责,简直是以玫瑰庄园为家,很少离开玫瑰庄园。
梅朵有时候在想,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张天瑜获得了林啸天的器重?
只是令梅朵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张天瑜长得仪表人才,要身高有身高,要长相有长相,还一身武艺,人也聪明,而且貌似他还很有钱!
他有必要到玫瑰庄园来给有钱人当下人么?她自己是因为要挣钱才经人介绍来玫瑰庄园伺候二小姐的,可张天瑜有必要来鞍前马后地伺候林家的人么?
玫瑰庄园里的女侍有好几个都暗恋着张天瑜,比如那个叫小红的女侍,跟梅朵一个寝室,她就喜欢张天瑜喜欢得不得了!张天瑜一惯不苟言笑,他待人很真诚很礼貌,却很少对人笑,仿佛在玫瑰庄园除了工作,没有任何令他感兴趣的事情似的。
球场上林曦儿的球技要略过林夕儿一筹,那是因为林曦儿攻击欲望很强烈,她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不断地进攻,而林夕儿更主要的是防守反击的战术打法。
林曦儿为了接上她姐一个角度很大的球,身子几乎是斜着飞了出去,半空中把球用力挥了过去,她自己却因为无法把持住那股跌扑的惯性,“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在林曦儿的身子还未着地之前,张天瑜的身体就从球场边上身寸出去。
因为距离有点儿远,远水救不了近火,但他还在林曦儿跌倒在地上的瞬间,第一个冲到了林曦儿面前,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而这时候梅朵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梅朵!带急救箱来了么?”张天瑜朝我急声喊道。
梅朵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没、没有……只有创可贴……”
张天瑜道:“也行!麻烦你帮我取一个创可贴来!”
梅朵奔了过去,低头从包包里翻出创可贴,撕下一张递给张天瑜。
张天瑜接过创可贴,用嘴熟稔地撕开了创可贴,因为他另一只手臂紧紧楼包住林曦儿。
梅朵低头一看,果然在林曦儿的膝盖上看到了血迹。
张天瑜从口袋里捏出一条深咖啡色手绢,埋头小心而仔细地把林曦儿膝盖上伤处周围的汗渍擦拭干净,然后把弄脏了手帕塞回口袋里,把嘴上的创可贴小心而仔细地覆盖住了林曦儿伤处,再用手指轻轻抹平,以使创可贴能跟皮肤紧密粘贴住。
期间梅朵要伸手协助,张天瑜没让,似乎这事儿只有他来做是最让人放心似的。
“二小姐,我看今天到这里吧?再运动的话,恐怕还要往外渗血……”张天瑜低头看着仰靠在她结实有力的臂膀里的林曦儿道。
梅朵觉得张天瑜今天的表现更令人觉得奇怪,她不仅对林曦儿笑了,还笑得特别温柔。
对于一个一向不苟言笑的男人,他这个温柔的笑脸显得格外不合常理,尽管他笑起来的确很迷人。
张天瑜的眼窝很深,眉毛很浓,笑起来双眼特别有魅力,像是会放电似的。
已经奔过来的林夕儿也说:“算了。曦儿。我们改天再战!”
林曦儿一把推开了张天瑜,站起身撅嘴说:“才开始呢!怎么能就结束呢?”
张天瑜方才一连串连续有力的动作把她搞得有些愣怔,他从场边像子弹一样身寸过来,一把将她搀扶起来控制在他结实有力的臂膀里,接过梅朵递过来的创可贴,用嘴巴撕开叼在嘴上,掏出那块深咖啡色手帕替她擦拭干净伤处周围的汗渍,然后很熟稔得帮她把创可贴贴上,最后还这么温柔地低头看着她笑着说出那句关心的话。
一个小保安竟敢抱她,这令她心里有几分恼怒,但看在人家细心帮她处理伤口的份上,她打算不跟他计较了!
见梅朵和张天瑜还立在身边,她扭头蹙眉看着梅朵说:“你们别挡道儿呀!出去!出去!我跟我姐还要打一场再回去吃晚饭!”
她没看张天瑜,只看着梅朵,但这话多半是说给张天瑜听的!
张天瑜看着林曦儿嘴巴动了动,还想说句什么话,就被梅朵扯开了。
梅朵把张天瑜扯到场外,低声说:“天瑜哥,我知道你是担心二小姐,但你也知道二小姐的脾气!所以你就别管了!”
张天瑜目视着球场内的林曦儿,嘴唇动了动,没再说什么。
这边林氏姐妹又投入了激烈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