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郝建瞟了蓝英姬一眼道,“林夕儿爱上顾阳,我一点都不觉得稀奇!人家顾阳一表人材,能文能武,心地善良,为人正直,除了他出身贫穷,他跟滨海城那些纨绔子弟好到哪里去了!”
“也是,”蓝英姬朝郝建呡唇一笑说,“嘿,你这人才挺护着哥们儿的呢!”
“那要看是谁了。”郝建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将烟雾对蓝英姬的脸喷出来,笑看着她道,“女人吸引男人,是因为女人天生就具备了吸引男人的优势。而男人要吸引男人,只能靠一点,那就是人格魅力!。至少我觉得顾阳值得拥有林夕儿的爱!他不像我这类男人,他一向把爱情天底下最神圣的东西!顾阳不像我,我已经是百毒不侵了,他那种男人在爱情中最容易受到伤害。他能从初恋的伤痛中走出来,我做为他的哥们,心中其实很为他感到高兴!”
“顾阳受过伤么?”蓝英姬看着郝建说。
郝建喷出一口烟雾,盯着蓝英姬看了两秒钟后道:“顾阳的初恋被人伤得很惨!这个说来话长了。”
“他被初恋女友抛弃了么?”蓝英姬撑起上身,看着郝建问,两个雪白的香乳在轻轻晃悠。
郝建伸手弹了一下烟灰,转脸看着蓝英姬道:“你想想看,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最大的耻辱是什么?”
“被女人戴绿帽子?”蓝英姬看着郝建一笑说。
郝建点点头道:“你不笨。被女人戴绿帽子,绝对是男人最大的耻辱!顾阳用了半年时间才从被抛弃的阴影中走出来,那是他的初恋,而且他又是一个用情很深的男人,初恋对他的伤害太惨重了!据心理学家分析,男人在失恋中受到的打击要远远大于女人,被所爱之人抛弃将对男人的自尊造成巨大的创伤!关于这一点,我也能感同身受!”
“这么说,你也被抛弃过啰?”蓝英姬看着郝建一笑说。
郝建用力吸了两口烟,喷出一股浓烟道:“所以,我和顾阳在很多地方都能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有时候根本不需要语言表达,都能感受对方内心的情感变动。”
“不是吧?”蓝英姬看着郝建笑嘻嘻地说,“你们不会有同性恋倾向吧?”
郝建道:“你看我像同性恋么?”
“有的人可是双性恋。”蓝英姬依然笑嘻嘻地说。
“你不会在说你自己吧?”郝建伸手挑起蓝英姬的下巴,看着她笑道,
蓝英姬撅嘴说:“才不是呢!讨厌!”
郝建松开了蓝英姬的下巴,又点了一支烟用力吸了两口,他看着弥漫在面前的青蓝色的烟雾幽幽地道:“可是……人生最悲哀的事情是,在某些时候,人会身不由己地选择同时伤害别人和自己。顾阳以为只有他是受害者,其实真正的受害者却是他的初恋女友柳青,她对顾阳的爱已经超出了普通的范畴,已经超越了生死。”
“超越了生死?”蓝英姬看着郝建眨眨眼睛说,“什么意思?”说着她伸出裸露的手臂把郝建嘴里的香烟拿走,叼着自己嘴里吸了起来。
郝建只好再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才看着蓝英姬道:“意思就是说柳青对顾阳的爱,已经超出了朝朝暮暮卿卿我我的庸俗状态,已经升华为一种精神了!”
“爱有那么神奇么?我还是不懂耶。”蓝英姬看着郝建,撅撅嘴说。
郝建盯着蓝英姬的脸笑了笑道:“你怎么会懂呢?”
说着他把手中的香烟送到嘴里,猛吸了两口,然后把烟拧灭在烟灰缸里,转身看着蓝英姬笑道:“你只要懂得让男人舒服就可以了。呵呵。”
由于昨夜过于放纵,次日清晨郝建仍在沉睡中,是手机铃声吵醒了他。
他疲乏地眼皮都不想睁开,伸手从铺头桌上捏到了自己的手机,蓦地发现并不是他的手机在响,而是蓝英姬的手机。
蓝英姬偎在郝建身边,嘴唇蠕动了一下,呓语似地嘟囔了一句“谁手机?”
同时,她翻转身体,将一条腿搭在郝建双腿上,便了没了动静。
手机还在响,很执着地响着铃声,似乎只要机主不接电话,它就会一直响下去似的。
郝建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睑,推了她一下道:“你的手机啊!”
蓝英姬这才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迷蒙地看了我一眼说:“我的?”
“你不接就关机!我还睡觉呢!”郝建嘟囔了一句道。
蓝英姬撅撅嘴,尔后转过身去捏铺头桌上的手机,捏索着按了接听键,拿到耳边朦朦胧胧地“喂”了一声……
因为身子挨得很近,郝建能听到手机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蓝英姬突然神经质般地从铺上翻坐起来,立马变换了一副腔调,笑吟吟地对着手机那头说:“没……没……我已经上班了呢!……一会你来我们公司?那太好了!我在公司呢!嗯……嗯……我等你来哈!”
郝建爬起来靠在铺沿上,点了一支烟吸着,眯眼瞧着蓝英姬,心想,莫非是她男友?
“嗯!我也好几天没见你了!好想你呢!嗯!我等着你来!”等对话挂了电话,蓝英姬才搁下手机。
见郝建侧身瞧着她,她俯过上身在我额头上啄了一口,笑看着我说:“亲爱的!我得走啦!”
“男友召唤了?”郝建叼着烟,眯眼看着她。
蓝英姬笑而不答,伸手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说:“怎么?吃醋啦?”
郝建心想,不过是两个一夜情而已,我吃什么醋?吃醋是爱情里的特有现象,一夜情怎么会有这种现象?看她的样子,也不止我一个情人吧?换句话说,我不应该吃醋,也没资格要求人家只能拥有我一个男人不是吗?
蓝英姬动作飞快地整理着自己,从浴室出来后已经焕然一新了!她只穿内衣,抬脚踩在铺上,又从包包里拿出指甲油,细致地涂抹了手指甲,又开始涂抹脚趾甲……
“我气色怎样?”蓝英姬笑看着郝建问。
“非常好!”郝建道,心想还不是多亏老子昨夜滋润你!
“下次再找你好么?”蓝英姬抬头抛给我一个媚眼。
郝建笑笑,将烟蒂丢在烟灰缸里,坐直上身倚在铺头上,看着她笑道:“你还希望有下次?”
事实上他已经开始有些厌倦了。
“为什么不呢?”蓝英姬看着我问。
“你不是有男友么?”郝建看着她道,心想女人个个都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蓝英姬看着他反问说:“为什么男人就可以同时有几个女人,而女人就不能同时有几个男人呢?”
郝建笑笑,不想再说什么。
蓝英姬收拾好包包,朝郝建嫣然一笑说:“亲爱的!我真要走了!”
“走吧!”郝建道。
她走过来,俯在郝建耳边悄声说:“我喜欢你昨夜的出色表现!”
说着她一脸媚笑着吻了一下郝建的鼻梁。
“我会想你的!宝贝!”蓝英姬娇笑着朝郝建挥挥手,陡然转身,走出了卧室。
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以把“一夜情”演绎得这么深情款款呢?郝建不置可否地笑笑,从铺上滑下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光着身体抬腿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
夜里九点,滨海市中心区的一处高档住宅区,第十层的某套房子客厅的玄关处。
“小雨回来了。”一位穿白衫黑裤的中年妇女微笑着迎过来,接过她手中银色的坤包。张绮雨轻轻点了下头,目光径直朝正厅里瞄去。正厅里的黄色铜艺花杯型吸顶灯,亮着,但没有人。
“肖总等你一会了,刚准备打你电话,说找你有事。”中年妇女殷殷地说。张绮雨心里不由一惊,悄声问:“吴妈……他来了么?”
每次一听他要来,她都禁不住要惊一跳,这似乎已经成为她对他的条件反射。“没有,肖总也刚回来。”叫吴妈的答。张绮雨“呃”了一声,极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她问中年妇女说:“他人呢?”
吴妈小声道:“肖总在楼上,和生意上的朋友正在谈事。小雨,你先上楼吧,一会我找闲给肖总回一声。”
张绮雨抬头,目光望向紫檀木旋转楼梯上方,楼上还有一间会客室,在她卧室斜对面,她知道肖德龙有时候会在那儿议事。张绮雨向楼梯口走去,经过黑色实木底座的绿色盆景跟前时,吴妈紧跟几步,走上前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绮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轻手轻脚上楼去。她推开卧室的门,房顶的“波罗的海”支架式吊灯也亮着。张绮雨心想,他一定进来卧室找过她。来就找我,难道他已经感觉到她最近的变化了么?
她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她在卧室的紫底红色花纹图案的羊毛地毯上走来走去,想着等会他要是问起来该要怎么答他?。这样踱了一会儿,她觉得胸口堵得慌,便径直走到窗前,将深紫色的厚厚绸布窗帷拉起来,谁知窗外浓重的黑夜更让她压抑,于是她又把窗帷拉上。
这套高档公寓是在第十层楼上,从卧室的落地窗望出去,可以看到整个滨海城璀璨的夜景。
张绮雨已经在这套高档公寓里住了接近半年了。这套公寓是肖德龙的房产,他说只要她乖乖听话,这套公寓最后就会归她所有。
肖德龙在她身上发泄他的兽欲时,会叫她“小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