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可不可以这么认为,这个幕后人主要针对的人是夕儿,而次要针对的人就是我?
由此可见,这个幕后人对我和夕儿都不满,或者说他对我和夕儿都怀着嫉恨心理!对我和夕儿怀有嫉恨心理的人会是谁呢?
而且这个幕后人显然对夕儿上次“离家出走”的事情有所耳闻,否则在那篇报道里,就不会提到夕儿“离家出走”的事。
夕儿当初是以出差的名义“离家出走”的,知道实情的人并不多。
“小顾,你不是在怀疑阿泽吧?”林啸天看着我道。
我摆手道:“林董,我只是在实事求是地分析那篇报道,但愿能藉此找出幕后指使人。坦白说,我没有怀疑过欧阳先生,道理很简单,如果真的是他,他如何能辜负您对他的一番信赖之情?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他是否愿意承认是我夺走了他的爱情?”
他这不是等于在向公众传递他欧阳泽很无能的事实么?欧阳泽不会这么没头脑!
林啸天看着我点头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这个幕后指使人至少要满足三个条件:其一对大丫不满。其二对你不满。其三对大丫上次‘离家出走’的事儿知情。很显然,这个人必须至少要满足这三个条件。”
我点头,看着林啸天道:“我在想这次事件对夕儿有什么影响?对鹏程地产又有什么影响?”
林啸天表情绷了起来,呡紧嘴唇想了想,然后看着我道:“小顾,这事件的影响肯定是有的!我们不要低估对手!我们的对手要搞这么一出,他也不想做白用功对不对!
这事儿的影响可大可小,小的话,至少损害了大丫在公众面前一贯的良好形象!说大的话,那就是损害了鹏程地产董事局对大丫的信赖度!严重的话,会直接影响到大丫接任鹏程地产董事长一职!
你也知道,我已经在董事会上明确宣布大丫将成为鹏程地产的继承人,而且大丫已出任鹏程地产董事局常务董事一职。
虽然大丫现在有一半时间和精力仍然放在思美广告,但这只是一个过渡期。我打算年后就让大丫全身心介入鹏程地产的事务。所以在这个关键时期,大丫的公众信誉非常重要!
跟二丫不一样,大丫不爱抛头露面,也不会在公众面前做作表演,而且他一直专注于思美广告的工作,鹏程地产内部的人对她也不甚了解。因此,今天这篇报道无疑对大丫顺利接管鹏程地产的事务设置了一道无形的障碍物。
我刚接到好几个电话,都是公司董事局打来的,无一例外都在求证报道的真实度。小顾,鹏程地产虽然是我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我是第一大股东,但我不是唯一的股东,所以大丫要成功接任我的地位,就要获得大多数股东的支持与信赖。
坦白说我不害怕面对任何强大的竞争对手,但我特别不希望看到公司内部,尤其是董事局内部出现重大矛盾,乃至导致董事局分裂,那将是比任何残酷的商战更为可怕的争斗!”
没想到林啸天一口气对我说了这么多内容,其一表明他的情绪还是蛮激动的,只是被他的意志压制住了,其二表明他对我是信任的,否则这些事情,包括那天晚上关于谢宛月的事情,他也不会对我这个外人说的。
我看着他道:“我懂了。林董。我是否可以把那篇报道的作者和报社告上法庭呢?”
“可是可以,”林啸天喷出一口雪茄烟雾,看着我道,“只是现在各大报纸都纷纷转载那篇报道,我们的敌人显然深知‘先入为主’的战术,报道的内容已经在公众头脑中形成了一种印象,要彻底扭转这种印象,恐怕有难度。而且,我们手中没有任何证据,我们在法庭上拿什么反驳那个混蛋作者和报社呢?”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也是。”
那该怎么办呢?我习惯性地捏出一支烟点上吸着。
“视频!”
夕儿蓦地坐直身子,看着我和林啸天道。
我抬头看她道:“什么视频?”
夕儿看着我和林啸天道:“我想昨夜在酒吧,那么精彩的打斗戏,不会没有人拿手机拍吧?现在人人都是拍客呢!”
我看着她,喷出一口烟雾道:“有道理!”
林啸天皱眉看着夕儿道:“什么视频?”
老头子还没明白过来,不过也可以理解,他这种岁数的人,对现代年轻人的生活不太了解。
我看着他解释道:“夕儿的意思是说,我在酒吧跟那三个无赖打架的时,可能会有别人拿手机把打架经过拍摄下来,如果有人拍摄了视频,他就有可能传到视频网站上去,所以我们可以上各个视频网站去搜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视频内容?”
林啸天看着我道:“然后呢?”
我抬手捏了下鼻子道:“如果我们能找到相关视频,那这就是证据!至少可以还原在酒吧里发生的真实事情经过。不是我们跟那帮无赖在酒吧借酒斗殴,而是他们在耍无赖!”
夕儿接话说:“对!他们在耍无赖!阳阳的行为是自卫!是见义勇为!”
林啸天像是听明白了,看着我和夕儿道:“可以在网上找到那个视频吗?”
我和夕儿异口同声道:“我们试试看!”
我在玫瑰庄园待了一个上午,用过午餐后,我驾车回到了“爱琴海的阳光”。
在此之前,我和夕儿一直在各个视频网站转悠,直到中午开饭时间到了,我们依然没有找到昨晚在SOSO酒吧的相关视频。
我们把能想到的搜索词都用上了,依然没发现任何相关视频内容。
回到爱琴海的阳光寓所,我依然不死心,打开电脑,继续搜索,继续刷新。
我隐约记得当时有人拿着手机在对我们进行拍摄,那些拍摄下视频的手机用户,不把视频传到网络上,他们用来干吗?
总不至于是在偷学我的武功招式吧?
又在电脑面前找了好几个小时,依然无果,我有些泄气了。
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是夕儿打来的,我接了起来。
夕儿在手机里问我:“阳阳,有没有收获没有?”
我道:“没有。真不知道那些拍客拍了视频干吗用的?”
夕儿说:“我下午也一直待在电脑面前,也没发现任何相关视频。真郁闷!”
“别郁闷。亲爱的。”我笑了笑道,“看来在网上是找不到了。不过,我们忽略了一个事实了。”
“什么事实?”夕儿问我。
我道:“我们可以直接去SOSO酒吧调用监控录像!”
“哎呀!我们怎么都想到这里!”夕儿在手机那头兴奋地说。
我道:“不过有难度。SOSO酒吧的老板得愿意配合我们。找薛飞吧。”
“薛飞可以么?”夕儿说。
我抬手捏了鼻子,笑笑道:“完全可以。警察有很多特权嘛。酒吧老板不是简单的人物,我们去要监控视频,肯定没门,但他们是不敢惹警察的。”
“好主意。阳阳。”夕儿说。
我道:“别提了。这事儿因我而起,让林家面临困境,我很自责。”
“说什么呢。傻瓜。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夕儿说。
我讪讪笑道:“等你家老头子不再叫我小顾,叫我女婿的时候再说吧!”
我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
一看号码是琴姐打过来的,我按了接听键。
“小顾,很忙么?”琴姐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没有很忙呀。姐。”
“快下班了吧?小顾。”琴姐问我。
我道:“姐。我今天没上班。”
“怎么了?请假了?”琴姐问我。
我道:“呵呵,算是吧。有点特殊情况。”
琴姐在手机那头“喔”了一声说:“在家么?晚上有空么?”
我道:“有事啊?姐。”
“姐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搬新家了。今天正式在新家里过夜。”琴姐在手机那头笑说。
我笑道:“姐。你速度蛮快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过去帮忙你搬家呀!”
“不用。小顾。我请了搬家公司的。”琴姐说。
我道:“姐,你这几天也累坏了吧?”
“不累。挺高兴的。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窝了。”琴姐在手机那头笑说。
我笑道:“姐,我恭贺你乔迁之喜!”
“谢谢小顾。晚上来我家吃饭吧。姐给你做好吃的。”琴姐说。
我道:“好的。姐。今天是你乔迁之喜,我一定去。”
想想琴姐真不容易,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现在又离婚了,又不能生育,喜欢小孩却不能生小孩。对于女人而言,没有比这更痛苦自责的了!
我在想琴姐离婚会不会跟她不能生育有关呢?我想至少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的,他那个老公史文怀搞外遇,那个小三真地没法跟琴姐比,无论相貌和气质都无法跟琴姐比!
史文怀真他娘的没眼光!
那小三长得就像个狐狸精,应该拖到大街上扒光衣服痛打一顿才是!只是琴姐太善良了,她肯定做不出那种事情!她太能隐忍了!
挂了琴姐的电话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我走到门口开门,是邢敏。
她喊了我一声“哥”,立在门口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