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了命地干活,卸车的时候,别人都是抗一箱货物,我都是抗两箱,我还觉得不够痛快!我让汪洋再给我加一只纸箱子,虽然箱子里装的都是些布料,但是一箱子布料也不算很轻!
汪洋说:“嗨!你那么拼命做什么?干多干少大家都领一样的工资呢!”
我沉声道:“让你加你就加!啰嗦什么!”
汪洋摇头无奈,只得在两个箱子上面又加了一个箱子!
我沉声道:“再加一箱!”
汪洋道:“顾阳!你疯了吧?哪有人一下抗四箱子的?”
我道:“我想疯,可我疯不了!”
晚上我跑到宿舍楼后面那颗老槐树下,拼了命似地虐待那只帆布沙袋!奇怪的是,我身体上所承受的痛苦越重,我心中的痛苦就会少一些。于是,我只有发了疯似地折磨自己的肉体,我的心灵才会从那种喘不上气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一点点!
杜峰告诫我,练武跟做任何事情的道理都是一样的,要循序渐进,切忌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很可能练伤了!杜峰说武侠小说里有练功走火入魔一说,的确有之,用现代的科学解释,那是做事方式方法出了问题!
我再次回到市区是在三天后,那是礼拜四的中午。
当时我接到了谢鹏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向我通报说邢敏失踪了!
我立即向苟同请假回到了市区,跟谢鹏在公司楼下的“优可乐”冷饮店见面,谢鹏向我讲述了邢敏失踪前后的事情。
邢敏已经有一天半没来公司上班了,礼拜三一天,礼拜四半天,也就是今天,超过24小时,如果一个人跟家庭或者单位彻底失去了联系,就应该报警了!
谢鹏说他已经报警了!
鉴于邢敏的老家不在本地,昨天下午谢鹏还将此事向孙红兵反应了。孙红兵带着谢鹏去经理办公室把此事又向傅德志反应了!
傅德志却不以为然,他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邢敏说不定回老家了呢!
谢鹏说,邢敏不可能不请假就回老家的,她不是那种女孩!我了解她!
傅德志说,你了解她?她去“五光十色”坐台,如果不是你亲眼所见,你能了解吗?
谢鹏说,我是说邢敏不会无故玩失踪的!
傅德志说,那你什么意思?
谢鹏说,我担心邢敏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傅德志说,那你觉得她能出什么事儿?
谢鹏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有点担心!
傅德志道,你瞎操什么心?她不是去南郊仓库找她的心上人顾阳了,就是回老家了!
见傅德志不重视,谢鹏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可他心里一直放不下,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
他不知道打了多少次邢敏的手机了,可她的手机一直都关机!他之所以如此担心,原因不外乎三点,其一他喜欢在乎邢敏,其二,邢敏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其三邢敏一个女孩子只身在滨海市,无亲无故!
下午邢敏依然没来公司,下午下班后谢鹏搭出租车去了邢敏的住处。
他在外面敲了半天门,屋里面始终没有动静。谢鹏找来了邢敏的房东,他对房东说他担心邢敏有可能出了什么事,她必须要进屋看看!
房东同意了。不过房东说租房的钥匙只有一把,那把钥匙在邢敏手里。
谢鹏二话不说,腾起一脚就将房门一脚踹开了!
他本来担心邢敏是不是生病了,卧床不起之类,可是屋子里没有邢敏,房间里依然是那么整洁有序,床铺上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的!
那邢敏去哪儿了呢?
谢鹏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邢敏肯定又出了什么事儿了!他没有犹豫,拿起手机报了警!
谢鹏在“优可乐”冷饮店,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向我讲叙了一遍。
我也很惊愕,而且我跟谢鹏有同样的预感,那就是邢敏肯定出了什么事儿。因为在滨海市,只有我和谢鹏最了解邢敏的性格和生活习惯了。
毫无征兆,在没有事先招呼的情况下,在没有请假的情况下,跟熟悉她的人失去联系整整一天半了。这绝不是邢敏的主观意愿,如果不是主观意愿,那是什么呢?
那可能就是她被人控制了!从感情上,我和谢鹏都不愿意相信邢敏遭遇了什么不测!但从理智上,我们必须考虑到这一点!
我们试着进一步分析了一些可能性:
其一,邢敏被他人绑架了。
绑架的目的是什么?目前不得而知,有可能是劫色,有可能是劫财,也有可能是劫财劫色。还有可能存在生命危险!很多劫匪都是随机性选择对象的,不管你有钱没钱,钱多钱少,谁不幸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闯进了他们的捕猎圈,他们就选择谁来做受害人!
邢敏在同龄女孩中间,外貌属于中上水平,身材又亭亭玉立的。被色狼盯上是极有可能的。
再者,以邢敏的性格,不管是面对劫财,还是劫色,她都不会从命!
问题就在这里,劫财劫不到,劫色又劫不到,在遭遇强烈反抗时,歹徒很可能丧心病狂,从而可能做出危及到邢敏的人身安全的极端攻击!
其二,邢敏最近在跑业务。
既然她在跑业务,她所接触的社会面就广泛了。形形色色的人她都会接触到。而且以有钱男人居多。有钱的男人大部分都会想着法子玩女人。
尤其是对于有求于他的女人们。
销售这行,说好听点是在做业务,实质上社会现实摆在那里,不会讨好男客户,是很难拿到业务大单的。陪喝陪玩陪聊天,这算是正常的了。有些女人急功近利,甚至会选择牺牲色相来讨好男客户欢心,从而拿到业务大单。
这个社会,交易无处不在!
最担心的就是,在女业务员不从时,有些男人会使用暴力或者卑劣手段达成目的。
如果邢敏是被某个好色男客户盯上了,如果喝酒的时候男客户在她杯里下了药,那邢敏岂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想到这里,我开始自责,我之前只想到如何帮助邢敏赚钱了,却没想过她适合不适合做业务?社会如此复杂,我把她那么单纯的女生推向社会的浪潮中,她甚至连酒都喝不了,她如何做业务呢?
如果邢敏真是在做业务过程中出了什么事儿,那我真是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当然,还有可能存在其它可能性,比如说意外,那这个就更难说了。有人走到大街上,没招谁惹谁,就被车从后面撞到沟里去了呢!有人走在路上,没招谁惹谁,就被高空坠物砸死了呢!当然,还有可能是失足从高处坠下,也有可能是失足掉进河里!
谢鹏还提到了自杀,他的理由是邢敏心里最近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我说没这可能,邢敏生活一向积极向上,她怎么可能自杀呢?
谢鹏看着我道:“顾哥,我见你之前,再次给警察局打了电话,他们压根儿就不重视这事儿!还说什么如果这样的事情也报案,那警察还要不要做其它事情了!”
我道:“现在有些警察是这样的!”
“现在怎么办啊?顾哥。”谢鹏一脸焦急地看着我,他的神情很疲惫,想必昨夜因为担心邢敏的安危,一夜都没睡好吧?
我用力吸了两口烟,略一沉吟,我道:“我先打个电话,或许能我们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消息?”
我给夕儿打了电话,把邢敏的情况对她讲叙了一遍,期望能从她那里能得知一点消息。
可夕儿也不知道邢敏去哪儿了,她也正想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呢?她还以为邢敏不打算再给“思美广告”做业务了!
夕儿听说警察不重视这事儿,她答应给警察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薛飞打电话,督促警察局出警寻找邢敏的下落。
挂了夕儿的电话,我原想联系一下邢敏的家人,可是,我和谢鹏竟然都不知道邢敏家里的电话号码!
现在该怎么办?邢敏到底身在何处啊?
谢鹏说要去找邢敏,我说这就如同大海捞针,那天晚上我们4个人一起去找曦儿,找了一夜,也没找到啊!
我对谢鹏说我们得有计划地行事,先想想邢敏可能会去哪些地方?有针对性的去找才好!
谢鹏看着我道:“顾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道:“傅德志准你假了么?”
谢鹏道:“傅德志下午不在,孙红兵批了我半天假。”
我道:“傅德志不在?”
谢鹏道:“他这两天下午都不在公司。”
我若有所思地“喔”了一声……
最后我和谢鹏分工合作,谢鹏去邢敏住处附近找,一旦看见邢敏回住处,立刻通知我!我去邢敏平素去过的地方找找看,我还给琴姐通了电话,我说如果邢敏去了公司,及时通知我和谢鹏!
我和谢鹏在“优可乐”冷饮店分开后,我先后去了“牵牛花”手工艺品店,去还了邢敏做家教的几个地方。
可是依然都没有邢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