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无论从名字学,还是从星座学,貌似我天生就应该是阳光充满活力的!
暂且把我比作太阳吧,而夕儿的守护星座是水星,而水星又是离太阳最近的星座,那么是否可以认为夕儿理应应该离我身边最近,难道她会始终陪伴在我身边么?
水星离太阳最近,却是五大行星里除金星之外唯一一颗没有卫星环绕的行星。为什么另外四颗行星都有卫星环绕而水星没有呢?那么水星算不算是很孤单的一颗行星呢?
星座学上有言,水星离太阳特别近,所以水星的时间过的相当快。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夕儿在我身边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呢?她与我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会特别特别短暂呢?
而且星座学又说水星表面受到无数次的陨石撞击,到处坑坑洼洼。水星这算是受伤了么?是伤痕累累了么?
再从处子座与白羊座根本找不到配对关系上,我是否可以悲观地认为我和夕儿注定就不能走进彼此的生命中去呢?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虽然彼此之间的物理距离始终会离得很近,却永远不能投入对方的怀抱呢?
所谓近在咫尺,远在天涯。更诗意更悲伤的说法,就是人生最远的距离不是因为我爱你,你却不知,而是我爱你,却不能投入你的怀里!
曦儿跟夕儿就不同了。曦儿是狮子座,狮子座跟白羊座天生就是一对,是欢喜冤家!并且,狮子座的守护星座就是太阳,那么这是否已经预言了我今生注定就要守候在曦儿身边呢?
当然,当然,这不是科学。我不知道星座学是否真地那么神乎其神?
我认为我是在一种非常情绪化的状态下,在研究我、曦儿和夕儿的名字学与星座学的相互关系,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众所周知,当一个人走火入魔时,他的思维逻辑本身就有问题!
“快看!流星!”曦儿用力拽我说。
我回过神来,看着讪笑道:“又不是没见过流星,大惊小怪的!那你许个愿呗!”
曦儿伤感地说:“小时候我奶妈告诉我,如果夜空中有流星滑过,就代表地上有一个人去了天堂。”
看到流星,有人兴奋,因为联想到了美好愿望的实现。看到流星,也有人伤感,因为联想到有一个人从地上去了天堂!虽然两者都是唯心主义者,但还是反映了各自不同的心态!
我低头看她一眼说:“曦儿,你怕不怕死?”
她直视着我的双眼说:“当然怕了!”
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笑道:“胆小鬼!”
她皱皱眉,撅撅嘴说:“我怕死,因为我怕我死后,没人像我一样爱你了!让你一人在世上孤单,我没有这个勇气。所以,我是个胆小鬼!”
我愣了一下,然后揉了揉她柔顺的秀发,笑笑道:“咱们别老说些生啊死啊什么的!说点别的吧?!”
“生存、死亡和爱,不就是这个世界最永恒的三大主题么?”曦儿仰脸看着我,眨眨眼睛说。
我道:“你怎么突然又成哲学家了哈?”
曦儿反问说:“难道所有的问题都要交给哲学家去思考么?”
我讪笑道:“好吧!你自告奋勇去为那些哲学家们分担解忧吧!”
“讨厌!”她抬手打我一下,娇声说。
“爱丽丝”在我们脚下蹭来蹭去的,极不安分,还呜呜呜地叫唤着,大概是见我和曦儿只顾聊天,忽视了它的存在了吧?
曦儿弯腰将小约克夏犬抱了起来。
伸手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逗笑说:“爱丽丝!爱丽丝!以后别再叫我姐姐了,你该叫我妈妈了!”
“怎么改口了呢?”我对曦儿笑道,一手揽住曦儿,一手也伸过逗弄爱丽丝。
曦儿抬眼看我说:“当然得改口了!现在虽然我们依然是三口之家,但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同以往了。爱丽丝应该叫我妈妈了,而且它现在也不能再叫你哥哥了。”
我道:“那叫什么?叫老爷?”
曦儿伸手捶我说:“少来!别以为爱丽丝没有人的思想,你就可以随便占人家便宜!”
我道:“那叫什么?”
“爸爸!”曦儿笑说。
我道:“我们要是生出这么毛茸茸的家伙,那就惨了!”
曦儿扑哧一笑说:“惨什么惨喔!你看爱丽丝多可爱,贵族小公主呢!”
放下爱丽丝,爱丽丝心满意足地走了,从露台进了客厅。
曦儿伸出手臂吊在我脖子上,扬脸注视着我说:“老公!你说我们将来的孩子会不会特别可爱?”
我摸着鼻子,看着她讪笑道:“这个规划还太远了,造人计划跟奔月计划一样遥远!”
曦儿似乎没注意听我的话,而是一脸神往地仰望着夜空,嘴角挂着甜蜜笑意地说:“老公!我猜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世上最可爱的孩子!”
我道:“这么有自信?”
她继续说:“我们的孩子一定是结合了我们俩人的优点,TA应该像妈妈一样漂亮……”
我道:“难道我不漂亮么?”
她一挥手,蹙眉嗔我说:“你别打岔!先听我说!”
曦儿继续神往说:“TA应该像妈妈一样漂亮,像爸爸一样健硕;有妈妈身上的高贵气质,有爸爸身上的阳光味道;有妈妈身上的聪慧,有爸爸身上的才华!宝宝!你千万不要遗传爸爸摸鼻子的坏习惯喔!”
她一边神往,竟然还一边抚摸着她那平坦的小腹,像是宝宝已经在她肚子里似的了。
“你怎么不说有你身上的野蛮味道呢?呵呵呵。”我故意打岔道。
曦儿伸手在我胳膊上用力掐了下去,同时伸出食指竖在唇边,悄声说:“嘘!别叫我们的宝宝听见了!我要成为宝宝心目最完美无瑕的漂亮妈妈!”
我摸着鼻子,挤兑她道:“拜托!你别搞得已怀胎十月了似的!”
“什么?我怀孕了你不知道么?”曦儿蓦地扬脸注视我说。
我差点就从躺椅里滚下去了!
我”啊“了一声,叫道:“你别吓唬人!”
见我这态度,曦儿的眉头就蹙紧了,她抓住我说:“顾阳!你不想负责任?”
我愣了,盯着她看了足足有三秒钟之久,才道:“你、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曦儿从躺椅上蹦起来,怒视着我说:“姓顾的!你有没有良心?你都跟人家做了那多次,每次都不戴套,还不让人家有么?!”
我也紧跟着她站起身,目瞪口呆,我感觉自己的喉结剧烈地上下蠕动了一下,口干舌燥,我嘴唇动了动,挤出一句话道:“这……这也太突然了吧?我、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曦儿紧盯着我,撅嘴说:“你要什么准备!我还没说自己要准备好呢!哼!”
我看看她的眼睛,又低头看看她一马平川的肚子,张口结舌……
“什、什么时候的事?”我盯着她,用力摸了下鼻子。
“一开始的事!”曦儿撅嘴说。
我道:“在巴黎那一夜?”
曦儿不答,反问说:“你想赖账?”
我一通抓耳挠腮,然后盯着她道:“你怎么也不跟我一声啊?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呀!这、这也太突然了……太突然了……说实话,我、我都没有准备好要做爸爸……”
曦儿哼声说:“本来是想告诉你的!后来本小姐临时改变主意了!”
我道:“为什么?”
她说:“什么为什么?”
我道:“第一次做的时候你既然准备得那么充分,为什么就不准备两片毓婷呢?”
她说:“我为什么要准备?”
我道:“你为什么不准备呀?”
她说:“哼!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本来我是准备了,但是怕你回国后翻脸不认人,我就把那两片毓婷丢马桶了!如果回国后你敢逃避责任,我就帮你弄个私生子!哼!”
我道:“你疯了啊?”
她说:“你才疯了呢!”
我道:“那你想怎样啊?”
她说:“什么想怎样?”
我道:“你不会真想把孩子生下来吧?我现在根本还不想当一个孩子的爸爸啊!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Oh!Shit!这妖女肚子里竟然还搁着一颗定时炸弹!像她这么决绝的做法,她姐哪会是她对手啊!
她生气扭过身子去,失落地说:“那明天我去做药流吧!”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伸手捉住她的双肩……
她生气地扭过脸去,不看我。
我捉住她双肩,勉强笑笑道:“曦儿,你听我说,虽然我觉得人流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儿!可是,我现在真没准备好做人家爸爸!要不、要不这宝宝我们暂时不要吧?”
曦儿蓦地扭过头来,盯着我说:“你休想!我绝不放弃!我要把我们的宝宝安全地生下来,抚养TA长大成人!你要是不做宝宝的爹,那随你!总之,我肯定要将包包生下来抚养长大!”
我哑然!这真是特么突然了!我还没从对夕儿的感情里完全走出来,而在对曦儿的这段感情里,我还没有完全适应“老公”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