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和救护车,在我面前停下,一排排警察下车,来到我面前,看了看这种情景,他们有的去勘探现场,医护人员用担架把阿殇抬上车,我跟着去了医院。

来到医院内,我看着阿殇送进了急救室,此刻我在门外等着,心里焦急的就像蚂蚁在往上爬。

在长廊的椅子上坐不住,只能在楼道里不停地徘徊着,我双手合十,向天祈祷,一定要保佑阿殇醒来,我愿意折寿十年。

等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灯还是红的,心里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焦躁,最后竟然有点恶心。

难受的厉害,只能扶住墙,有一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突然我的眼底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彬彬有礼的男人,他穿着白大褂,手插在裤兜里,看着我说:“我看你这情况,像是怀孕了,要不你去检查一下吧!”

听到这个可能我一愣,我怀孕了?要是真怀上那太好了,我突然十分的惊喜,看向还在手术的阿殇,我突然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我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的医生说:“谢谢你,我想先守着我的丈夫再去看看。”

他看了一眼手术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说:“你的脸色很不好,身体应该很虚弱,多注意身体,宝宝也会健康。”

我点头,再次感谢。

医生走后,我在门外等着,一直摸着还不明显的小腹,突然心里充满了希望,心里隐隐觉得,阿殇是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差不过又过了一个钟头,红灯变成了绿灯,一个年老的医生出来,他摘掉了口罩,我着急的走到他面前问:“医生,我丈夫他怎么样了?”

医生面无表情,明显感到很疲倦,他说:“这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奇特的病人,身体只是被震了一下,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不醒,但是具体的又检查不出什么来。”

医生疑惑的说道。

听到阿殇不醒,立马慌了,我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求道:“医生,求求你救救他,一定让他醒过来。”

医生说:“他身体没毛病,会醒来的。”

他这么一说,我立马放宽了心。

之后护士把阿殇退出来,进了一间加护的病房里,我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来的时候带点吃的。

在病床上,阿殇一直闭着眼睛,长又密的睫毛散在眼睑上,像一把扇子,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透着点白,嘴唇干干的,看起来还是很红润,像是一个沉睡的白马王子。

我附身,小心的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阿殇还像以前一样,没有一点动静。

心里失落极了,我苦笑了声,自己竟然还妄想想童话里的人一样,一亲便会醒来。

我一直呆呆的看着阿殇,等着他醒来后,会第一眼看见我。

过了一会儿,我妈匆匆赶来,她一进门,像是见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叫嚷着:“出了什么事儿这是?这人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我朝母亲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那情绪才平息下来,我小声说:“妈,你帮我照看会儿阿殇,我去检查下身体。”

我妈皱眉,一把拉住我的手,说:“你怎么了?”

“没事,我可能…怀孕了。”我缓慢的说着。

却见我妈一脸惊喜,还推着我快去。

我摸索着去了检查的地方,到了那里,中医给我把脉,他像个老仙儿一样,皱着眉头,十分高深,过了一会儿,他露出笑来,说:“恭喜你,怀孕了,只不过你的身子弱,需要补补。”

我欣喜的点头,对老医生止不住的感谢。

之后又回到了病房,我母亲在哪儿坐着,在叹气,看到阿殇这个样子,我妈也不好受。

我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中午就在医院喝了点我妈熬的鸡汤,下午的时候,警察就来找我了。

让我去警察局做笔录,把一切都交代以后,我问了一下现场的情况,以及我在现场找不到的沈帆。

警察想了想说:“当初埋的那枚炸弹是小型的炸弹,不会受伤太重,只是无意引起了旁边破旧的出租车,才会燃起一场熊熊大火,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看起来十分年轻,他中了一颗子弹,另一具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对,当时现场是有六个人,我和阿殇出来了,剩下的还有沈父、熊狐狸和他干儿子,怎么突然变成了只有两具尸体?我十分不解。

其实脑袋里有一连串不解的事情,比如说:沈父怎么会一个人去找熊狐狸,就算他说过和熊狐狸同归于尽的话,他手里怎么会有警察埋的小型炸弹?

还有剩余的两具尸体,是被大火烧了吗?好像只有这么想才说的通。

之后我让警察带我去看了看尸体,一具尸体我可以确定是沈帆的,在看到沈帆尸体的那刻,心里很痛,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沈帆还这么小,他从小没有得到过父爱,中途还失忆了,想想就觉的他人生悲苦,就这么死了,要是沈帆被救出来,他没有失忆,就不会这么傻,跟着来,会不会他现在还很健康?

我仔细回想着当时的一切,我的脑袋里猛然想起,熊狐狸最后朝我开了一枪,而那枚子弹,打在了沈帆的身上?

是沈帆为我挡了那一枪吗?以小型炸弹的威力,他不可能致死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灾星,让身边的人一次次的陷入危难之中,之前是我的父母,现在又是沈帆,我特别恨自己,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