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阿殇走了,我要面对沈父,我就紧张的不得了,我急忙站了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去。”

阿殇看了看沈父和沈帆,迟疑了一会儿,最终点头。

我和阿殇直接去了发布会现场,他整了整衣服,牵着我的手,走上台,我站在他身侧,看着下边乌压压的记者,他们手里拿着摄像机,还有一些镁光灯,不停地在我们身上拍。

我有点紧张,看到从容自若的,淡定的阿殇,他冲我微微一笑,顺便在桌子下悄悄的握住了我的手,一瞬间,自信从地上拾起。

看到台下那么多人,也没有那么的紧张和害怕了。

阿殇在台上,他扫视了一下台下的人,一手撑着桌子,说:“我相信你们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我想先说,要是有什么漏掉的,你们补充,好吗?”

台下一片寂静,阿殇把话筒调整,继续说:“对于大家想让我妻子苏瞳,参加节目这方面,我想征求一下我妻子的意见,她不想去参加,还有姚贝要退出娱乐圈,这是她自己的事,我无权干涩。”

我安静的在他旁边听着,阿殇简单的声明了两点,但是第一点,他什么时候问过我要不要参加综艺节目了?阿殇是霸道,就是不想让我参加的意思,而我这种沉闷的性格,也实在不合适,再说娱乐圈是是非非那么多,他问我,我也不会参加的。

但是阿殇说完引起下边一阵喧闹,很多人惊呼,从嘈杂的人声中,我听到他们问阿殇,我和他是不是隐婚,还有一些说曾经我和阿殇曾经发了网上的那段视屏的。

阿殇举起我们紧紧交握的手,自信的说:“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磕磕绊绊走到了今天,真的很不容易,但是让我们的感情更坚固,过去我和姚贝那些都是传闻,我的妻子只有一个,就是我身边的女士,苏瞳。”

心里一阵温暖,我没想到阿殇会向全世界宣告,我是他的妻子。

心里一阵暖,已经亚于那些对我的流言蜚语,我面向镜头,腼腆的笑着,那些镁光灯,打在我们身上,不停地拍。

在阿殇牵着我下台,离开的时候,一个记者突然说:“据我所知,姚小姐已经坐牢了,这件事会不会和您有关呢?还有最近一起拐卖儿童的犯罪团伙杀人案,是您破了的,可以具体说下细节吗?”

阿殇在台沿处,那些记者都是仰望着他,他微微弯腰,嘴对上话筒,说:“关于姚小姐的,都是隐私,所以不便说,具体的贩卖儿童的案子,随时关注新闻,还有,家长要看好自己的儿女,防止那些犯罪分子,抢走儿童,对家庭造成伤害。”

他说完,牵着我的手往门外走去,两边的保镖保驾护航,使我们顺利的上了车,车上的空调开着,一股暖气吹的全身顿时温热,阿殇坐在我旁边,他顺便关上了车门。

我从窗外看去,突然看到门外有个人影,藏在电线杆的后边,用那种恶毒的眼神看着车,他的嘴边都是黑白相间的胡茬,头发花白,那种眼神,看了让人心生恐惧,我只看了一眼,便害怕的把头扭到一边心里哆嗦着。

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我去推了推身旁的阿殇,他回头,疑惑的问我怎么了。

我心有余悸的说:“阿殇,我刚刚看到了一个老头子,他死死的盯着车子,会不会是……老狐狸?”

我害怕的吞咽了口唾沫,阿殇一下子也警惕起来,他皱着眉头说:“在哪儿?”

我向车窗外指去,可是司机猛的就把车子开了两米远,我和阿殇再去看的时候,已经没影儿了。

他回过头来,目视着车的前方,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一个大掌握住,手上传来热度,这种温暖,直达我的心底,我抬头,看到阿殇的黑色的瞳孔,里边倒映着我,他说:“以后走哪儿跟在我身边,不要自己走。”

我认真的看着阿殇,郑重的点头。

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我想都没想,直接接起,那边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他说:“想救你爹吗?想的话,就来北城南街路旁边的废楼里。”

我立马开了免提,心里抖了抖,紧张的追问道:“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只要你来了,一切都知道了。”他冷漠的说着,声音厚重却苍老。

我说:“你把你刚刚的地址……慢慢的重说一遍……我记下。”脑子不好使,突然有点无地自容,这冷峻的事态下,平添了一分滑稽。

男人声音一如往常的冷漠,应该说他冷血,他缓慢的说:“北城南街路旁边的废楼。”

我看向阿殇,他从我手里抢过手机,对着那边说:“叫我们去我们就去?凭什么信你?”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那边叹息了一声,我听到他狠厉的说了一声:“你叫一声。”

我突然紧张的屏住了呼吸,这一刻很害怕,害怕是我的家人,被绑架。

那边没声音,就在我心渐渐放宽的时候,一个声音传进我的耳膜,那边一个苍老的声音,颓靡的说:“不要救我,不用救我,快给警察局打电话。”

我一惊,这分明是沈父的声音。

看向身侧的阿殇,他震惊住了,我伸手推了推他,他才回过神来,拿着话筒,满是气愤的语气:“我现在就过去,不要伤害他老人家,有什么冲我来!”

阿殇这次毫无防备,他直接叫司机停车,下车,走到座驾上,直接开车回了家。

他开车的速度十分害怕,我尽管系好安全带,心还是一抖一抖的,开车极快,就像是在赛车一样,路上有颠簸的地方,把车弄的一摆一摆的,左右晃,我想让阿殇小心点,但还是闭了嘴。

我从前视镜看到阿殇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内心一定是非常煎熬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