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姚贝被阿殇捏的疼了,或许是她从未被这样对待过,姚贝的眼泪从脸颊滑落,然后看向我,快速的不情愿的跟我说了声:“对不起!”

那刻我有点震惊,看着阿殇,他放开了姚贝的胳膊,她拿着东西,飞快的跑了,过我身边的那一瞬间,我闻到她身上香水的味道,看到她眼睛里的泪流的很凶。

之后房间只剩下我和阿殇,房间很静谧,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阿殇转头问我:“想吃什么?”

我摇摇头,发现一点吃饭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阿殇突然把他的长手臂伸过来,握着我的手,说:“不要为了别人而自己难过知道吗?因为她们不值得可怜和同情。”

我看向阿殇,是他说的这样吗?但是阿殇阅历和看人的眼光,我深信不疑。

之后我没再难过,抿着唇点头,阿殇叫来服务员,我们点了几个菜一起吃了饭。

吃完饭出去后,发现饭店外家里的司机还在门口等着,颇有耐心的样子。

阿殇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是他现在要和我一同坐家里的车,我打开车门的时候,一股欢快的音乐传进我的耳朵里,司机坐在那里跟着唱,自己玩儿的还挺嗨的。

我完全没想到平时憨憨的司机会是这样的,他表面憨厚,心里其实是很活泼的,我想到了阿殇,他表面沉稳,内心又是怎么样的呢?

我若有所思的瞟了阿殇一眼,他皱着眉,打量了我一眼说:“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唱歌?”

我忙不迭的点头,阿殇宠溺的看了我一眼,刮了下我的鼻尖。

上车后,司机从沉浸的歌声里回神,看到我们之后,他脸红了几分,也没扭捏,把我们送回了家。

回家后,阿殇真给我唱了一首歌,薛子谦的《认真的雪》,悦耳动听,听得我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节奏轻轻的拍手,深情的看着此刻罩着光环的男人,帅气英俊挺拔,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行系,才会遇到阿殇。

唱完一首阿殇坐下,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两口,让我接着唱。

我唱歌是属于没感情的那种,所以我拒绝唱歌,阿殇用那种期望的目光看着我,他太会演了,让我不忍心,最后鼓起勇气,拿起话筒,唱了一首《爱河》。

“听了别后悔!”我提前警告道。

他轻轻的点头,手里拿着透明的水杯,温柔的注视着我。

我唱歌和念差不多,从始到终,阿殇都没嫌弃过,但是我自己真的唱不下去了,自暴自弃,唱了一分钟,自动下台。

阿殇搂着我,没评价刚刚我唱的歌,我想他也许不想再听第二次了,还好我有自知之明,停了。

他蹭着我脖颈,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环着我的腰,低沉着嗓音说:“多会儿彻底回旗山市,总不能一直待在那里吧!”

他性感的声音传进我的耳膜,我回头目光与他对视,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瞳孔,那里有一个缩小版的我。

我环着阿殇的脖子,想了想说:“明天吧,我去辞职。”

阿殇奖励的在我额头上吻了一口。

下午的时候,阿殇在阳台上接电话,我正好要去卫生间,阿殇叫住了我,让我接电话。

我疑惑着向他走去,接过电话,一听对面是杨玲。

她咳嗽了一声,问我:“苏瞳,你在旗山市吗?”

我缓缓的说:“我在。”

五个月没有见杨玲,真的很想念,所以我现在处于一种别样的情绪里,这种情绪,让我说话慢了几拍。

杨玲说:“你这几个月失踪了?不知道来找我吗?你的事我听黄易说了,下午我去找你。”

我哽了下,点头应声:“嗯。”

我正收拾着呢,没过二十分钟,杨玲就来了,本来打算就留在家里的,但是杨玲硬要出去,说家里太闷,出去透透气。

阿殇叠着腿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放了一杯水,看报纸。

杨玲拉着我要出去,他把报纸放在膝盖上,对我说:“早点回来!”

“还怕我拐跑苏瞳啊!”杨玲开玩笑的说着。

他只是宠溺的看着我,我点了下头,我们走出去。

司机把我们送到了新百商场,我怕司机还会一直在那里等我,便跟他说:“你去忙自己的吧!”

司机手握着方向盘,点头,摇下车窗说:“夫人,什么时候回给我打个电话。”

被来回接送着实像个小孩子似得,而且特麻烦,我忙摆手说:“不用,我晚上自己打车回去。”

司机有些为难,他顿住,跟我说:“先生说让我亲自接送您。”

杨玲给我一个:看,陈默就是怕你跑的眼神。

我无奈,只好点头。

司机走的时候,杨玲说:“陈默对你太宝贝了。”

司机发动引擎,他看我,想说什么又不不说,待我转身的时候,司机猛的开口:“因为最近黑车很多,别墅区偏僻,所以先生务必让我把您亲自接回家。”

我理解的点头。

然后我们去了一家咖啡馆喝咖啡。

在咖啡店内,杨玲嚷着要我把我的经历讲给她听,她听了瞪大眼睛看我,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

她边搅着咖啡边说:“要是别人来讲我肯定不会信,但是是你,我信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呐,还玩儿黑社会?他以为他是刘强东吗?”她一手比划着,还带着夸张的表情。

我静静地看着为我愤愤不平的杨玲,她骂起人来手舞足蹈的。

“还好你家陈默天下无敌,不然,你和陈默就是苦命鸳鸯,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了。”

那些经历刚在我脑子里滚过一遍,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我再也不想再发生第二遍了,太痛苦。

杨玲看我表情有些崩紧,没继续聊下去,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杨玲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说:“就那样!”尾音微翘。

“你和黄易都快一年了,你们没点打算吗?”

杨玲先是沉默了一会儿,她又叹了口气说:“黄易带我去他家了,老爷子没说什么,只是说让我早点怀孕,只要我怀孕了,就进家门。”她尴尬略带无奈的说着。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不需要门当户对的豪门,顿时很为杨玲开心:“这样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