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老太太果然名不虚传,只见杨老太太在自家的仙堂上点燃了一只香,然后打了几个哈气,就看见杨老太太的浑身不停的扭呀扭,就像是蛇一样,末了,杨老太太一开口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了,因为杨老太太竟然用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在对大家说话。
而杨老太太说的话也着实是吓了大辉他们一家,杨老太太说大辉有喜了,当然这个有喜可不是普通想的那个有喜,这个有喜是大辉被一路仙家看上了,而且这路仙家堂子实力还非同一般,在这十里八村的都是首屈一指的,让大辉回家准备准备立马出堂吧。
大辉的父母听了那是一惊啊,出马仙能看事,能算命,能给人消灾,而且在农村也讲究这个,出马仙在农村的地位也很高,类似于古代的祭祀一样,大家都对出马仙是有所敬畏的,所以大辉如果出了马之后,日子肯定差不了。
但是凡事有得必有失,但凡出马之后,因为家里必须供着地仙,这些仙家,也就是狐黄白柳灰,说白了就是一些成了精的动物,多少都带着一些阴气,所以出马的弟子大部分身体都不太好,因为常年的受阴气侵扰,每次仙家上身,那都是相当于大病一场,要吃很多营养品才能补得回来的。
而且出马仙大多都是孤星命,那样就的远离家人,不能和父母走的太近,不然会对父母不利的,而且不能娶妻生子,一辈子只能卓然一身。
说实话大辉的父母是不想让大辉出马的,但是仙家既然看上了你,你就没得选了,如果不同意,那后果可想而知的,再说都说大仙要是看上了弟马之后都会先要给弟马打灾,也就是先要你倒霉,看来大辉之前的种种都是仙家打灾的结果。
大辉的爸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儿子,最后一咬牙,让大辉接下了这个仙堂,做了一名弟马。
我听了大辉的讲述之后那是大大的吃惊,怪不得大辉现在这般的发达呢,原来是做了一个会看事的弟马,我又望了一眼大辉装修的金碧辉煌的家,心里好生羡慕。
我突然明白了刚才去刘爷爷家,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对大辉恭恭敬敬的了,而且阴婚的好些事情大伙都要是有不同的意见就让大辉拿主意,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大辉既然能看事,那他怎么不知道我这个大果子是假冒的呢,难道是这个大辉道行还太低了,看不出来,不过又想了想,大辉他即使能看事也是只会看阴事吧,至于阳间的尔虞我诈他是看不出来的吧!
我忽然想起了张晓丹,便试探着问大辉“刘爷爷家的阴婚是你一手操持的?”
大辉点头说是啊!
“那你知道这个阴婚的新娘子的来历吗?”我问道。
“呵呵,咋样,这个新娘子漂亮吧,不过这个新娘子可不是我找来的,是刘爷爷花了大价钱从媒人哪里找来的”大辉回答道。
“那你知道这个新娘子是怎么死的吗,毕竟年纪轻轻的,是染了恶疾还是车祸等突发事故呢?”我追问道。
大辉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等结婚那天我们要去殡仪馆接亲,到时候我们可以问问她的家人,打听打听”
我“哦”了一声,便不在问什么了。
这时候大辉往我这边靠了靠,问道“大果子你咋样啊,在大城市混的挺好吧”
我红着脸摇摇头,说道“不瞒你说,我用时髦的话讲现在是个十足的屌丝,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在大城市我算是最底层的,如果说我下面还有比我次的话,也就是那些农民工了”
大辉听我这么一说尴尬的笑了一笑。
反正我这个大果子也是假冒的,而且过了明天之后我和眼前的这位出马仙可能就不会再见面了,我也不怕丢面子,我认真的对大辉说道“我说的是真的,而且最要命的是,这种日子我还没望到头,也不知道那天有出头之日”
大辉听了又是呵呵一笑,然后双手就开始来回的搓着,好像是心里有事情一样。
我当然看在眼里,不过这小子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难不成他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大辉你有啥事情就说吧,我要是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我说道。
大辉眼睛一亮说道“果子哥,我还真有点事情”
我一听,这都叫哥了,看来是真有事,不过我现在这个德行,能帮到他什么啊?
“你说”
“不满果子哥你说啊,我现在在咱们这农村虽说也是混的风生水起,但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不是,我就寻思着把我这业务啊做到市里去”
我一听,原来如此啊!
大辉接着说道“那农村在有钱也比不上市里啊,而且我听说现在市里无论是当官的还是做生意的都非常的讲究阴阳之道,都会找能人异士算一算,看一看,我这出马也快两年了,这里面的道道小弟我也熟烂于心,就想着去市区发展发展,不过这城市小弟我不熟啊,去了都不知道进那家门,不过有了哥哥你的帮衬,那就不一样了”
大辉说的一定也没错,如今在市区里,但凡会点阴阳之道的先生,道士都吃香的很,听说天桥下面算命的一年纯收入都比都市的白领还要多,可见这是一个蓬勃发展的朝阳产业啊!
大辉又说“本事小弟是有了,在这农村,小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进了城,谁认识我啊,而且咱还有年龄的劣势,人家没准还以为咱是个骗子呢”
我瞅了瞅大辉,又看了看他一身的名牌运动装,他说的没错,他这样子咋看都不像是一个会阴阳之道的先生,更不像是个出马仙。
“所以,关键是路子,我就寻思着果子哥你有没有这方面的路子,给小弟介绍个这方面的活,到时候赚了钱大家五五分”
我一听五五分账,眼睛一亮,有钱不赚二百五啊!管他有路子没路子立马就应承了下来。
那晚上在大辉家聊了很晚,可能是大家是同龄人的缘故吧,所以共同话题比较多,我也忘了我自己是个冒牌货了,看来我入戏还挺快的。
第二天我们便开始操办起刘爷爷家的阴婚来,看得出来,这大辉还是有点本事的,他指挥着村里的几个壮劳力,一会向东一会向西,一切都进行的有板有眼,非常的顺利,转眼间一切就都置办妥当了。
我以前还以为结阴婚就是把两个人埋在一起就完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些道道呢,他们竟然还有婚房,结婚当天两具尸体是要进婚房的,我好奇心又来了,便进了婚房去一探究竟。
这婚房和普通人结婚的婚房其实没啥两样,只不过婚床变成了两口棺材,二子舅的尸体已经躺在棺材里了,另一个棺材空着,看来就是新娘子的。
我望着那口棺材忽然又想起了张晓丹,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走了,真是可惜,不过冥冥之中我感觉这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呢,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正愣神呢,大辉推了我一把,“走,跟我去接亲”
啥,接亲,我也去?
还没等我问呢,大辉就把我拽到了一辆货车上,屁股一座到座位上,那司机就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我问道“咱们去哪里接亲啊?”
大辉说道“殡仪馆”
我听到殡仪馆三个字之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早知道那地方我可不愿意去,都说殡仪馆不干净的东西多,有人倒霉去了哪里回来就感冒,老人都说是被阴气给打了。
这货车的司机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浓眉大眼,膀大腰圆的,开车的技术也非常的好,这破货车让他开的竟然不怎么的颠。
过了三十多分钟吧,我们到了殡仪馆的大门口,大门口站了一堆人,大概有七八个吧,每个人都是农村人的打扮。
还没下车呢,就见一个中年妇女,给我们三个人没人一个小红袋子,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喜糖,瓜子,还有几根烟,不仅摇了摇头,虽说是阴婚但也弄的像那么回事。
再一看接车的几个人,虽然穿的都挺正式喜庆,但是脸上却没啥笑容,一点也不没有真正结婚的那种氛围,看来这都是新娘子的家人了。
我心想原来张晓丹她家是农村的,这一点我之前并没有发现,我们还以为她跟我们一样,是一个城市的女孩呢!
大辉从包里掏出一个大红的包包,我一看就知道是人民币,这应该是礼金了,看那厚度足足有五六万吧,不仅吐了吐舌头。
大辉下车之后我也跟着下了车,我想问一问张晓丹到底是怎么死的。
大辉说要交礼金之后,人群里出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都皮肤黝黑,干把瘦,衣服也抽抽巴巴的,面相看一定是个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那男的伸手接过了大辉的礼金,而后大辉就跟那男的说了一些话,我趁着这个机会问那个女的
“大娘······”
刚一张嘴又觉得不对,我和张晓丹的年龄差不多大,我怎么能管她的母亲叫大娘呢,应该叫做阿姨才对啊,就有赶忙改口。
“阿姨,我想问问你姑娘是咋死的啊?”
我还想说我和你姑娘认识,但是一想到我是个冒牌货,说了在恒生事端就不好了,就没再问。
可是没成想我这一问不打紧,那女人却嚎嚎大哭起来,她的亲戚一众人赶忙上来劝。
只见那个女人越哭越伤心,对男人说道“他爹,咱闺女不嫁了吧,收了这钱我咋感觉咱们是再卖闺女呢,如果咱闺女泉下有知,会恨咱们的···呜呜”
大辉一听“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