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隐到了自己曾隐居的地方,却发现那里亮着灯, 他劫持了小公主子自然也不会带他来尉迟蕤曾经住过的地方, 他心中隐隐有些紧张, 推开门后见到的果然是心中的那个人,他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云儿, 你怎么会在这里?”
褚云仿佛变了一个人,她嘴角带着古怪的笑容缓缓地走上前来, “那你觉得我应该在何处呢?”
“尉迟善没有将你如何吧, 你是怎么从他手中逃脱的?”明崇隐揽过了她的肩膀, 神情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没有那么考虑到那么多,只想着眼前之人能陪伴在她身侧, 只要这样他便没有了任何的期待。
褚云笑着牵起了他的手将他引进了房间, “我们两个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提这些呢, 好不容易才能见上一面。”
明崇隐见她如此亲昵的举动,神情有些诧异,“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听说你将小公子劫走了怕你有什么危险。”褚云转过头掩饰着脸上不安的神情,她不知道男子会不会看出马脚,毕竟是尉迟善派她来打探小公子的下落。
“尉迟善一定已经发现了,可是魁儿是唯一能救崔浚之人。”明崇隐知道尉迟善已经得知他劫走了小公子, 可是他必须那么做不然如何能保住崔浚。
听到这话褚云目光闪过转瞬即逝的仓皇, 她扯出了一抹笑容说道:“可是我怕你出什么危险, 毕竟尉迟善心肠歹毒,我看小公子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
若是没有小公子太后怎会轻易地去放过崔浚,这是一场交易罢了。
“云儿,你怎么有些奇怪?”明崇隐知道她与崔浚的感情,她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如今却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他人的生死,这着实不太像他认识的褚云。
褚云皱了皱眉怅然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原来她是为了自己才失去了理智,明崇隐何尝不是如此,他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吗?”
褚云眼下说多了更加容易露出破绽,她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皱着眉说道:“没有,我好不容易才从尉迟善手中逃出来,你非要问那么多问题吗?”
“那你好好休息,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果然明崇隐不在追问,毕竟在他身上的确确实实是褚云,没有易容术,言谈举止也都与寻常一样,可能她真的太过疲惫了,毕竟在尉迟善那里每日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是令人担忧。
勤政殿里,褚秀因太后与她背道而驰而龙颜大怒,尉迟善再进宫时她又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太后娘娘,她曾背着你与其他男子作出不齿之事,生下了一个孩子名魁儿您一直都不知道吗?”尉迟善觉得此时已经是告诉她的最佳时机,他只有让她们彼此起了猜忌,太后彻底对圣上绝望他才会有机会。
褚秀听到这样的话如五雷轰顶一般,“表哥你在说什么?”
“太后娘娘与假宦官生下了私生子,太后娘娘将他藏了起来,一直瞒着陛下您。”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尉迟善将此事隐瞒了多年,或许他一直就等着这一天。
她的母后竟然是这样的人,她一直以为母后只是表面与她作对,但是还是极有选择的,“不可能,她怎么能如此做?她还是我的母后吗?”
“陛下,您说这样的太后继续留着,你也会被人诟病,若您此时还不下手恐怕到时候谋朝篡位的就是您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尉迟善目光深邃,他无形中挑拨着太后和褚秀的关系,所以太后和她的关系才会越来越差,直到一触即发。
“弟弟,他也配当朕的弟弟,朕这就去杀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褚秀抽出了一旁的剑,她此时就像一只发了狂的野兽直奔向凤栖宫,尉迟善却在一旁笑着。
女人正坐在池边专注地喂鱼,这时褚秀怒气冲冲地冲着她走来,“太后,你还有意思在这里喂鱼。”
“不知道哀家做了什么惹得圣上发如此大的火。”太后站起了身诧异地看着她手中拿着的剑。
“你做的事情还要来问朕,朕都为你觉得羞耻。”褚秀越说越是恼羞成怒,她用剑指着太后就想着如何将她碎尸万段后扔进池里喂鱼。
太后的神情却轻蔑而不屑,她冷笑了一声,“那你现在是想要杀了哀家吗?哀家给你这个机会,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若是此时不动手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只是陛下要被戴上一顶杀母的罪名,被万人唾弃。”
褚秀怒不可遏地注视着她,“你真的以为朕不敢?”
“哀家相信陛下会这么做。”太后并不害怕反而站直了身子,她一手带大的女儿,如今却恩将仇报浑然不顾母女的情谊。可是褚秀始终不敢那么做,她怕被天下人唾弃,或者她本想那么做,在向她刺去的那一刹那手却软了下来。
冷月如霜,男子披着一件月牙白的斗篷走出了门外,娇小的身影蜷缩在月下,她的心中微微一怔,大步流星地走上前问道:“这么冷的天云儿坐在外头做什么?”女子笑而不答,她的笑容却有一种凄美的冷意,明崇隐弯下了腰触碰到她的双足时,分外心疼道:“你看你的脚都冻红了,赶快回屋里暖暖吧。”
褚云挣开了他的手,神情却极为倔强,“我不要进去。”
见她的脸颊通红,明崇隐心中隐隐不安生怕她的任性害了自己,他轻柔地抚上了她的脸,“你的脸为何那么红,是不是发热了?”
“我只是见你害羞罢了,在你怀里我便不那么冷了。”褚云不在继续说话,她如同一个小鸟只想着她温暖的巢穴。
“你放心,等把崔浚救出来我就同你成亲。”只要太后能绝对地放过崔浚,只要能让那些死士清醒过来,明崇隐便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虽然太后封了崔浚,可是还将将军府看守的严严实实没有任何人能进去。说着,明崇隐又从袖子里取出了之前差点遗失的指环,柔声说道:“这个指环我曾发誓一定要亲手戴在你的手上,好在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们为何一定要等崔浚救出来才可以成亲,你看今日花好月圆,你难道从来就没想过同我在一起吗?”褚云抬起了头,水灵的目光透露出一丝的不解。
明崇隐不明白她的所指,低下头又问:“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我说的不仅仅是那种在一起,而是让我们永远不分开。”褚云冰凉的红唇覆上了男子的唇,没有害羞更多的是对未知充满了向往,那吻如同狂风暴雨,温暖着彼此的体温,也温暖着二人紧靠在一起的心灵。
几乎把持不住的明崇隐推开了她,他目光迷离,却带着一种原始的渴望,就连声音也无比沙哑,“云儿,你这是做什么?我曾同你说过,只有我们成亲后我才会完全的要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因为明崇隐不想要,而是他想要名正言顺的感情,所以他对任何人都和对褚云不同,她纯洁的如同仙子。
“你想让云儿一直等你,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吗?若是你我有了夫妻之实,你就再也不会离我而去了。”褚云撅着嘴似乎极为不满,她在男子的唇上勾勒着,眼中的秋波仿佛随即就要让男子跌落万丈深渊,她脱掉了自己的外衣,只留下了一件单薄的亵衣,曼妙的身材如同杨柳一般,她就这样攀上了男子的身躯,玲珑的身躯能让人欲罢不能,或许没有一个男子可以抵抗像现在的场景,即使是冬天也犹如在火山之巅,或者女子就是想让他一起翻滚在这无尽的火海,她吻过了男子的喉结,又在他的脖颈烙下了属于她的烙印,可是还想更多,男子的柔情与主动。
明崇隐喘息着推开了她,他的目光坚定如铁,“我说过永远都不会离你而去,不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心中唯一的娘子。”
“可是……可是……”褚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方才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虽然是无比的荒唐却是想永远的堕入深渊。
“你快将衣服穿上吧,若你再不穿上我不能保证能控制的住自己。”明崇隐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吻,他方才几乎欲罢不能可是理智克制了他。
褚云抬起头看着他,“你真的一点都不想要我?”
“要一个人跟容易,可是要一生守护自己的诺言却很难,所以云儿我才想把最好的留给你。”明崇隐只想把最美好的留给她,不管前路有多少艰难,只要他们能相守在一起总有拨开云雾的一天,“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