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天,义兄给我的钱忽然就少了,整个人还愁眉不展的,我就问义兄是为何事忧愁,没想到义兄说宛城新来了一家医馆,想要挤走白家药房,让我义兄没有饭吃没有钱用,我一听自然不甘心啊,便找到了仁心医馆去闹事,回来被我义兄教训了一顿,让我不要冲动。还说仁心医馆在宛城的靠山大,不好惹,让我避避祸。”

“就这样我照样在义兄家白吃白喝,直到前些天……”

“闭嘴,你在乱说些什么?”白掌柜一听,之前情绪还好,听到最后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赵四被白掌柜一吼,一些便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白掌柜道:“义兄,可是我哪里说得不对?或者遗漏了什么,你帮忙补充就是。”

白掌柜额上青筋暴跳,见到赵四这个样子,知道若是让赵四说下去,他肯定就栽了。

于是白掌柜忙道:“大人,后来的事由我来说吧。”

罗大人冷冷的道:“说。”

白掌柜才道:“后来赵四有一天偷着出去逛窑子,不知怎么的就和小八闹上了,他回来跟我说,说小八会找他算账,当时我还取笑他说,人家一个瘸子,你都打不赢吗?也太没用了。”

顿了顿,用十分沉重的语气道:“草民没想到,我这义弟竟然这么冲动,居然对小八报复起来,还把人装进麻袋准备扔下河。”

然后冲罗大人猛地磕头,道:“大人,念在我义弟是初犯,并且并没有伤害得了小八性命的份上,你就从轻发落赵四吧。”

闻语,赵四莫名其妙的看着白掌柜,道:“义兄,事情不是这样的。”

白掌柜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着赵四,“你闭嘴。”

赵四不明白为何白掌柜要扭曲其中的事实,但他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公堂外听审的人中有人不高不低的道了一句:“这赵四真是个傻子,竟替人背了黑锅还不知道。分明就是白掌柜嫁祸给他嘛,这杀人未遂的罪名也敢背?”

听到这话,赵四才明白过来了。

赵四本就是好吃懒做之徒,并不是什么真正的义士,当下知道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后,忙道:“大人,是义兄让我把小八绑了丢进护城河的,我原本不想参与进来,可是义兄说,只要这件事成了,以后我要用多少钱都行,我禁不住诱惑才犯下糊涂事的。”

这些,案子的真相算是查得差不多了。

有人证物证,纵是白掌柜如何抵赖,终究已经逃脱不了了。

罗大人当下便命几人在证词上画押,白掌柜挣扎着不肯,最后被打了几十板子才画了押。

见案情已经清楚了,洛东忙上堂奏请道:“大人,既然案子已经水落石出,那么草民之妻是不是能当堂释放了?”

县太爷沉吟了一下,按道理至少都要等第二天才能放的,但当他听到洛东说凤小小已然怀孕后,当下便再没犹豫,令人把凤小小从牢里放了出来。

宛城仁心医馆案从一开始便吸引了宛城上下的注意,毕竟,这事关女人能不能当大夫治病的争议一直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