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相对,依琳就算再天真也察觉到了一丝的一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关娇娇伸出手将秦燕璟捏紧的拳头包裹在手心里,脸色坚毅:“老人家,既然燕璟叫你一声师父,我自然也是应该叫你一声师父的。”
“有些事情不说开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一味打着为他好的心思而选择的隐瞒,其实是在伤害他,虽然我不清楚过去发生了什么……”
“可是至少我还是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往往越期望孩子走的路,却不是孩子想要的!”
关娇娇的话,让老者有些感触,可是那些事情秦燕璟知道了的确是对秦燕璟不好,他笑了笑:“虽然我很赞同你说的话,可是你要知道,往往真相拨开的时候才是最伤人的时候,小姑娘。”
老者的话让关娇娇的心跟着一沉,她都这么说了,这人怎么就这么迂腐?
“你们不说,我就去寻,终有一日,这些真相会一层一层的在阳光下暴露!”秦燕璟本来还觉得有些伤心,可是因为关娇娇的话,他觉得伤心没必要,而且那时弱者的行为!
“唉……”老者想要开口阻拦,却发现哑口无言。
“依琳,这是你们的二师兄。”老者撇开了刚刚的话题,反而跟依琳说道。
依琳和上官励一直都知道他们有两个师兄,可是没想到秦燕璟竟然是其中之一!
“这么说秦哥哥也会医术?那会炼丹吗?”依琳的眸子闪了闪。
“不会。”秦燕璟想都没想就说道。
老者也不在意秦燕璟这样的说法,毕竟当初教他们的只是治疗,至于炼丹,净渊大陆不适合炼丹师生存……
“啊,好可惜,再过一个月炼丹联盟的炼丹比试又要开始了,我们又得没人出面了。”依琳的眸子暗了暗,已经好几年了,他们都没有人参加炼丹大赛!
上官励听着依琳的话,忍不住伸手拉了依琳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老者听着依琳的话苍老的眸子也跟着幽深了几分,只不过淡漠惯了的他没有表现出什么,毕竟有些事情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
秦燕璟对于什么炼丹大赛也没什么兴趣,窥知了依琳的师傅是谁之后,他就打算离开了,薄唇微微动:“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这句话只不过是个通知,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秦燕璟早就揽着关娇娇离开了这里。
依琳一脸的尴尬,她只是好心将关娇娇带到师傅面前互相认识一下,谁知道关娇娇的相公竟然是他的二师兄……
老者的眼皮子翻了翻,没有说出阻止秦燕璟离开的话,默认了秦燕璟的离开。
李峰和夏邑这次出来本来就是跟着秦燕璟的,眼看秦燕璟要走,自然也是跟着的。
“唉……阿励你先带依琳出去吧,为师这里有客人。”老者叹息了一声,有些事情秦燕璟不能接触,身边这两个小徒弟自然也是不能的。
上官励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直接拿着依琳就离开了这个屋子。
而依琳出去后,满脸都是生气的表情:“师傅为什么不挽留二师兄?”
“依琳!”上官励很少对依琳严肃,此刻的他却严肃的出声打断了依琳的话,他知道师傅一直有事瞒着他们,而且他也知道其实师傅不是不会炼丹了,而是金盆洗手从不炼丹了!
只有单纯的依琳没看出来,可是他会成为依琳的后盾!
“他走了,出来吧。”老者转头继续盯着丹炉。
片刻后从一个角落里,穿着一身白衣的女人走了出来,此刻的她因为惊慌失措,头上的斗笠被她紧紧的拿在手里,脸上满是伤心。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他吗?”老者看着女人,心中满是复杂。
“至少不是现在。”女人的语气顿了顿,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冷意。
“呵呵,燕璟这小子可是不撞南头不回头的啊!”老者无奈的笑了笑,转而锋利的说道:“沙堡主这些年就没再逼迫你了?”
原来女人是沙雪,只见她嘲讽的笑了笑:“没有,毕竟我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这些年该是时候了断了。”
“伯父,也不知道燕璟的妻子会生出什么样的孩子。”沙雪的脸上满是憧憬,对于关娇娇的孩子她很期待。
“你啊,要是你娘还在也不至于这样了……”老者似乎在缅怀,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沙雪心中也是一阵沉闷,若是她娘还在的确不至于落到现在这幅局面,可惜没有若是这两个字,她想要自己的儿子好好的活着,她想要自己的儿子恢复真正的身份,她想要撕裂那些人的丑恶嘴脸。
可惜现在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束缚了她,她只能一步一步的看着她的燕璟被人截杀而不能出手……
“对了,我跟你提过的时鸠,那孩子从小跟燕璟要好,是时候让他回来了……”老者想到了时鸠,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在净渊大陆没了大家伙陪伴的时鸠,倒是过了几个月潇洒的日子,可是却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此刻的他正在苗疆研究蛊毒,毕竟医毒不分家!
“呲,这苗疆的蛊毒真的是一记猛药,难怪难解这么多毒物,活下了一个毒王……”时鸠看着透明瓶子里面唯一存货下来的毒物打了一个寒颤,忍不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丝毫不知道在别的大陆有一个人提到了他。
沙雪听着老者的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这些年谢谢伯父对燕璟的照顾,伯父费心了……”
“炼丹大会……还是让燕璟参加吧。”沙雪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让老者微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你这是要下一剂猛药了?”
“是啊。”沙雪苦涩的笑了笑,她爱秦燕璟不错,可是却也在用秦燕璟喂饵,想到那个男人,她不后悔!“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老者看着沙雪的笑,也知道她心里是苦的,最终没有出言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