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是舒小艺和慕少修这么长时间一来睡了最踏实的一个晚上，有一种大难不死的感觉。想来想去觉得荒唐，便乖乖的睡去了。

一夜无话。

……

舒小艺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可能是因为那天阿暖的谈话起了作用，舒小艺最慕少修的行动有时候可以表示理解。心态的转变，导致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这一天，阿暖再次来到舒小艺的房间。昨天谈论的内容还历历在目，使这两个命运同样波折的女孩渐渐走在了一起。现在她们的相处模式比起病人和医生，更加像是一对相见恨晚的姐妹，关系好的不像话。

“真的要走吗？”舒小艺见阿暖坐在自己的身边，一下子就想起来她昨日对自己说的话，她马上去要走了，离开阿希。看着接下来的任务很艰巨。

阿暖从来的时候就想到舒小艺很大可能会挽回自己，但是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改不了了。她也没有打算改。

接下来的日子或许比起在总部会更加危险一些吧。她的调令是在阿其那边，阿其每次的任务都很危险，也是挺重要的任务阿其是总部的人，但是却自己带了一个团队在外面，毕竟一个间谍，每一句话都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对此和他关系一向比较好的阿暖打算去棒棒阿其的忙。

上次开玩笑的时候阿其说让自己去帮她，当时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阿其那里是真的很需要自己吧。情报这种东西有时身边带着一个催眠师就像带着一个外挂一样，自己在阿其的手下动作想起来也可以事半功倍吧。

比起在总部没完没了的研究在众人眼中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倒不如将自己的必生所学派上一点用场。阿暖的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

想着便毫不犹豫的点头：“是啊。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你……真的……舍得阿希吗？”

见惯了舒小艺沉默呆愣的模样，在看看她现如今又生气的模样。每一点都在昭告自己时间到了。是时候这段没有结局的感情该到了放手的时间了。

笑着对舒小艺解释道：“他和我之间本就不存在什么舍不舍得的问题。我们两个的起点就是我对他的不正确的感情引起的，既然开始就是错误的，那么结束自然就属于必然。这些我心里很清楚，你不必安慰我。”事情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两个人的脸皮已经撕破了，还有什么好修补的呢？

还是不死心的舒小艺再次说道：“可是，阿希对你是有感情的。上次我醒来对他说你的事情，他有妥协的。”上次她被苏艾卿绑架后，回来就看见阿希在自己的旁边。

若不是那时候她向阿希提起了阿暖，她敢肯定阿希不会放了她，毕竟，阿希亲口承认，他是有多么的讨厌自己。

“感觉？”阿暖自嘲的笑笑：“如果有一个人整天没日没夜在你身边叽叽喳喳的刷存在，到时候，你会一点感觉没有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当初自己那么烦他，扰的他时常皱起眉头。这下子自己要离开了，怎么说他也会轻松很多。就算是不舍。那也不是自己想要的感情，到时候自己只会更加的不舍，除此之外，还是无穷的折磨。

舒小艺不知道该如何劝了，本来还存在的信心被阿暖驳回的一点也不剩，也许一切都过去了。舒小艺死心，对阿暖说道：“暖暖……你要开心……”

听到舒小艺对自己的称呼，阿暖顷刻便笑了。这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对舒小艺说的，要她唤自己暖暖。

没想到，真正听到这个称呼莫名的想哭泣。舒小艺能够体会到阿暖心中的疼痛，便挨近她把她抱紧，温柔的哄道：“暖暖，哭吧。”

没多久，舒小艺就感觉到肩膀的衣料变得湿润了。还有怀中手臂的颤抖，她轻轻的拍打着阿暖的后背。

这段时间，她感谢阿暖带她走出了黑暗，现在她也想她好好的，正如阿暖希望她一样。

“你眼圈怎么这么红？谁欺负你了？我……”

刚回来的阿暖揉了揉红肿的双眼，不成想刚进屋就被一团黑影笼罩。不用想就知道面前站着的是谁。自从上次两人闹掰了之后，就不怎么见过面了。就连楼下吃饭都不怎么碰到，就算碰到了就像陌生人一样，任谁看了都会看出来两个人在闹别扭。

不等阿希问完话，阿暖率先阻止道：“有什么就说，我要休息了。”

这才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一看到小姑娘哭成这副样子，阿希说道：“我……我就是来和你道个歉。”厚着脸皮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听到阿希来这儿的目的，阿暖自己都惊讶了。不顾自己脸上的泪痕，反问回去：“道歉？”今天这男的抽什么疯？

第一句话说完，接下来的就什么都好说了：“我上次不是对你说过很多不好的话吗？我想你道歉。‘’

“不好的话？”下意识的重复阿希的话，阿暖这才想起来，上次阿希知道自己调令的事情怒火中烧，确实说了很多不好的话，起码最自己的打击挺大的，但是这又不是第一次，阿暖依旧对阿希的目的表示怀疑。

“嗯，就这些？”

“‘嗯，就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