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的晨光丝缎般穿过窗帘缝隙,金色的光芒洒进偌大的总统套房卧室里。
灰色的丝绒被子里,伸出一双纤细的藕臂,舒小艺是被酸胀的头痛扰醒,伸手抚着额头,她缓缓掀开细密的羽睫,睁开眼睛,片刻的时间环视了一下身处的环境。
当发现所处环境的陌生,她顿时犹如惊弓之鸟,一下子从被窝里窜出来,刚坐起来,又恍觉胸前一片凉意,垂眸一看,身上竟然寸缕未着,她吓得赶紧扯过被子掩住胸前的春光,正愕然惊慌之时,突闻一道开门的声响。
闻声看去,浴室的门口,一道挺拔的英姿正缓缓走出。
“是你!”
舒小艺看清走出浴室的男人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慕少修,顿时愕然出声,“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我……我怎么会和你又在一间屋子里?”舒小艺慌乱中想起两日前的那天早晨,她也是一觉醒来发现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
慕少修一边系着衬衫袖口的宝石扣子,一边优雅的走到了床边来,两只坚实的臂膀撑在舒小艺颤栗的身子两侧,将她纤弱紧张的身影完全笼罩进他宽厚的胸膛。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嗯?”他低低的磁音伴着清冽的气息吐在舒小艺慌张的面颊,语气低沉温和的透着丝丝宠溺的味道。
舒小艺眨巴眨巴漆黑的眸子,揪紧胸口的被子,不由的往后退缩,这一动,突然感觉到身子下边一阵滚烫的热流溢出来,正沿着双腿蔓延下去,她浑身一抖,整个人僵住了。
是那个来了吗?不对啊,前一周她才刚完事,不可能这么快啊,那现在下面这阵热流又是什么?
慕少修深如子夜般的墨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舒小艺一阵发白的脸色,长指抬起,捏住了她的下颚,微微粗粝的指腹轻揉过她残留红肿的唇瓣,更凑近几分,低低的关怀道:“小艺,昨晚你是第一次,是不是还有点难受?今天就好好在这里休息吧。”
“你说什么?!”舒小艺惊得瞪大瞳孔,眼前这个男人方才的话,让她瞬间如梦初醒,抓紧被子的手不由的颤抖,好不容易才又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什么意思?”
慕少修勾勒唇角,笑容为莫如深,捏紧舒小艺的下颚,在她唇瓣上轻柔的啄了下,然后看着她清澈而愕然的眸子,他不得不残忍的告诉她:“小艺,昨晚,陆文博亲手把你送到我房里,你醉了,然后和我发生了关系……”
“啪!”慕少修话音未落之际,一个火辣的巴掌落到了他刚毅的侧脸。
舒小艺颤抖的收回巴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坠落,她哆嗦着唇瓣,半天发不出声音。
慕少修没有因为她掌掴他而愤怒,而是握住她那只打了他耳光的手,送到他唇边亲吻她颤栗的指尖,深沉的许诺:“小艺,从此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会一辈子,宠你,疼你,对你忠心不二!”
“滚——”舒小艺咬紧牙关,齿缝间挤出这个字,充血的眸子恨恨的瞪着慕少修对她深情款款的俊容。
她无法接受一觉醒来发生的荒唐,无论是趁她酒醉把她送到这个男人房里的陆文博,还是趁她不清醒而占了她身子的慕少修,她统统都不能接受和原谅。
慕少修早已料到这一幕,当他决定用这样的方式来让舒小艺对陆文博死心之前,他就做好了被她愤恨的准备,他双手握紧她颤抖的肩膀,告诉她:
“小艺,我要你,就算你会恨我,我也绝不会放手,但是陆文博,他为了生意上的利益,不惜把你作为筹码,这样的男人,你必须对他死心!”
舒小艺摇着头,泪流不止,慕少修看着她难过也心似刀绞,但他必须狠心让她接受陆文博给于的残酷,他要她,坚定不移,但必须,要她彻底对陆文博死心,他不能允许他要的女人,心里残留一丝其他男人的痕迹。
舒小艺推不开眼前的男人,只能颤抖的哭泣,她对陆文博是有感情的,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她把陆文博视为过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在这之前,哪怕陆文博带着蒋笑笑进门,一次次羞辱她,她还是对陆文博抱有那么最后一丝丝的留恋,可是现在,陆文博竟然为了利益而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这种伤害是钻心刺骨的侮辱。
慕少修蹙紧剑眉,捧起舒小艺泪流不止的脸庞,他幽沉的眸底一片痛与惜,有哪个男人可以平静的面对想要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为别的男人痛哭流泪,他也只是个凡人而已。
“舒小艺,这是唯一一次,以后,你再也不可以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流泪!”
舒小艺悲伤中听到慕少修低沉的警告,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他,目光交融了片刻,慕少修炽烈的吻突然汹涌袭来。
二十四岁了,除了昨夜不清醒时发生的事,此刻这一吻,才是舒小艺清醒意识下的第一次,慕少修的吻热烈而不失温柔,像一团炽烈火焰碾过舒小艺柔软的唇瓣,长驱直入她口中直抵灵魂深处,他坚实的臂膀和滚烫的胸膛更是紧紧将她拥抱,舒小艺只觉得浑身都犹如置身烈火之中,逃不开,又愈演愈烈。
慕少修再次把她压在身下,情不自禁的又要了她,直到他从她身上落下去,舒小艺才慢慢抽回了理智,却是浑身瘫软无力,一丝丝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由着慕少修强壮而炽热的胸膛将她的身体紧紧包围,他从她身后抱紧她,吻着她柔软的耳垂,淡淡慵懒的磁音吹进她耳畔:“小艺,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你……”
舒小艺心已经麻木了,疲倦而无力的合上了眼皮,此刻,她逼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了,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