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弹紧绷的琴弦,望向香炉袅袅迭起浮烟,牵绊我笑看世事的变迁......
我的坐拥的边城显然并不富庶,相对应的穷困潦倒是接手时就存在的问题。
我本有三位王兄,故而对有朝一日立为女帝一事,无论心底亦或名义无半分牵扯。心存于天地间,只为安身立命,再加上些许不羁的性格,做一位从不过问朝政的骄傲公主才是我一向的行为态度。
命中注定,实属枉然,在平定一场民众暴乱中,大王兄却不幸在那场战役中丧生。
爱着我的二王兄本是我们都很看好的帝王苗子,因为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在一起玩儿的最好的缘故,久了仿佛莫名地滋长出我的恋兄情节。
我对二王兄的依赖程度越来越大,甚至可以用“很凶”二字来形容。
全边城皆沉浸在为大王兄的离世悲痛中时刻,我心中真的好怕二王兄突然有一天会离开我。
因为我与他这种特别而微妙感情的产生,直至三王兄成家生子后的第三年,他仍不肯娶亲,宁愿孤老终生,那年他25岁,我15岁。
从伦理上讲我们的为世人所不齿,从道义上论我们的情缘是对爱情的扭曲。
我们两小无猜,继续保持着这种不正常的兄妹关系,父王即使再三当着二王兄耳提面命他成家立室的事,都被他已种种理由搪塞过去。
无疑我们的感情随着年龄增加而更甚加深,在三王兄看出端倪添油加醋禀报父王后,受到栽赃我兄妹二人在大理寺牢中坚决否认互生情愫的事实,最后父王无奈将我们放出。
迫于舆论压力,我与二王兄再见一面几乎为无缘。为闭其利害,没过几日他便与丞相大司马家小姐成婚,我不避嫌亲自去道贺。
席位上各种言论皆有,我根本不去理会,心中万般惆怅目送我二王兄走入婚姻殿堂。
过去过不去总会过去,而后我怀着此番心态离开他的喜宴。从那以后,我学会一件事便是借酒消愁。
望明月,心自凉。于是我拼命练武,妄图有一天成为二王兄他的辅佐也好。
在不快活的结局里,又一个悲情在我面前进行:父王的离世,三王兄的篡逆。
因为将士始终对他掌管王位忿忿不平,又怕二王兄的名誉扫地,便以我的名义出征力图推翻他的统御。
我在怅然失措中接到三王兄枉死的讯息,二王兄联合众将士推举我称帝,我即便一再对他们主张陈辞推辞终究纯属无异。
我顺理成章即位称帝,却一声轻笑事态:如今自己却成了二王兄的君。
一句爱你,不说便成了迷离,二十豆蔻的我,面对二王兄渐远背影,我抱上他的背啜泣着问:“你怎舍得放我一个人在这里?”
他转身不出声却抱得我好紧,不知过了多久才喃喃一句:“这一生只有拱手我的江山赔你。”
我落着大滴泪摇头:“雪瞳不要江山,只有雪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