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购买不足百分之六十, 36小时候刷新可看哦 大多玉石没有灵, 不过是块顽石罢了。可若遇上灵玉, 魂魄倒也真的能锁住。当尸身内的血液慢慢渗入了口中的玉石内,便能带上丝丝的红。
此类尸玉, 便唤作血玉。
当一块尸玉成了血玉, 它便不再是凡人能够驾驭的物件了。反之, 血玉是魔修难得的用来替生的至宝。
见几人点头, 虞山道士掀开了手边大缸的盖子,刺鼻的臭气再次袭来, 他却没有向上次一般躲开。
朝寒松招了招手,虞山道:“和尚,用你的眼睛看一看。”
血玉不是什么秘密, 佛修的慧眼在这方小世界也是鼎鼎有名。寒松能代表北山寺前来金杯秘境, 想来定能慧眼识人。
寒松走到大缸之前, 低下头超里头望去。缸内似乎存着一个孩童的尸骨, 虞山见他皱起眉头, 焦急的问。
“看到些什么?”
听说慧眼能断前后五百年, 若是这和尚练到家了,便能轻松的验证自己的猜测。
“什么也看不到。”
直起腰来, 寒松摇了摇头, 指着尸骨上头一张已经看不清的符纸, 示意虞山将它掀起来。
正派修行之士, 很忌讳触碰惨死之人的尸身, 一来是担心魂魄残留的怨气给自己弄出什么心魔来,二来,就不吉利。
眼下密室之中有四人,符纸是道家的符纸,摘符一事虞山道士没有理由推脱。谁让这个败类是他玄门的呢。
闭上眼睛,虞山道士伸手进了缸中,指尖触上了符纸的一角。然而许是时隔多年,符纸已经和孩童尸身的衣衫粘连栽了一处,他用指甲扣了几下,才勉强将符纸掀了起来。
捏着符纸扔到地上,虞山道士眉头紧皱,将触碰过符纸的手远远的伸到了一边。不知是在嫌弃那道士,还是嫌弃此时的自己。
“这会儿能看见了吧?”
没了符纸,寒松再向缸中望去的时候,的确是看见了。可看完之后,他倒觉得不如不看。
“我佛慈悲。”
一手竖立在胸前,寒松的脸上竟然闪过了一丝惊惧。
“你看见什么了?”
灵璧察觉和尚的神色不对,顾不得先前缸中所存给自己留下的阴影,连忙快步走到了寒松和虞山道士身边。
寒松作为武僧,不论是修身,还是修心,都讲究一个坚硬如铁。可当慧眼中浮现百年前的画面时,他却忍不住红了眼眶,勉强开口,声线也带着颤抖。
他瞧见了盖这观的道士,身穿道袍风姿卓绝,纤尘不染,是一派仙人模样。
道人面无表情的十个孩童捉到了密室之中,即便年岁尚小,但依稀能够分辨出其中一个便是百子城的城主。城主被道人拎了出来,收做了徒弟。
剩下的九个,叫道人为难了。
紧接着寒松看见一位衣着褴褛的乞丐被带到密室之中,道修将他捆绑着,从少年城主的皮肉之下,揪了一只蛊虫出来,塞进了乞丐的口中。
一阵抽搐后,不论他问什么,那乞丐变答什么。他知道了九世重阳之法,可惜不能生子也无大用。
又过了些时日,道士兴冲冲的从观外归来,手中握着一块血玉。锁上神殿的门,便跳到了密室之中。
道士的手抚着徒弟的脑袋,仍是仙风道骨不假,可严重却已经染上了癫狂。
“好徒弟,师父要成仙了。”
说着他从怀中拿了一颗丹药出来,塞进了徒弟的嘴里.
“此乃一颗魔修的内丹,吞之可得千年岁月。你与师尊我守上八百载,剩下的日子我就放你出去。”
“到时候,你想修魔便修魔,想修道便修道。”
手中握着的血玉闪着微弱的光,小徒弟看着自己的师尊,抬头发问。
“师父,八百载我会被虫子吃光的!”
道士仰天大笑,手指着顶上的神殿:“那么多信徒,你挑几个美貌的女子,多生几个。”
小徒弟被他这么一说,竟然还红了脸,点点头道知晓了。
密室之中绑着先前的剩下的九个孩童,道士沿着他们的挨个走过,也不知用了什么标准,选出了其中的一位。
“你们走吧。”
指着一旁的木梯,道士摆摆手对着剩下的几个孩子说道。
孩子们一个个的,可能是受了惊吓,竟然停在原地不动,愣愣的看着道士,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道士和颜悦色,身上没有半分魔气:“走吧,回家吃饭去吧,母亲还在家里等着呢。”
八个孩子回过神来,争先恐后的攀爬着木梯离去。道士转过身,揪着选出那位孩童的后领,拎到了大缸之前。
另一手上忽的出现了一柄匕首,道士用刀尖往孩童的额头一点,那孩子便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了。
紧接着匕首朝着自己的胸口一拉,深入皮肉,一连拉倒腹部。
似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低头笑着将血玉抵着孩童的舌尖送了进去,紧接着匕首沿着孩童的胸口,一连划到下腹,道士将他搂在了怀中。
皮肉相接,血肉相融。
“九世重阳,你便是我的第一世。”
说完他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小徒弟:“来,将师尊搬到缸里,盖上盖子。”
“想得美。”
他的视线落在了灵璧的鞋面上:“万一地狱门前没有僧道该如何?”
“恩?”
灵璧眉头皱起,不知他这是何意。
“是故本尊要拉你二人一起去见阎罗……”
咧嘴露出一排沾染着血色的牙齿,城主的笑意显得异常疯狂。
真是甘霖凉了,灵璧一脚踢开已然毫无威胁的城主,杀人不合高岭门的规矩,她转身想要离去。如今我们想走就走,你也拦不住了。
还没迈出这间小屋的门,灵璧的身形忽的一滞,回头发现一直双目无神瘫坐在地上的那位女子竟然抱住了自己的双腿。
“求求你,杀了他!”
女子咬牙切齿,眼中满是仇恨,却又有了一丝生机。
“求求你,杀了他。”
抱着灵璧的腿不肯放手,女子苦苦的哀求,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紧跟着大滴大滴的泪珠涌了出来。”
“师门有规矩,我不可随意杀人。”
随意杀人要沾染因果,一来道心不稳,而来容易被寻仇。
灵璧蹲下身子,试图和女子讲道理:“你看,不用我杀,他马上就要死了。”
女子顺着灵璧的眼神望过去,城主面朝天倒在地上,胸膛已经成了一片泥泞不堪的血肉。地上的半透明蛊虫如同有什么感应一般,疯狂的朝着城主蠕动而去。
“至于他的虫子,没有了饲主的血肉,它们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放下手中的剑,灵璧抬手将女子的散乱的发丝拢到耳后,露出的轻轻擦拭掉她面上的尘土痕迹。脑海中不住的浮现着宓月华展示给自己的记忆,并和眼前的女子一点点的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