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们全都傻眼了。
看样子,这阿赞达文是料定了我们不敢动手,所以才这么胸有成竹。
如果他死了,我的降头或许就真的无人能解。至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找到解除降头的人,绝对是海底捞针。
王凯当然不能看着我死,只能问我怎么办?我看向赵天师,又问他怎么办?
赵天师一咬牙:打,打他丫的!
“真打啊?他要死了,我身上的降头怎么办?”我担心地问道。
“不是和他打架,是和他斗法。”赵天师哼了一声,然后对身旁的阿赞迪巴哇啦哇啦说了半天。阿赞迪巴显然有些犹豫,考虑了半天才点头同意。
赵天师走到陈姐面前,傲然说道:来吧,斗法就斗法!不过我们人多,自然也有人多的优势,二打一不过分吧?
陈姐脸色一变,说凭什么我们二打一?阿赞达文似乎看出了点什么,用泰语询问了陈姐,陈姐把情况告诉他,他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阿赞达文说了,二打一也行,不过韩晓还有这个黑社会的不能插手,因为这是法师间的战斗。”陈姐说道,“另外,斗法的时候我们三个普通人必须离开这个房间,只有等斗法结束才能进来。”
我低声问赵天师,这陈姐会不会有诈?赵天师说没关系,我们两个法师难道还会怕他一个,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通通给他破解。
我,王凯,以及陈姐,三人离开了房间。
赵天师把房门关上,并叮嘱我,战斗不结束不要进来,否则这是对斗法的侮辱。
我点点头,王凯却颇为不屑,说他才不管这么多。
到了外面之后,陈姐离我们远远的,尤其是和王凯保持了一大段安全距离。
王凯掏出烟,慢慢地放在嘴里也不点,眼神时不时飘向陈姐那,似乎生怕她溜掉。
“我说,你这才做了多久啊?各种危险都来了。”王凯见陈姐没有逃走的意思,哼了一声,便把目光投向我,“先是被人请黑社会怼上门,然后是差点被妖怪吃掉,现在又中了什么吴孟达的降头,你一天到晚说我这行多危险,我看和你比起来,我是远远不如。”
我苦笑一声,说道:“我以前不理解你,现在是真的理解你了。都是为了生活,再危险,不也得去做吗?”
王凯点燃了烟,吸了口点点头:也是,谁不是为了生活奔波?不过区别在于,你这行比我危险,我这行大多都是违法的。
我说没那么夸张,你也不过就是砍砍人,打打架,收收账什么的,哪违法了?王凯大笑,说这些都不算违法,那以后跟我抢饭碗的人也太多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王凯最先反应过来,直接往房间里冲去,我也不怠慢,跟在他后面。
陈姐见我们要进去,急了,立刻拦在我们面前,说:“阿赞达文吩咐过,斗法没有结束,就不能...”
“去你吗的吴孟达!”王凯一巴掌把陈姐打翻在地,然后去推门,却发现门关的紧紧的,根本推不开。
我提议撞门,王凯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同时用力,朝大门上撞去。
砰!
一下,两下,三下。
无论我们怎么用力,哪怕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门就是纹丝不动。
王凯急了,骂骂咧咧,说这门后面是不是上了钢筋,不然为什么就是撞不开?
“你们别白费力气了!这门阿赞达文施了法术,就凭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打得开?”陈姐一只手捂着脸,阴毒地笑道。
王凯瞪了她一眼,作势要打,吓得陈姐像兔子一样跑的远远的。
“这可怎么办?门也打不开,里面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吧?”我双手按在门上,心急如焚地说道。
王凯阴沉着脸,说:没办法了,现在就希望神棍和那个泰国法师能打败吴孟达。”
我正要说什么,门突然哗啦一下打开了,我和王凯措不及防,身体往前栽倒,双双摔了个狗吃屎。
当我看到房内的情景时候,整个人瞬间麻木了。
只见电视柜那头,赵天师手持桃木剑,惨兮兮地趴在地上,身上都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而在另一边,一穿着白袍的身体横躺在地板上,上面爬满了黑色的虫子和毒蛇,肉都已经被咬得腐烂,发出一股异味,看起来煞是可怕...
另外,这尸体的脑袋居然不见了!!
“啊!你...你看!”王凯忽然惊呼一声,指着一处叫道。
我寻着他的方向看去,差点没吓出屎来。
窗台边缘,身着黑袍的阿赞达文,背对着我们站在那边,仿佛是在欣赏窗外的风景。
在他右手上,赫然提着一颗鲜血淋漓,黑不隆冬的玩意儿。
这是...阿赞迪巴的脑袋!!
我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双腿一阵发软,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阿赞迪巴....就这样死了?
那赵天师呢?
我和王凯过去把赵天师扶起来,见他胸口还在颤动,不禁松了口气。
这才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里面就变成了一死一伤。
这阿赞达文,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陈姐进来后也看到了里面的情景,作为胜利方的她却丝毫高兴不起来,脸色惨白无比,身子一个劲的哆嗦着。
阿赞达文转过身,脸色漠然地走到我们面前,居然用生硬地中文说道:“你们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