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出神,江心又叫了我一遍,我反应过来,笑着,“当然要去,我说过的,我颜娇要做不依靠男人的大姐大,真正的大姐大,自然不能东躲西藏的。”
“那聪少给的势力留下吗?”
“为什么不留下,白给的不要白不要,你是觉得是安东给的吧,江心,有时候置气并没什么好处,他要给就给好了,咱们守咱们的。”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在我心深处,对于安东做的这些事,说不感动说不过心是不可能的。
江心叹了口气,拍拍我,“娇爷,你什么都好,就是嘴硬心软。”
我拿起咖啡杯装作没听见。
“那你是以红狼身份去,还是颜娇?”
我想了想,其实应该用红狼这个身份,可惜,这个身份实在太容易出事了,这一路上惹了多少事,可是用颜娇的又不行,颜娇已经死了,还真是头疼。最后,“红狼吧。”
不过我有种预感,这个身份恐怕是用不久了。
木兰今早还给了我一个消息,就是我之前拖她打听许处的资料,已经到手了,她说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但我还是抓住了一个关键词,表面。
木兰说许处的资料后面发现一个隐藏信息表,不过这个隐藏信息加密的太夸张了,需要许处的指纹和瞳孔变化才能解开。
我听的都蒙了,还有这种加密方法?
我就问是不是没办法了,木兰去说她试试,我走这些日子一直在收集许处瞳孔的变化,可是不敢太明显,所以用了很久。
到今天他给我打电话说还差一点。
大概近几天就会有结果了。
关于红狼,许处,这些都扑朔迷离,可我真的有种预感,那就是这一切都该到头了,所有秘密都快真相大白了。
这咖啡厅的格局很有意思,都是错开的,用红木隔成一个个小空间,很私密,听说有不少明星在这边等车时候上来喝咖啡,所以设计都是非常私密的。
我俩喝了东西就打算去买礼服了。
只是刚起身,往门口走,就听到一声摔杯子的声音,似乎从我俩后方的隔间里传来的,本来没什么在意的,想来是小情侣打架吧,结果路过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一声尖利的又带点熟悉的声音,“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和江心一愣,这难道还碰到八点档的肥皂剧了,不过这声音很有特点,所以我在记忆里一搜觉得应该是熟人。
“亚瑟,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一声带着哭腔了。
我这回一愣,一下想起这个女声是谁了,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皇浦小姐才对啊,难道里面是皇浦小姐和亚瑟?
我和江心立马来了兴致。也不走了,不过站在人家包厢门口也不是事儿啊,江心向我招招手,回到刚才我俩的那个包间,江心整了两个像小时候玩的一次性水杯扣在在上面隔间木板上,虽然听的不是特别清晰,但是,也能听个大概。
要说这位皇浦小姐还真是有意思,皇浦家和司徒家联姻,她和司徒赢订婚了,在外人面前装的善解人意,要不是上次我偶然发现,都不知道这人玩的疯狂和他这个堂哥还是表哥来着,这个混血的亚瑟有一腿,不过听说这个亚瑟也不是他父亲亲生的,所以他俩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两个人的不伦之恋也真是让人震惊。
不知道司徒赢那好面子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和自己堂哥有一腿会是什么心情?可是亚瑟这次来京城显然是想大展宏图的,在京城像是跳蚤一样上蹿下跳,四处拉拢人脉。
后有皇浦小姐支撑着,前面因为长得帅,各种名媛哭着喊着拉自己家里的生意过来,真是一批冲出来的黑马。不过现在怎么回事,皇浦小姐这是在控诉亚瑟吗?
我俩用纸杯听着,似乎皇浦小姐不断地控诉,“你说话?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碰也不碰我。”
还真是限制级的内容啊。
对方开口似乎有些不耐烦但是尽量让自己显得很有耐心,“你现在在司徒家,我怎么碰你,别胡闹了好吗,现在什么时候了,这个局势?”
“什么局势?我和司徒赢毫无关系这一点你还不知道吗?那个人真是毫无情趣可言,只会在人前和我装恩爱,实际上暗地里都不理我,我心里的人是你你还不知道吗?为什么你最近对我这么冷漠,亚瑟,你是不是有别人了?”
对方终于不耐烦了,“你约我出来就是说这事吗?你别疑神疑鬼的行吗?司徒赢那个人多警惕,你这么频繁的找我,小心他发现了,到时候你我全都玩完了。你有这时间不如想象怎么让他赶紧把北方齿轮厂交到我手里。”
“别扯开话题,我是女人你对我冷漠我感受的到,什么忙什么需要隐藏全都是借口,你不爱我了对吗?以前在我家的时候,我父母就在外面你都敢吻我,现在呢,推三阻四,我看你是有别人了吧把?还是说我已经被你利用殆尽有新的目标了,是谁,是那个章小姐,还是李小姐,你可知道我看到那些女人在你身边什么心情。”
亚瑟打断她,“不要闹了,我现在非常忙没时间听你废话,你如果咋以这种事找我一次,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
说着似乎起身,我和江心一下贴在木板上不出声,就听到隔壁隔间的推拉门拉开,我俩趴在门缝往外看,确实是亚瑟,四周看看,走了出去,他走后,隔间里有是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过了一会皇浦小姐也离开了。
江心疑惑的问我,“娇爷,这两人怎么了?”听倒了这个粉红八卦,我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在去东南亚之前,阿西就无意中发现了,亚瑟有人带着他的人皮面具,那也就是侧面说明,是有人冒充他,或者,这个亚瑟根本就是冒充的。
之后我叫木兰派人盯着他了,反馈的就却是无问题,那么是不是也就是侧面说明了,这个亚瑟根本就是被替换掉的,原来的亚瑟可能在来京城前,或者在国外就已经被人换掉了。
我微微皱眉。亚瑟和皇浦小姐以前是情人关系,可如果是情人那么很容易会被对方看出破绽,所以他才冷落皇浦小姐,看来这个解释是最完美的了。
想了想,“找几个咱们盯梢的,不显眼的,帮我看看这个亚瑟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不是表面那种,而是那种不容易被人知道的时间和细节,不管是上洗手间还是什么盯一下。”
江心点头。木兰派的人,都是专业的警察刑侦人员,自然仔细,可是也有弊端,不知道下三滥手段在多好不为人知的地方能派上用场。
吾生声走后真的没有任何消息,阿西来找我问过,可我也答不上来,索性随他去了,我知道他那天是生气了,不过也没办法。所以阿西和我聊到吾生地时候,我心情暗沉了下来,江心在一边看着,狠狠地瞪了一眼阿西,叫他别说这个话题了,到是一边的陈曼接过话头。
“再有三两个礼拜就要过年了,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不如过年时候好好热闹一下。”
确实,之前几年的过年,大家过的虽然都很其乐融融,但是也就是看春晚,包饺子,没多少心意,那时候帮派非常忙,也没什么过年的气氛,我们这种没家的人,对过年只有悲伤孤独的记忆,所以都不是很热衷这个。
只是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了,最近情绪也都不怎么高,再加上今年过年比较早。
我一下感兴趣,拿出黄历,“虽然还有两三周才过年,可是小年却是下周。”
看看时间,正好是吾生回来了,不如就借着由头,热闹热闹,也让他高兴高兴。
想到这我忍不住笑出来,阿西等人再看我一会愁眉苦脸一会偷偷笑着,都莫名其妙,到是江心会意的拉起嘴角,像是看透一切,“阿西,上网买点烟花拉花什么的,好好热闹热闹,新年还远着呢,先过个小年,不然咱们娇爷可是迫不及待了。”
酒会那天,云聪开车来接我,我穿了一件淡紫色珠光面的礼服长裙,带着红狼的伪妆,头发散在身后,打扮的像一个西域美人。
我没带小弟,带谁都可能露陷。
下了楼就看见云聪帅气的黄格子西装,靠在跑车上,偶像剧中的桥段,我笑着走过去,后者看到我,吹了声口哨,往我身后看了一眼,“怎么,某人没跟着?”
我知道他指的吾生,笑着,“最近他在配药治疗,所以不能来。”
“真遗憾,我还以为那位护花使者,肯定要跟着呢。”
听着云聪在那阴阳怪气,我笑出来,“有你这位护花使者就好了。聪少不会嫌弃我不是模特身材吧,想来今天酒会,肯定争奇斗艳热闹极了,那些个纨绔子弟都带个小明星,影后什么的,你带着我,不觉得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