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迫击炮的声音,只见一辆卡车上站着不少士兵,秋田没穿黑衣却是拿着枪皱眉在最前头过来,“都给我住手吧。谁不停手,我立马开枪。”
从卡车上跳下来无数个穿着防弹背心的专业雇佣兵,都没穿黑衣,却是带着人拿枪指着中间的黑衣人,“都别动。”
我看过去,只见秋田带的人似乎都是陌生面孔,这些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过的金三角的检查?
在场的停住了手,其中一个拉下自己的面罩,是拉里,“秋田?”警惕的,“能把装甲车开进来,看来你和信奈关系不浅。”
全体人立马警惕,可随着拉里拉下面罩,陆陆续续接了面罩都是熟悉的面孔。
秋田却是看了一眼拉里没有过多搭理,“在这么下去,大家都要死在这个老奸巨猾手里了,清点一下人数吧,信奈想看咱们笑话,还没那么容易。”末了嘲讽的看着这些穿着黑衣服的大佬们。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信奈?信奈的人都不知道死在哪里去了。”
一个雇佣兵啐了一口,今晚他本来想趁乱除掉亚达,可是却没想到反而被别人伏击了。
秋天回头嘲讽的扫过在场的人,“现在人就在大厅里。”
在场的人都是面面相觑,互相警惕着,甚至还有点尴尬,虽然都知道对方是谁,可是带着面罩就好像互相不知道一样,或者说假装不知道,然而现在揭下面罩,却再难装糊涂了,只能互相浸提着往信奈的大屋走。
我靠在吾生怀里,后者咳嗽着,我一下回过神来,“你怎么样?吾生?”
后者却是摇摇头,接下身上的黑衣,“我担心你出事,想过来看看你,结果,遇到了伏击,我就把对方的衣服穿上了。”
“我也是,穿了对方的衣服,可现在看来这才是着了对方的道。”
我看着吾生担心的目光,心里一阵愧疚,“对不起啊,我该听你的。”
吾生摇头,咳嗽着,却是好像伤的很重,我架着他,想让他回去休息,他却是摇着头,示意我去大屋。
此时天空泛着鱼肚白,这一夜竟然就这么过去了,我回头看着满地尸体,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其实最可怕的不是暗杀,而是来源于人心的恐惧和贪婪,因为恐惧贪婪,所有人都化身为魔了,看着很不可思议,可是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忍不住感叹,“怎么会变成这样?”只是一晚上时间,其实我到现在都觉得荒唐,怎么所有人都不知不觉得被牵着走了,可是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黑衣服,烦躁的扯下来,连我也不知不觉被带到了这种情绪中,荒唐是荒唐可是就这么发生了。
吾生一边走一边在我耳边,“这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
“心理暗示?”
“设计的人非常懂得心理学,而且你没发现吗?”
吾生指指四周寨子里的路灯,没什么特别的啊,只觉得路灯有些新,大概是新弄上去的。
看我迷惑,吾生一把抱起我,将我举到他肩膀上,我被他这举动弄得吓了一跳忍不住叫出来,本来想问他这是干什么,可是坐在他肩膀上我才惊讶,他把我放下来,“这还看不见全貌的呢,如果你在高处看一下,会发现这些路灯摆放的位置,很有趣,而且,你应该没仔细看这些路灯的亮度不一样,有时候有些偏亮有时候有些偏暗,这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催眠。”
“催眠?”
我一惊,吾生点头,“我不了解催眠,可这在我们奇门遁甲中叫做阵。就是一种是人产生错觉的东西,是一种诱发人心恐惧和贪欲的心理暗示,在这种诱导下就会互相残杀打打到对方的目的。”
他皱眉,“这也是我刚才发现的,不然我也不会牵扯其中了。”
是啊,连吾生这个奇门遁甲之术这么厉害的人,都穿上了黑衣进入了混战。这种心理暗示要多强啊。
我心中不禁一抖,“这信奈看来是个高手啊。”
“信奈?”
吾生冷笑着,“他没那么大本事。”
我迷惑不解看着吾生,他却看了我一眼,“娇爷,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奴隶出身的人会有多大的本事,更别说是催眠。”
“你是说金三角王背后的那个人?”
我一下住了嘴,眼睛盯着吾生,我差点忘了,吾生应该和那个人有关,他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可吾生却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娇爷,你得小心你身边的人。”
我一愣,却是被远处大屋力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一下惊醒,左右看着才发觉在场的人都进去了,我们留在了后面,此时赶紧往大屋走,可是却看到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阿饭,我叫着他,他却是缓不过神来,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阿舍。
屋里已经被砸的稀巴烂,动手的是雇佣军,剩下的两个雇佣军现在都都揪着对方的领子,尤其是刚才在外面假扮黑衣人的雇佣军一把拎起那个叫亚达的,“你当信奈的狗,想独吞金三角的好处,先是大青山,现在是我是吗?”
“被狗血喷人,刚才穿着黑衣服的可是你,没想到你也是信奈的帮手啊。”
“狗屁。”
那个雇佣军看着四周人看过来的眼神,嘲讽的大喊着,“刚才在场的每个人都穿着黑衣,难道都是信奈的走狗。”
“可是刚才这位老大,可是杀了我十几个小弟呢。这位雇佣军老大还说自己不是?”
一边的拉里冷哼道,直接掏出抢来指着雇佣军,后者一愣,也掏出抢来,指着一边的阿邦。“那么说,这位邦将军,也脱不了干系。”场面一度混乱。
“你们都住手吧。”秋田在一边冷哼道。
其他人都不服气,尤其是那个拉里,“秋田,你用不着在这主持正义,如果你不是信奈的合作者,怎么会把装甲车开进来。金三角如此森严,你竟然能带了这么多人神不知鬼觉,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秋田冷笑着,“你办不到的,不代表我办不到,我秋田,无论是在澳洲还是本日都有的是人,想调兵自然有的是办法,如果不是我,今天你们都死在这了,现在还敢说我是内奸,真是可笑。”
“不是说信奈在这吗,我倒要看看这小兔崽在干什么,耍的这么多人团团转。”
话正说着,就听见慵懒的熟悉声音,“谁在找我啊,大家晚上睡得不好吗?”
信奈从了后面出来,又坐在了上位,只是这一次看着众人却带着戏虐。
他身后跟着出来的,是用枪指着他的安东。
我一看到安东瞬间的瞪大眼睛。
信奈无奈样的,“本来还没玩够呢,安少竟然先找到我了。”
安东拿枪指着他,“别废话,你刷着在做这些人,难道没有准备吗?”
信奈却是无所谓一样的,叫人上茶,瞬间寨子里信奈的人全都又一次神奇的出现了,在场的没剩几个人了,不得不说这场混战就像是一场屠杀。所任看着信奈此时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秋田,“信奈老大别耍花样了,现在你这寨子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
“哦?是吗?”信奈笑着,“这金三角,虽不是铜墙铁壁,可我信奈,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围剿的,如果那么容易,我就不会在这里称王,秋田你太自信了,你那些装甲车一共十五辆,你秋田背-景既有澳洲焄,又有本日黑-手党,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在东南亚,本日从海上过来也不过一两日。
你来我金三角前早就布置好了,不只你,在座的各位都是,安少的东南亚山坡土匪,雇佣军的眼线,就连最不起眼的当地部落首领都有野人在附近埋伏,你们真当我不知道啊。”
信奈站起身来哈哈哈大笑,在座的人脸色都是一青,我看向安东,后者皱眉,拿着枪手有些发抖。
“所以,秋田,你的人能进来是我让你进来的,你们的人能在附近埋伏是我让你们埋伏的,不然赶尽杀绝了,你们岂不是就不来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我背后是什么人,你们该知道知道了。
另外,不妨告诉你们,我的人,除了亚达,在你们中间可不止一个。你们也不互相猜忌了,因为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我的合作者,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他冷笑着,我却是心中一沉,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另外大家要想清楚了,你们联合起来对付我有什么意义,你们该想的是利益,大家都是商人来着可不是为了争口气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来这都是为了什么,为了我这边的毒-品啊,和我对着干有什么好处,你们该竞争你们的才是。”
众人眼色各异,信奈最后一句话像是炸弹一样,在每个人心里炸开来,确实,包括安东在内,都是为了金三角的毒-品,为了钱。
但我抬头看着众人,我不一样,我是来查找背后那个人的线索的,其他人也许不知打,可我知道背后那个人的真正目的,是想让东南亚像当时西北一样,搅得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