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走到楼上自己房间门口,要开门,隔壁房间的门就打开了,不过走出来的不是安东,而是卡卡木,安东说他一直追查绿蝎子的下落,这几天也没去医院看我,所以我足足有好几天没见到这个人了。
而此时看到他,却不是之前义气风发的样子,有点颓废,像是没睡好,眼窝深陷,头发凌乱还带着胡茬子。
我一愣,后者也是一愣,“出院了?之前你发疯的样子我以为你挂掉了呢。”
没想到这人还是这幅嘴贱的样子,不过这样反倒让我感觉很轻松,靠在门框上,“人抓到没有啊,造的这个死样。”
似乎戳到他的痛楚,一拳打在门框上,“哪壶不开提哪壶,烦死了,这女人就跟涨了翅膀似的,我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
我转转眼睛,“我早就和你说什么来着,千万别小看女人,有时候一个女人的能力,你们十个男人都顶不上,走啊,楼下酒吧,喝一杯啊,我请客。”
卡卡木跳着眉头,一副真的假的的样子。
我却一把搂过他的胳膊,“走吧,姐姐给你好好说说这个绿蝎子。”
“哎哎哎,你别拉我啊。”
其实啊,我存了点心思,现在我局面被动,刨除一些个人心思问题,我现在任务还是要继续下去的,而我现在局面非常被动,安东,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可他那边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在他面前很被动。
很多事情也许我们还能一起探讨,可是我不信他在关键消息上不会防着我。
吾生,身后太多秘密,可我却不能强迫他说,可他身后的人却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再加上阿饭心思根本不在这边,一心扑在寻找当年陷害他父亲的卧底身上,现在我简直就是孤立无援,这种感觉并不好。
所以,我也不能坐以待毙,这个卡卡木,据安东说他的身份是赏金猎人,在世界各地纵横节,这样的人消息应该比一般人灵通,最起码,我从这边能套一套金三角-王的信息。
坐在赌场下面小酒吧里,因为是下午所以人不多。我俩坐在吧台上,他叫了一本威士忌,我加了一杯鸡尾酒。
大概是这几天被绿蝎子刷的团团转,卡卡木提起这个女人就来气,“我就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哪样?其实女人都一个样,只是有没有被逼到绝境。”
卡卡木挑着眉拿着酒,回头看我,“说的好像你历经沧桑似的。”
“本来就是历经沧桑。”
我眼睛转着,“安东,没有和你说关于我什么吧。”我试探着。
“什么?你们家族吗?说实话,我之前还接过关于你家的任务呢。”
他眯起眼睛说着,酒吧里的灯光是一种特有的迷蒙气氛,让人眼前看不真切。
我跳着眉头,好奇,却又不敢直视卡卡木的目光,如果他接过这个任务,那肯定了解这个家族,我不知道会不会露陷。
“关于什么的啊?是我们家的人请你,还是有人想打听我们家,不过话说回来 想打听我们家的人不在少数吧。”
卡卡木看了我一眼笑着,又回过头去喝酒,“那倒是,道上想打听你们家的人尤其是西北多了去了,不过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任务都接。”
“那是关于什么的?”
“说起来,那个任务还和你有关呢。”
我一愣,立马瞪着眼睛,后者眼神流转着看着我半晌,似笑非笑的,“是关于红狼小姐的身世。”
拿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我心里一震,却尽量维持表面的平静,md,他不会也知道我是个冒牌货吧,我心里又把许处骂了个遍,为什么给我一个这么容易被人戳拆的角色啊啊啊啊。
可卡卡木却是笑着,哈哈哈大笑着,前仰后合,“逗你的,安东应该和你说我是赏金猎人了吧,我可是排行在前几名的,很有职业操守,我可不会随便把信息透露给别人,所以,这明显是逗你的,看把你吓得,难道说,红狼小姐本身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一愣,皱眉,“我劝你还是别好奇,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你没有,这里的人没有?”
我故意把话题引开拿着酒杯扫着酒吧几个喝酒的客人。挑起眉头,“所以啊,别好奇别人的秘密,不然那,很有可能被悄悄地。”
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卡卡木哈哈大笑着,“你这人可真逗,怪不得安东那么喜欢你。”
我脸一红,咳嗽着,“别瞎说,大名鼎鼎的安东,他的心思可不是谁都能猜透的,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他就什么都不在乎,又什么都在乎,像这种人物,别人很难猜偷他的心思,包括喜好。
你以为他喜欢的,也许是他引你上钩的陷阱,你觉得他不喜欢的,也许是他在计划什么,这种看不透心思的人,怎么谈得上喜欢不喜欢。”
卡卡木看着我,“原来你这么认为安东啊。”
“不然呢,安少给世人的感觉不就是这个样子?”
“阿东那个人呢是有点让人参不透心思,不过,感情方面吗,就算再铜墙铁壁的人,也终会露出马脚,而你,红狼,我觉得就是他的马脚。”
我一得嗦,“何以见得?”
卡卡木神秘的冲我一笑,“我和安东认识太多年了,他是什么人,我比他自己都清楚。我说是就是。”
“别再散播这种谣言,安少现在身份可不同了,除了东南亚,他可是金三-角最大的合作商,小心你这赏金猎人的脑袋。”
卡卡木无所谓的又叫了一杯威士忌,手指画着杯檐,微微收敛起玩笑的神色,“安东的身世你知道吧。”
我点头。
他笑着,“你不知道的还很多,其实他母亲当年再婚又有了一个孩子。”
我心头一颤原来安东有兄弟啊。
母亲抛弃了他和父亲,又有了别的孩子,其实安东在心里上受了很大刺激,如果再看到母亲更爱另一个孩子,我不敢想,卡卡木继续道,“只可惜那个孩子没多久就死了,可那是他母亲最爱的孩子,是和一生中最爱的人所生的孩子。”
这倒是我不知道的事。
卡卡木抬头看着我,“那个孩子是窒息而死的,而死的那天,安东恰好在场,他是第一个发现孩子死了的人。”
我皱眉盯着卡卡木的眼睛,“你什么意思?”
后者笑笑继续喝酒,“没什么意思,你听完这故事什么感觉?该不会认为是安东杀了他弟弟吧。”
我心头一颤,后者却笑着,“不止你听完了觉得是安东杀了人,就连他母亲也这么认为的,他母亲发了疯一样的抽他的耳光质问他为什么杀了弟弟。”
“怎么会这样?”我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可奇怪的是安东从头到尾都没有辩解,这就更断定了这个推测。后来,是安东父亲出面,调查了这件事,保姆因为和情人约会偷偷离开了一段时间,恰巧婴儿车上的毛巾掉到了小孩子的脸上,孩子是窒息而死的。”
卡卡木看着我。“可他母亲根本不信,也是,这个结论是他父亲调查出来的,谁会信,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最后还是平了,虽然有了结论,可是无论是外界的猜测还是他母亲都觉得是安东杀的,你觉得呢?被母亲抛弃因爱生恨,看安东的性格,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我没有。”
“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不过也没什么,任谁听了这个故事都会怀疑安东的,尤其是他的母亲,他母亲也是不信这个结果的。因为足够了解安东和他的父亲的个性,其实凡是了解安家人性格的人都不会信吧,不过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真相是什么没人知道,只有安东一个人知道,不过他大概永远都不会说吧。”
卡卡木笑着,话题一转,看着有些发愣的我,“安东,是一个从小就不被人信任的人,他同样不会相信任何人,所以他对待感情尤为的谨慎,需要不断地怀疑和试探,他如果不喜欢你压根不会试探你。
可被他她喜欢上也不会有什么好事,要不断的被折磨被试探,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红狼,安东总在试图找到一种纯粹,一种纯粹的不因为身份地位不因为任何而单纯爱他的人。
可是这世间哪有这样的人,就像是对他当年故事是真是假一样,没人能真的理直气壮站出来说安东没有杀他的弟弟,包括你不是吗?
你刚才一瞬间犹豫,说明你够了解安东,可你也不全然了解他。”
卡卡木又叫了第三杯威士忌,“可是红狼,你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纯粹,但他还是愿意留你在身边,你说他不是喜欢你吗?”
我心一愣,皱眉看着卡卡木探究的目光,错开脸,喝了一口酒,一直辣到嗓子,这鸡尾酒竟然也狠烈,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