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这些介绍,皱眉,“你说有没有可能白起楠去过吾生家乡?在多年前。毕竟都是在做中药的。”
“其实我觉得应该是巧合,这两个白起楠应该不是一个人。”
“怎么说?”
木兰看着资料,“你看啊,我调查出来的资料,在你照片上的日期,那时候白起楠才十几岁,他大哥还在,所以他一直在国外读书,他早些年是不喜欢家族事业的,专门研究建筑,想当建筑师的。还和家里人闹翻了,自己去留学的。
后来他家族出事,大哥死了,才回来学的中药,那时就已经是二十多岁了,不过据说这个人很聪明,一年就考过了中药师,都说是为了振兴家族,破釜沉舟了。”
我皱眉,难道真的是巧合,那个时候他在国外学建筑呢,又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普通人都到达不了的寺庙里呢?
不过木兰还是答应我好好调查一下云家,尤其是这个白起楠。还打算把这些照片都做一次精密分析,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放下电话,我坐在床上感觉整个人都处于懵登状态,本来京城那些事就扑朔迷离的,现在没得到解脱,反而更迷惑了,这有钱人的水还真是深啊,像我这种平头百姓出身的,真是理解不了。
我以前在村长家做工饭都要吃不上了,每天就想着有饱饭吃有肉吃,再就有两千块钱存款,我都觉得自己是天下最有钱的人了,可是这些真正的有钱人,尤其是所谓地位高的有钱人,京城这些大家族,操纵着金钱和权利,却一点都不知足。
你说他们有那么多钱能花的完吗,我自认为钱只有花完才有价值,在那堆砌数字,一点用都没有,可是这些有钱有权的人,却为了更多的金钱权利机关算尽,不是弄死你就是弄死我的。真是理解不了。
我正在那发呆,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打开又是平哥的微信,这一次,只有一句话,“我会一直等你,以前我说的,案子结了就在一起,这句话永远算数。”
我默默放下电话,没有回,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平哥。
正犹豫着要不要索性和他说清楚,这时,我房门外一阵喧闹声,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一惊,站起来爬到门口听着,电话却突然响了,是隔壁的阿饭。“你在房间里别动,千万别出来。”
我皱眉,还没等回答,门就被什么东西撞击,紧接着外面呜嗷喊叫喊打喊杀的声音加大。似乎走廊里发生的了打架斗殴。
我在房间里瞪着眼睛,赶紧摸出袖珍手枪。
“外面到底怎么了?”
我冲着电话问着。
“似乎是刚才那几个年轻男子和这家旅店的老板打起来了。”
“啊?”
我又想到刚才在浴室听到的那个姑娘说的话,看来这根本不是单纯的打架,应该是两个帮派混战。
可就在这时,外面似乎安静了不少。难道结束了?我心颤抖着,这地方怎么和西北那边似的,不过在西北的时候起码我们人手还多,还有安东在。
想到此我晃晃脑子,颜娇,都到啥时候了,你咋还想着这些事。
正在这时,我挺到隔壁门有人敲门,一个女声,“三哥,今天还有两个个人,奇怪的很,先会会。”说着很不客气的敲着门,啪啪啪啪的,很不客气。
“开一下门。”
那个女生一边敲着,一边似乎和什么人说话,“这两人一看就是内地来的,其中一个人还有一股京腔。”
外面很乱好像好几个人在说话,还有说要叫老大的,乱七八糟,还有议论的,“没想到土牛帮会派他们五个来,不过那又怎么样,咱们老大神机妙算,就知道土牛帮和这边的大海头联合想绊倒咱们,还不是被咱们大哥给收拾了,哈哈哈。”
啪啪啪啪,“开门。”
她敲的是隔壁阿饭的门,我站在门边捏了把汗。
“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啊?”
那姑娘叫着,可是后面似乎又有别的声音,“老大回来了,老大回来了。”
有人喊着,那姑娘一听老大回虎来了似乎很兴奋,叫人看着继续敲门审问,就直接带着其他人呼呼啦啦下楼去了。
我皱皱眉,打开房间门,只见门口站了一个当地人样子的小弟,看我露出头来,警惕的看着我。而与此同时阿饭那边的门也打开了。我俩皱眉相对视了一眼。
我咳嗽了一下,笑笑对着门口的小弟,“请问,怎么回事啊?”
那小弟年纪不大像是当地的混子,看看我,一个弱女子,又看看旁边阿饭一副弱不禁风带着眼镜斯文的样子。
顿时放下戒备,扫了我们一眼,“最近这县城不太平,总有外县或者山里的帮派来咱们地盘捣乱。“
说着警告性的扬扬下巴,“刚和你们一起进来那五个人,是山外土牛帮的,和我们这边大海头勾结,本来我们老大已经和这边不少帮派说好了,和平共处,共同开发。可偏偏有人破坏团结。”
那小弟饶煞有介事的说着,谈起自己老大似乎很自豪。
“所以啊,查的严一点各位别介意,不过看你们也不是捣乱的,你们内陆人就喜欢往这边吓跑。”
阿饭点头哈腰的,“是啊是啊,您说的对,咱们这不是家里亲戚在东南亚,我们家有点事也没法半签证,只能走水路了吗。”
阿饭小心解释着,假装我们是投奔亲戚去,偷渡的,来这边没什么旅游的,除了那些闲出屁出来冒险的,很少有人来这边,索性就说个半真半假的理由。
那小弟是留下来盘问我们的,楼下似乎很热闹,时不时传来那个姑娘的爽朗笑声,上面这两个小弟也似乎着急下去。
楼下已经让人拿酒摆菜庆功了,还说要把那五个人压出去用来要挟土牛帮。
我笑着,本问问当地情况和这家店老板的事,阿饭就突然打断我,点头哈腰的问是不是没事了,说我们明晚就走,一副担心的样子,那小弟看看我们也不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物,说了没事了,就下楼去了。
我看着阿饭,后者冲我摇摇头,压低声音,“你打听得太多,会让人起疑的。”
我还是不死心,走到楼梯口上方往下看,就看到那个姑娘笑脸如花的对后面某个人,“大哥,你这次回内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后者在阴影里看不清面貌,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声音非常沙哑,“当然要回来,我在内陆可还是被人追杀的呢,要不是你父亲当初救了我们,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那姑娘笑嘻嘻的,抱着那人胳膊,眼睛却是很鬼的转转,“我父亲还要感谢大哥你呢,要不是你们,我们这个小帮派早就被大海头灭了。”
“瞎说,你父亲的帮派厉害着呢,这份感激我永远不会忘了的。”似乎严肃了很多,那个姑娘错开目光,打着哈哈。“不过我还真好奇你们内陆,以后你带我去吧。还有啊,你不是说你有一群伙伴吗?介绍给我认识啊?这次去联系了吗?”
后者没回答,我看不出来什么,准备回房间,就像阿饭说的和我们没关系,我还是少惹事等到明天晚上安东来就行了。
只是我刚转过身,就从楼下传来那位老大的声音,“不和他们联系是为了他们好。走啦喝酒,我以前老大说啊,痛快的时候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我心里一沉,这句话。
下面那些人似乎往后远走了,声音渐渐小了,我却是心跳加速,手死死地抓着楼梯栏杆。
阿饭这时候过来,皱眉看着我,“怎么了?”
我抬头,感觉周围一下静的出奇,只有下面远远传来的笑声。
“到底怎么了?”
我心跳很快,看着他有些颤抖,但心里那个声音在不断叫嚣,求证啊,求证一下就好了。
下一秒钟我便疯了一样往楼下跑,吓了阿饭一跳,赶紧从后面追上来。
而我直径跑到楼下,看到前台只有小弟在值班,看到我惊慌下来也是吓了一跳,可我现在完全没别的心思了。
冲着后厨就过去,穿过后厨就是院子,此时那些人就在那里喝酒,我慌忙的跑过去,一下站在院子里,看着不大的院落里,摆了两桌,上面是从外面买的熟食,还有人从后厨端出炸虾炸鱼,而那些个小弟大哥什么的,收围着桌子正在喝酒吹牛,院子里被拉来一排灯泡,不太亮却是足可以抗衡黑夜。
我闯进去去,站在院子里,那两桌人都是一愣,刚才还人声鼎沸此时安静疑惑的看过来,甚至还有人伸手抓过棍子。
而在主桌上,正位,是一张我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脸,他旁边两个人也是我熟悉的,一个块头很大,一个结实有力,此时看向这边,我一下愣了。
心在狂跳,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们了。
手在抖,看着眼前的小虎子,块头,大壮,一切就和昨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