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两人,“我是你们老大,不管别人说的真的假的,现在我都先说了,你们呢?”
看我锋利的眼神,阿西最先一个沉不住气了,只是别扭的,“娇爷,我觉得吾生的师父吧,有点,有点怪,真的,他说的这些挺神的,可是有不能全信。”
陈曼抬起头来看他,“怎么了?”
“他竟然说出我是易容世家出身,还说早年他师父见过一个易容世家的人,就是我们慕容家的,我猜他说的是吾生地师叔祖见过我爷爷。我爷爷我是没见过,我爸和我说过,是个高手。
只是吧,我们家祖上有点得罪了大人物,所一直没兴旺起来,我爸就指望我出头呢,可现在也没有,刚才那个师父就说我要是想达成家族愿望,恐怕要做出牺牲。
可是我问他牺牲什么他又不说,娇爷啊,你说我来是为了陪你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算命的,可这老头现在擅自给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真的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微微诧异。
又看向陈曼,他也是挠挠头,“他和我说,我在马戏团当驯兽师的时候,有一只雪狼,和我有缘要我有机会去找找。”
陈曼顾左右而言没有都说,含糊的,“我也觉得这个老和尚有点怪,让我心里怪怪的。”
最后我们三坐在树底下,感觉别扭极了,真的,这个地方就让人很不舒服,我一直吧就算不是无神论者,也是个挺不迷信的人,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本来是不怎么在意的,可是自从昨晚和吾生上了山,就中了邪一样,这个地方特别奇怪,很多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和感觉。
尤其是这老和尚神神道道和我们仨说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就让我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
但我们必须得承认,吾生的师父绝对不是一般人,就凭他一眼看穿我们心里的秘密,说出一些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事,这人就肯定不简单,肯定是个世外高人,只是吧,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怪怪的,主要是下的结论不好,吾生怎么会成魔呢?
他那个人那么单纯,傻乎乎的,还有啊,阿西要牺牲什么,这个人还牺牲?你让他平时多花一毛钱他都得让人难受一上午,让你赔他两毛才罢休,还牺牲?
至于陈曼,以前他在马戏团的事我有所耳闻,不过他马戏团不是早就解散了吗?
反正感觉不太好。
我们三个在树根底下闷闷不乐,这时候老和尚的房门吱嘎一声打开,吾生也是云里雾里的,看到我们,微微有些出神,阿西绷不住过去问他怎么回事?”
吾生摇头,“我愚钝,不太明白师父和我说的话。”
说着又看看我,脸突然一红,避开目光,“那个,娇爷,师父说咱们事不宜迟赶紧动身吧。”
啊?我是希望很快,不过这也太快了吧?
“师父说今天准备一下,明早立即启程。”
我点头,这样也好,这里实在太奇怪了,我真不晓得在这呆久了会怎么样?而且平哥那边也不能多耽误,只是,我拉住要到到后面的吾生,“你师父到底说了没有,下毒的是谁,刚才他一直不肯告诉我。”
吾生摇摇头,“师父他没说,大概他也不知道吧。”
说到这里,吾生指指头,“师父这几年精神和记忆力大不如前了,人也神神道道的很怪。”
“你师父不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吧?”
阿西说道,被我一巴掌拍一边去了,“别瞎说。”
然后冲着吾生笑着,“别听阿西瞎说。”
吾生却是摇头,“其实师父自己也说自己大概以后记性会越来越差的,师父说这都是命,就算用我们山上的治疗方法也没办法的,人的命运是无法更改的。
不过我师父以前可灵了,我记得我小时候,师父有一次叫我在树下等着,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还很小,只晓得不上早课是好的,结果就那天早上有一只鸟从树上掉下来被我接住了,后来我照顾那个鸟,到它伤好了飞走了,我以为只是巧合,可是后来那只鸟带了一大群鸟回来,帮我们把房子上的裂缝用泥糊好了。”
他指着寺庙侧面的一条墙缝。
我诧异的瞪大眼睛,我没好意思说,阿西则是不可思议的咽了口口水,瞪着眼睛,“这,真的假的啊,太玄了吧?”
说实话啊,我是挺相信这些玄妙东西,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
吾生点头,“是,当然是真的,我师父很灵的,之后很多事呢,我都没法和你们说,师父说叫我多行善积德,赎以后的罪孽。”
“以后的罪孽?”
我念叨着,就吾生这样以后能有什么罪孽啊。
“说不定你师父的意思是人活在这世上都是来赎罪的意思吧。”
陈曼突然开口,我们又看向他,感觉头都大了,赶紧走吧,这地方再呆一呆我们都要疯魔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四个就开始返回京城了,其实这两天有种做梦的感觉,要知道我们花了多长时间,中间差点被人弄死了,才到这地方,可是呆了一天半就要走了。
其实我还有很多疑问,比如外面打劫的那个说这里有墓,我还没来得及问那个这山里怎么回事呢,那老和尚那天见我们之后就闭关了,到我们走都没有出来送送,吾生不舍得回头看了一眼寺庙,师兄弟凑过来送我们,我们挥挥手就离开了。
下山在吾生指引下,比上山快很多,只是有些险,我们缠了绳子在腰上一点一点顺下去的,但是要比上来快很多。
之后折腾好些天我们终于精疲力尽的回了京城,一到家我们四个啥都没说,先睡了一晚上再说吧。
而一早上醒来我在卧室看到阳光从窗帘里射出来,恍惚的和我在那个寺庙中看到阳光重叠,真像是一场梦啊,如果不是那三只和我一起去的,我一定以为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起来了,还是闻着阿朋的饭香,昨晚我就问了江心两件最急迫的事。第一,平哥怎么样了?第二,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怎么样了,之前警察盯我,主要是铁人章怕人怀疑,所以故意没和手下打招呼,让手下们盯我盯的极其严格。因为小虎子已经带了赌场的大部分势力回了安城,所以京城也查不到什么。
我在京城除了那个娱乐公司其他的地方真没什么可查的,不过听说我八大胡同的那个四合院被警方找出来点东西。
院子里挖出了东西,好像是古董,现在以涉嫌走私古董之名对我展开调查了,我哭笑不得,“看来那房子租的时候就有问题,把房东找来。”
“房东早就跑了,警察才盯上你的。”
但是虽然很麻烦,好在我没干过的事,好处理,安东叫了律师摆平这事了。
至于平哥还是老样子一点醒的样子都没有,吾生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医院,说是要在那呆上一周给平哥治疗。
下午安东就过来我这里,还给我带了个好消息,东南亚那个节目组的人回来了。
虽然导演死了,受伤了好几个,回来的都不成人形了,但是剧组大部分活着的还是都回来了,只是状态都不太好。
在我的房间里安东似乎有些疲惫的坐在床上,双手按着头部,“我那边的人说情况很不好,他们为了把这些人运出来,暴露了藏身处,所以这次运出人来之后,就四散的躲藏去了。”
我一愣,“四散躲藏?那不是就说是解散了?”
那等于东南亚的势力就没了,怎么会这样?
安东摇摇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忙着东南亚那边和京城98号地皮合作的事焦头烂额,看到安东的样子,想起当初认识他时候的意气风发,此时显得颓废异常,心里难免漫上一层酸涩。
情不自禁的走过去,想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安慰,只能把手放在他肩膀上。
我的房间属于比较少女那种,江心和阿西给布置的,之前没觉得,此时没开大灯只开了床头的台灯,粉粉的灯光下,我这个姿势一下就有些尴尬了。
可是在这种严肃的时候我这份尴尬的心情真的很,颜娇啊颜娇你真是的。
似乎察觉到我表情的变化,安东抬起头来一只手抓着我放在他肩上的手,邪笑着,“你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把我直接拉到身上坐着。
说实话自从上次我俩那个完,中间那么多事,所以一直也没什么亲密度举动,此时难得在一起,就算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可老娘的少女心啊,还是扑通扑通乱跳,侧过头不敢看安东的眼神。
后者却是故意似的,挑着我的下巴,拉起嘴角形容暧昧的,“害羞了?”
我的脸腾的一下烧起来了,大哥你能不勾引我吗?
我心脏乱跳,抬起头来,却一惊,安东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脸凑过来了,非常近,近的都看不到对方的样子。
我心慌的躲开,可这家伙虽然最近憔悴了,人也糙了不少,那带着疲惫的眼神以及下巴上的青胡茬,不仅没有损他的帅气,反而,在邪魅气质上增加了一些硬汉的气息,男性荷尔蒙越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