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望着去看里间手术台上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却没有任何活动的感觉,我有些慌张的看向安东,后者皱眉,朝我打了个手势抓过旁边一把手术刀,往里走,最后一下撩开塑料布,那手术台上的东西才展现在我眼前。
可是看一眼我就忍不住在边上吐了,真的,本来就没吃啥,吐的我胆汁都要出来了,只见手术台上是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似乎是个高大的外国人样子,看着地上散落的白大褂,我想起这可能是那边之前被生化病毒感染咬死的外国医生,后来被内陆医生当人体试验了。
我记得当时他还没死透,就被那个内陆医生拿来解剖了,想到这我一得嗦。
和安东说了情况,我俩全都提起心来,主要是这人是生化病毒感染的,虽然当时内陆医生并没有对外国医生的中毒表现出什么过多的担心,听着像是没多严重似的,我们雇佣兵小弟那被什么东西咬的样子,还是历历在目。
我俩咽了口口水,安东护着我,拿好武器,慢慢走过去,我是真不敢看啊,可是为了保证安全我还是瞪着眼睛,万一他突然坐起来,我还能帮安东一下。
但主要是太恶心了,那个外国人尸体赤身果体的样子在手术台上,被开膛剖,这也就算了,内脏肠子往外翻着,血腥味难以形容,主要是那具尸体身上似乎滴了什么药水,那肠子都白花花的翻着绿莹莹的光,肠子里的大便小便全都流在外面,红白黄相间的,还有一股混在福尔马林里的味道,让人作呕。
而那破开的伤口从脖子以下一直到下面,真是让人看一眼终生难忘。
而那个外国人此时瞪着猩红无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却是无声无息的。
安东观察了半天,“死透了。”
我这才长呼一口气。
可又害怕真的感染了什么病毒,在一会像电影里那样坐起来,我俩决定把他从手术床上弄下来,可是这么一大摊让我上手我真的受不了,可是又没办法,以防万一,主要是一会吾生和阿宁还要在这边做手术呢。
我俩找了帘子先把人盖上了,然后带上一次性手套,想把人弄下来想塞进一边的医药柜子里,此时那个柜子已经清空,安东抬头我抬脚。
这绝对是我一辈子最恐怖的经历了,抬死尸,还是这样的死尸。
我当初当卧底的时候想过会有生命危险,可没想过会有这么多恶心的事啊,真的,抬着感觉死沉的不说,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关键那人身上的防腐用的福尔马林味,真的很浓,还有混着一种是血腥味,我感觉我都要上天了,安东把人塞进柜子,为了以防万一我俩还不找了把锁头把柜子锁上了。
处理完又查看了隔壁之前那些个外国医生所在的实验室,这里就简单多了因为之前他们死的时候,已经被内陆学生处理过了。
此时这边还算干净,就是手术台傻瓜放着一些贴着外文的药瓶引起了我的注意,都是玻璃瓶里面红黄蓝绿各种颜色的液体,我想拿起来看清晰,安东却是皱眉阻止。
我吓了一跳没敢动,他蹲下来看桌子上那几个药瓶,“这些都是细菌培养液,说着,用夹子夹着扔进一个洗手盆一样的地方,连瓶子一起扔进去,然后打开来水龙头,瞬间冒出一股浓烟,他解释着,“这边是销毁池,里面除了强酸嗨还有溶解液,连玻璃瓶都可以溶解。”
我诧异的瞪着眼睛,看他收拾了一番,“这里比较适合做手术,隔壁太血腥了。”
最后检查了一下四周基本没有什么了,我们把阿宁叫了出来抬着吾生过来,阿宁在柜子里找到了些医疗用品,他说了几样药,这边都没找到,安东就记下了,和我快速的向药房方向去,可是出门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担心,阿宁和吾生留在这里真的安全吗?
安东将门关上,“只能凭速度了。”
我俩说是速度要快,可是依然很小心,走廊里安静的和外面不像是同一个世界。
依然是熟悉的旁边都是带锁的房间,可是当我俩拐进药房的时候,却发现那间药房的门竟然是开着的,也不是开着,就是上面的锁头没了,门还是关着的。
我俩对视一眼。
“是不是他们走的时候太匆忙忘了锁门?”
我在心理安慰自己,可是安东皱眉,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我这才隐约听到好像药房里面有什么声音。
那声音很奇怪,似乎是什么蹭着地面的声音,真的很细小,就像是什么蹭着地面在爬行。
我心提起来,这实验室下面任何细小的奇怪之处都是不能放过的,我咽了口口水,又回头看看两边的走廊,一咬牙,和安东拉开了门,只是我们一拉开,就看到药房地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可是我因为太紧张只看到个轮廓,刚要失声尖叫就被安东一把捂住嘴,我瞪着眼睛看到里面,原来地上是一个人,是一个雇佣军,看衣服样子好像之前绿蝎子的人,此时他匍匐在地面上似乎在往门这边蹭。
门突然被打开,他也吓了一跳,惊恐的瞪着眼睛看到是我们,一下哭求一样的把手放在嘴边作着嘘的手势,感觉都哭出来了,然后指指里面,安东皱眉么迅速的将他从里面拉出来了,然后把门关上,“怎么回事?”
那小弟似乎腿部受伤了,血肉模糊,那伤口样子让我心里一抖,看着有些像之前我们那个被什么咬死的小弟。
而此时这个雇佣军被安东拽出来,翻身坐在走廊里像是虚脱一样捂着伤口,带着哭腔,“里面,里面有怪物。”
“什么?”
安东皱眉,那人却是一下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安东,警惕的,“安少,别,别杀我,求你了。”
安东皱眉,“你下面其他同伴全都在失血过多死了,你们一共也没下来几个人吧,怎么回事?”
安东问着,我却是心里一种奇异的感觉,总觉得事情哪不对劲,地上的人絮絮叨叨说着怎么回事,原来是绿蝎子他们下来的时候受伤,让他和另外一个人来找药,因为他们没剩几个雇佣兵了,都受了伤。
可是进来这药房,却发现里面有个外国人他们本以为是之前放在这里的外国医生,想要他过来帮忙包扎,结果那个医生看到他们直接扑过来把他那个同伴咬死了。
他在最里面躲在架子上面不敢出声,也不敢往外跑,因为有一点动静那个外国医生就会扑过来,他那个同伴都被撕成四五片了,他在里面出不来,后来又想着也不能坐以待毙就扔药盒声东击西,慢慢的把那个怪物引到一处,自己往外蹭一处,往外蹭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刚才能到这,我们就开门了。
我心诧异,一下想到了什么刚才想不透的,那就是如果真的如王玉尔说的那样,他得到的消息是绿蝎子反扑了,还有后手将医生劫到这里,那么当时绿蝎子在下面又怎么会是这个状态呢。
安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又问了这个小弟几个问题,他因为一直被困在药房里,所以不知道绿蝎子后来去哪了。
他来药房的时候他们已经没剩什么人了,绿蝎子自己也受了伤,我问了他人皮面具的事,他承认了他们有面具,但虎牙吊坠的事他是不知晓的。
我思索着,衣服和虎牙吊坠恐怕是绿蝎子后来知道的,也就是说他们当时来过药房旁边的标本室,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小弟如果没有说谎,看他的样子也说不了谎了,吓得都尿了,此时捂住腿上的伤口疼的要命却不敢叫出声来,豆大的汗水流下来。
重点是,按这个小弟说的样子,绿蝎子根本不像是有后手的样子,如果有后手,他至于要找药找面具来糊弄我们吗?
我心里疑惑,可此时却不是分心的时候,现在估计已经确定了这里确实有生化人,恐怕还不止这一个,如果按那个小弟说的,这个生化人一直没出这个药房的话,那么,我们的兄弟又如何被伏击的呢?看来这走廊里绝对不止一个。
想到这里我心一哆嗦,可是现在最主要的是,药房里有一个中了生化病毒的人,我们还需要里面的药。
安定皱皱眉让我留在外面,他要进去拿药,我一下抓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安东摇头,一是太分心,第二我进去也不知道找什么药。
我还是不放心,安东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安慰的拍拍我,就要进去,我还想说什么安东却是摆摆手,看了我一眼一下拉开门进去,随后把门带上。
我心忽悠一下,看了一眼那个捂着腿伤精神越来越不好的小弟,悄悄拉开一个门缝,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拉开门缝的一瞬间,竟有一种阴风吹过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