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卡玛和欢欢,已经被那个中年男人老板请到了大厅会客座位上,上了茶,在说着什么。
我俩过去,老板皱眉抬头看了看。
卡玛笑道,“我这次来看,是带了两个帮手,都是技术很厉害的呢。”
我心里那个唏嘘啊,没想到我颜娇招摇撞骗有一天都混到西北给人家跳大神来了。
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但是没敢笑,板着脸严肃的和阿西站在卡玛后面撑门面。
随后给我们介绍,“这是钱老板。”
我们点头,后者也跟着点头,但是看到我们是内陆人长相微微皱眉,卡玛却是转转眼睛,“钱老板有所不知,这两位可是我爹在世时候,在内陆认识的风水世家子弟。
内陆宅院坟地选择什么更是学问,地里条件那复杂,这两位得家族真传,别看年纪不大,可是都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我知道钱老板这回着急特意请来的呢。”
卡玛张口就是胡诌八扯,我在心里树了个大拇指,卡玛你要不是年纪和我差不多我都怀疑你是我私生女,这胡说的本事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那老板听了再看我们的眼神立马不一样了,赶忙叫佣人拿的凳子来,我俩装作推辞不下,就坐下了。
然后那个老板也不废话就开始诉苦了。
原来大概从一个星期前吧,他家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听到有人敲墙的声音,他家以为是菜窖里闹沙鼠,就下去抓过一会,不过,沙地挖菜窖本身就是很危险的事,这个老板因为私心不想花那么多运费,所以自己家挖了个菜窖放货物。
因为上面都是沙地所以干燥,可以不用担心香料受潮,特意用砖头水泥砌了一个菜窖,里面不仅有香料还放了一些蔬菜,可是下去一找没有沙鼠,再说了沙鼠怎么可能挖的通水泥呢?
可是从次菜窖就出了怪事了,他们家的菜窖墙上开始渗出血来,这太惊恐了,他怕是墙后面有什么,叫人凿开了,结果里面啥也没有,因为这墙后面就是沙子所以又叫人重新砌上了。
可是声音还是不断,就好像有人在敲打一样。闹得钱老板提心吊胆睡不好,就以为是闹鬼,之后叫了不少人来降妖除魔,可惜都不好使。
看着那个钱老板眼眶深陷,以及店里颓废的样子,我挑挑眉毛,这事,还真挺蹊跷的。
卡玛要求去看看地窖,阿西得嗦着不太想去,被我踢了一脚过去,压低声音,“别丢人啊,你看看欢欢都不怕,你还好意思。”
阿西得得索索被我推着往前去。
这个香料店是传统店铺的格局,前面是店面后面是个小院,然后是西北这边的房屋,有好间大房子呢,屋子特别多,来之前听卡玛说这老板很有钱,养了好几个孩子,当然也有私生子女。
卡玛之前打听了一下这个老板前些年风评很不好,在外面沾花惹草,包养戏子和舞女,在外有很多小公馆,他老婆也很强悍,可后来不知道咋了这老板突然良心发现了,处理了外面的女人乖乖回家带老婆孩子了,他老婆也挺大度同意把私生子女带回来,但是不能继承家业。
院子里都铺的沙地地砖,院子里还有一棵树,这棵树我不知道名字可是在沙漠地区不算是常见的,却应该是沙漠地区植物。我盯着那棵树看了半晌,看着挺大一颗可是却像是新栽植的,周边的土都是新番的。
看我目光,那老板开口,“这是沙枣树。”
我点点头,“钱老板最近还有心情种树?”
那老板苦笑着,“哪有啊这是很久之前的树了,都在这很多年了,就最近有虫子所以撒点药松松土。
他指着一边的药筒,我抬抬眉毛,一段小插曲,之后往后面走我就察觉到了什么,这房间很多但是大多都锁着似乎没人。
看我们张望,老板解释着,“都是孩子们的,我有很多孩子,儿大不由娘,一个个都想往外跑,大多数去了国外留学,还有去内陆的,也有在边境的,还有长大了,自立门户的,只剩我们老两口了,还有两个小的,现在去上学了,和我们住在后院,这边孩子住的都锁起来过年过节回家才打开呢。”
“每间都有孩子啊,那您的孩子还真多。”
老板讪讪的笑着,有点感伤似的,“唉,多是多可是身体都不好,还有两个前些年夭折了,唉。估计是这宅子不好,不过也没办法,现在都说我家闹鬼呢,卖也卖不出去啊?”
“那二位怎么没有搬出去住。”
“西北这边有祖宅就是安全,在外面现在的世道还不如在闹鬼的房子。”
卡玛先一步解释着。
钱老板点头,“就是这个理。”
说着请我们过去,走进正房斜对角的一个房间指指里面,“菜窖就在这个房间里。”
我回头看了看,这个院子其实见方大小适中,而这个菜窖房间就在那棵树的斜对面。
一推开门,一股迎面而来的阴冷气息,这在沙漠的白天很热,晚上很冷,现在是上午,可屋子里却是阴冷阴冷的,阿西在我身边打了个冷颤,悄悄的,“娇爷,不会真的有鬼吧。”
我狠狠地踩了阿西一脚,后者也不敢叫,只能忍着。
而此时我是真看出来卡玛的胆子大了,欢欢可能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胆子也很大,卡玛直径走进去,里面没有什么东西,都是一些货架子,上面零零碎碎的放着一些香料,但是不多,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木制的拉门,和周围的地砖颜色想成鲜明的对比,此时上面还用锁链给锁上了。
那个钱老板把钥匙交给我们得得索索的,“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里面就是个菜窖,我们害怕,所以用铁链子锁上了。”
我从这老板脸上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品味着他说的话,地窖里面没什么?那为什么要用铁链子锁上,看那老板心虚的样子,我只觉得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还是那句话,不少人都是自己吓自己,一切都来自于心虚,而他心虚的原因恐怕就是事情的真相。我到真对这里产生点兴趣了。
卡玛看那钱老板胆小的样子接过钥匙,直径就过去打开,只是打开了锁链犹豫了一瞬,退开了两步,向阿西扎招手,“你去打开。”
阿西一下被点名了,愣住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卡玛,意思是,你竟然让我打开,卡玛给他眼神,最后看着钱老板盯着自己,阿西硬着头皮,确切说被卡玛威胁着,拿过一个拖布杆将木盖子支开,一下揭开盖子。
不过没有想象中的恐怖事件,阿西给自己加的内心戏有点多,然后我们全都聚在那个菜窖口,里面是扑面而来的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烂菜叶子,又像是香料混合,还有种说不好出来的味道,总之让人感觉不太好。
紧接着我们就下去了,但我留了阿西和欢欢缓在上面,一是了下面空气不好不适合小孩子下来,第二也就是很重要的,我这人从来不太信任谁,我怕谁给我们使坏,这要是在上面把盖子关上,谁也跑不出来,所以让阿西在上面留守,我拿着手电筒和卡玛下来了。
这菜窖不大,大概见方有六七平米吧,阴暗着,下面连个灯泡都没有,我都很怀疑他们每次下来打手电多不方便,周围堆着一些香料但不知道为什么,上面都布满了尘土,周围墙是胡好的,拿手电扫上去,看到墙上一点都不平,其中一面颜色和其他的不同,大概就是老板说的他们敲开的那面墙吧,不过地面上也是新番的水泥。
说实话在这种情景下是挺渗人的。
因为下面就我和卡玛两个人,老板没敢噶下来,我俩能交流一下,卡玛走过来压低声音,“娇爷,你怎么看?”
我转转眼,老娘也是看过很多灵异和侦探小说的,这种看起来很灵异的是通常都是走进科学水平的,但此时我也不好说,“说不上来,但是女人的直觉这个老板有问题,你看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含含糊糊,肯定还有挺重要的细节没和咱们说,之前他不是请了挺多人吗?你打听了没有?”
之前听说连神婆都请上门了,卡玛这半吊子出手当然要事先调查清楚了,果然她点头,“一共请了三播人,神婆,还有个这边当地的和尚,还有一个看阴宅风水专门给人家平坟地事的。”
我挑挑眉毛,“看来这个钱老板很确实没说实话。”
“可是这世界上哪里有鬼啊。”
卡玛撇撇嘴说道。
我却是哭笑不得,“这位大姐,你现在就是给人家看鬼神的,自己不信鬼?”
“我当然不信,这世界上所有说有鬼的大多数是心里有鬼罢了,说白了就是心虚,总去想稍有点动静就以为真的来了,这样的人我看多了,前天我还接了个活呢,说是要把自己家宅子推平了重建,让我一顿在他家找什么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