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小镇上都要知道有这么一个少爷,被蜜蜂折了屁-股吧,他还想藏着掖着,想想就觉得搞笑。
一直走到走廊中间,一个比较大的房间门口,小弟敲了敲门,里面有小弟问答着,从里面打开,推门进来,我就微微诧异,明明像是八十年代的旅店,里面竟然塞满了现代感的东西。
比如说将近七八个名牌大行李箱,桌子上的苹果笔记本,电影放了一半的ipad,以及零零碎碎一堆电子设备,游戏机,甚至还有个刚拆包装的大纸壳箱子,这是什么?
我走近了一看,尼玛,空调。
瞪大眼睛,看着此时趴在宾馆床上,盖着碎花棉被违和感极强的云聪正拿着自己手机打王者荣耀,絮絮叨叨的骂人,“上啊,傻x,真是坑队友,这样什么时候能上分,哎呀,疼啊,疼啊,你们一个个也不能帮老子分担一疼痛,空调装好了吗,这边怎么这么闷,这都几月份了,怎么还能这么热。”
床头坐着陪了他好几天的小弟,眼窝深陷,一看就是被这货折磨好几天了,还要耐心的答话,“回聪少,空调已经叫人从市里买回来了,但装空调的师傅说镇上招待所电路还是建国时候的呢,带不起空调,您看要不就电风扇将就一下吧。”
云聪眼睛不离开手机,还在弯着王者荣耀,没回头却是委屈之极的,“爷是吹风扇的人吗?爷现在是病号,吹受风了怎么办,爷都这样了,你们还要气我,哎呦,疼死我了,太糟心了,你们要把我气死了才甘心啊,爷现在疼的都要死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天,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
说着上身稍微往上抬,像是签到伤口直接夸张的疼的赶紧趴下。
我和小弟们都强忍住笑,走过来,刚才开门的小弟更是尴尬,咳嗽着,“咳咳,那个聪少,娇爷来了,您看您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呢,云聪惊慌的回头,但是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伤口,顿时一皱眉疼的呲牙咧嘴,同时气的直哆嗦,指着那个带我们进来的小弟,“好你个阿放,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谁让你叫娇爷来的,你想气死我啊,气死我啊,丢人,丢死人了。”
说着赶紧将被子往身上拉,就像是没见过世面被人看到身体的小村姑一样,满脸通红。
我实在忍不住笑了,拉起嘴角,把那个为难的小弟推一边去,“这不是听说你得了绝症了,命不久矣,我来看看,别怪阿放,你这说让我等消息和你会合,看你在乡下捐款的成就。
我可等的都不耐烦了也没收到你的消息,就自己来了,结果一进镇子就听说你要死要活的,怎么了啊这是?”
说着话我走到床边,床边的小弟顿时如蒙大赦的赶紧让开位置,我明知故问的带着调笑,手狠狠地在云聪臀部上来了猛烈一击,后者顿时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啊啊啊大叫,“颜娇你杀人啊,你故意的肯定故意的,有你这样的吗,我可真心把你当朋友,你却来落井下石,啊啊啊啊。”
赶紧捂住自己的屁股,惊慌失措的疼的要命的大喊,“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大夫啊,爷的屁-股都保不住了。”
那小弟一愣没想到我这女人这么彪悍,听了自家主子的话赶紧出去找大夫,可怜的大夫一天要来好几次,被云聪折腾的不行,我却叫住阿放,“请什么大夫,不就是被蜜蜂蜇了一下吗,至于吗,别去了,请什么大夫。”
阿放停住脚步,可是同时看着床上嗷嗷嗷直叫的云聪有点拿不定主意了,云聪气的直发抖指着我,“颜娇,你你你。”
我一把抓抓过他的手指头,笑着坐在床边上的凳子上,“你你你什么你,你都有精神打王者荣耀了,肯定没事了,不就是被蜂子蜇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太夸张了。”
“你懂什么?”云聪一副委屈的样子,“那可是有毒的蜜蜂,我去的那个乡下你没看见,我的天,啥也没有,那房子都不是砖瓦的,竟是泥糊的,歪歪斜斜的,下一场雨就能塌了。
村里都没路,都是脚踩出来的,你没看见那个老乡给我倒的那碗水,我的妈,那碗是清朝的吧,水里还飘着小虫子呢,我喝了一口当天就拉肚子了,住的那土炕,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那厕所。”
说到这云聪直接夸张的干呕起来,同时又愤恨的,“要不是厕所,爷也不用混的这么惨,不怕你笑话,颜娇,我那屁-股肿的那么老高,一点知觉都没有,老乡还要往上糊马粪,我的天。”
说到这云聪都要哭了,我却是实在忍不住了,坐在床头哈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尼玛,太搞笑了,我看这京城的公子哥们都该来乡下体验一下生活。
云聪这样的都这幅妈样了,我不禁想到要是安东来了,越想越想笑,笑的脸都疼了,真是想象不到要是安东那个事事儿的来了乡下会多搞笑。
大概我笑的太投入太忘我,全屋的小弟都在看我,我擦着眼泪,看着云聪满脸愤怒,伸手拍在他肩膀上,后者以为我又要偷袭他的臀部,赶紧翻过身去,但是一下压到了伤口又是啊啊啊的一阵尖叫,那画面实在太滑稽了。
“颜娇,你丫的再笑,信不信我找一百只蜜蜂过来蜇你。”云聪委屈的什么似的,咬着被子一副被人侵-犯的样子,愤恨的说。
我笑着擦擦眼角,看着面前的男人,“别说一百只,几千只我都遇到过,你这点小伤算什么,顶多是个毒蜜蜂,蜇一下死不了人,还天天躺在床上。
你以为坐月子啊,坐月子人家都下床洗个尿布走动一下,你这好吃懒做,整天还扰民的哎呀呀的,老娘以前在乡下掏马蜂窝偷吃蜂蜜,被一蜂子攻击都没死呢,你这点小事死不了。”
云聪显然觉得我在吹牛x,撇着嘴却是没注意我一下揭开他的被子,此时的他短裤微退,屁-股上糊着纱布,到没走光,可是他一下瞪大眼睛啊啊的叫着女流氓,赶紧让阿放给他盖上。
后者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被子拿过来,我却阻止,“整天捂着不容易好,你不要找这方面专家吗,什么专家,一个蜜蜂蜇了,你要是当时听老乡的话糊点马粪现在早就活蹦乱跳的了,抗生素哪有土方子好用,都是一代又一代村民智慧的精华。”
说着我又在这人没反应过来之前,撕拉一下撕下来他那块纱布,云聪叫着,我却不停,上身一沉压在他背上,压的他动不了,后者叫也没用,我仔细查看着他屁-股蛋子上被蜂子蜇了的地方。
之前说肿的老高,但这几天消炎针打的,其实早就消肿了,现在只有鹌鹑蛋大小,上面还有点化脓,我微微皱眉,嘟囔着,“就你捂着的吧?不捂着通风,一早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疼,你现在疼的动不了纯属自己作的。”
说着我就徒手把他的脓包里的浓挤出来了,然后拿着刚才斯下来的纱布擦了擦,回头对着已经看傻眼的阿放等小弟,“纱布,药水有吧?”
“有有有。”
那小弟咽了口口水,手忙脚乱去找,拿过一个特专业的医用瓷盘,上面摆着棉棒酒精棉纱布各色药水,我皱眉在最角落里拿了个紫药水,用酒精棉擦了一下她的伤口,后者大概被刺激的,啊啊啊叫着疼,我也没理他。
叫阿放按住他,拿着棉签沾着紫药水,“有点疼啊。把他按住了,别动。”
说这话我就眼疾手快的往伤口上涂紫药水,云聪果然啊啊的叫的我耳膜都要穿透了,我皱眉捂着耳朵,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好了,就这样晾一会,一会药水干了就能穿裤子了,风凉一下好的快,赶紧给你们爷备上干净裤子,明天一早准能出发了。”
阿放立马上点头,云聪却在那啊啊啊叫个没完,“颜娇,老子恨死你了,疼死我了,你要杀人啊。”
我则是笑着拍着他的脸,“没事了,本大爷已经给你治好了,你不是之前还要悬赏吗,直接把钱打到我账上吧,别那么娇里娇气的,看着可娘了,好歹也是一帅哥,被个蜜蜂蜇了就这样子。丢不丢人啊。”
我拍着他,自己站起来,云聪却是小媳妇样子,脸红到耳根了,“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家的,竟然,竟然,知不知道害臊啊,竟然对我的,对我的。”
我大笑着,“不就是屁-股蛋子吗,都这么熟了,介意什么,再说了,医者父母心,刚才我是以大夫的身份,大夫病人不忌讳这个,害什么臊啊,整得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似的。
你可是京城的有名的花花公子,别弄得处-男的样子好吗。”
后者却是脸更红了,气急败坏的,“你说谁处-男呢,骂人是吧,说谁处-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