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声音太熟悉了,安东身边形影不离的秘书,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可刚才那声爆喝却真是爷们了,不管如何人家也算给我解围了。
虽然现在环境有点特殊,我还是赶紧问了最迫切的,“安东哪去了?怎么安城那边的消息说他失踪了,他到底干嘛去了?”
是不是被司徒家小姐监禁了,这最后一句话我放在心里了。
阿宁咳嗽了一下,简约的解释,“安少最近有点棘手的事,不太方便露面。”
“屁啊,你给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出事了,我和你说阿宁,你别小看我颜娇,别以为我解决不了,要是安东真出事了,你必须告诉我,我不会看着安东出事的,就算是求爷爷告奶奶,我也会把他捞出来。”
阿宁却是有些尴尬似的,“娇爷,安少既然连安城那边的人都没透露消息,就是真有不能泄露的事。您别为难我了,本来我都不该出现的,就是,就是。”
他没说下去。
我却不怎么关心他有什么事,我就是关心安东到底出了什么事,要这么隐藏自己,连自己那边的人都瞒着。
“好好,他有他的事,我也有我的事,知道他平安,明天他那个什么酒会我就不用参加了,今晚上就开车回安城,以后他安东的事我都不会多管闲事。”
我假装生气的,果然,阿宁有些急了,“哎,娇爷,娇爷,您别这样啊,您这样,安少可委屈死了。”
他叹了口气,“实话和您说了吧,你一进京,安少知道了,可是这边出了点事,安少真不方便出来见您,明天的酒会安少本来不打算去的,但是娇爷你突然上京,就帮忙去一下吧。
想必你在鲁星那边都听说了吧,这个慈善酒会暗潮涌动,安家其实在里面看着风光,实际上举步维艰,您要是心疼咱们安少就替他去一下吧,最起码别让京城的人把咱们安少看瘪了,算我阿宁单独欠你个人情行吗?
娇爷,有些事我不便多说,可是我跟安少这么多年,看你要是误会他,心疼着呢。”
我微微皱眉,思量了半晌,看来安东在这边确实有不能告人的秘密。
而京城这个拍卖慈善酒会也至关重要,没准和案子有关,没准幕后那个人就隐藏在那几大家族之中,所以这个酒会无论如何我都会去的。
可此时我却装作思考了半晌,最后无奈的。
“那好吧。那安东什么时候回来?”
“娇爷您就别问了,有些事情问多了不好,安少这也是保护你,不想你牵连太多。”
我知道阿宁说到这份上已经不会再说下去了。
皱眉想了一会,“好吧。”
不过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敢情我是站在厕所隔间外面和他聊得啊,马上皱眉不悦的拍着隔间的门,“你丫的,和我说话,还要隔着厕所门啊,赶紧出来,听见没有。
不然下次我见到安东叫他给你调到陈曼那些小鸭子里去,听见没。”
我拍着厕所隔间门,搞得那么神秘,安东见不着,难道连他那好基友秘书都不让见一下吗?大姑娘羞于见人吗?
我越想越生气,原来我听到安东失踪消息时候白白为他担心了。
我啪啪拍门,里面阿宁却是沉默了,我更来气,“怎么地,我娇爷说话不好使吗?”
沉默了半晌,里面阿宁终于磕磕巴巴的尴尬的被我逼的没招了,回答,“娇爷,您,带手纸了吗?”
走出慢摇吧,脑子一团乱,江心此时看到我焦急的过来,“娇爷您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
我没答话,而是皱眉拿过她手里的烟点了一根,抽了半天才抬起头来,“去买包纸巾帮我送里面厕所去。”
“啊?”
江心没一会就从慢摇吧里出来,脸色复杂,我已经抽完一根烟了,抬头问她,“情况怎么样?”
“说是吃海鲜吃多了,拉稀。”
江心回答,我却是没站稳,咳嗽了一下,“不是,我是说你看到阿宁本人了吗?察言观色,能不能从他面上看出他和安少的境况,毕竟之前阿宁不是和安少一起失踪了吗?”
江心皱眉思索了一会,“阿宁还是老样子,衣服款式什么的都没变化,但是。他好像说话声比以前大了。”
我顿时皱眉,心提了起来。
半晌,脑子很乱,江心看我在那想了半天,烟都抽了半盒了,试探的,“娇爷,您想什么呢?”
我看着江心,一把搂过她的脖子,一边走一边说着,“江心啊,凡是不能看表面,这是我早就发现的,记得以前在村长家帮工,我就发现吧,村长家的小姨子三天两头往村长家跑,说是农忙,要村长家帮忙出个长工。”
说到这我回头看了一眼江心,后者很认真的听着却一头雾水。
我拉起嘴角,有点得意,“小时候吃过苦,自然会看人脸色,我那时候虽小,可是别人看着平常的事,我却看到不同,那村长的小姨子表面挑三拣四,实际上她眼睛一直停留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长工阿光。”
我狡猾的眨眨眼睛,看着江心越来越疑惑,笑着,“女为悦己者容,每次她叫阿光的时候都会捋一下头发,而这位小姨子的老公呢以前盖房子的时候摔坏了腰。”
我挑眉,“女人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江心一下反应过来,我这绕了一大圈在说什么,满眼崇拜的朝我比了个大拇指,“娇爷厉害啊,后来呢?”
我则是松开江心,一副伟人样子,背着手仰望天空,“那年缺粮,可我家米缸里却有大米白面。”
当时很敲了那对奸夫淫妇一笔,我拿这个威胁了两个冬天的米面。
“所以啊。”
我眨眨眼睛,“阿宁这人呢,看起来精明,实际上和安东差远了,阿宁说话声音平时跟蚊子似的,可这次我也发现他说话声大了,可你发现没,他自己根本没意识到。
我以前在小说上看到过,说人有时候短暂性耳鸣会导致你说话声音大,因为你要让自己的耳朵听到之前的说话音量,声音就提高了。”
江心不明白,“娇爷,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是说阿宁是被什么震到耳朵了吗?是慢摇吧里呆的久了吗?”
我却摇头笑着,没答话,木兰说过,这种短暂性耳鸣,绝不是什么音乐声能震到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枪声。
我回头看着那间慢摇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宁应该是刚从枪响的现场回来,而且不只是一声枪响,而他很可能身上还带着枪,让我送手纸什么的都是借口,他是在厕所里处理好了才出来,为的就是隐瞒安东在哪里这个真相!
回酒店一觉睡到大天亮,昨晚就好像做了个梦似的,我偷偷将这个信息交给了木兰,这算是突破性的吧,说明安东真的在倒卖军火,而他似乎在搞什么事情,所以将自己都搞成失踪,不肯露面,怕被人发现行踪。
今天白天是被鲁星安排去安东的商场购物,一方面买晚上的礼服,另一方面看看这边的生意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只是昨晚我知道安东一部分事了,所以白日里在这没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了,这个商场大概也只是安东留给别人的外在幌子。
白日逛街一切平常的都不能在平常了,就吾生买东西的时候,闹出点笑话,阿西就男人应该穿平角内裤还是三角内裤的问题,展开了博士论文答辩的场面,这一天到轻松。
下午回酒店准备休息一下晚上参加宴会,可是刚到酒店,却意外地被前台通知,有人留了东西。
我一看,好家伙,还不止一个人给我留了东西。
慕容西他们帮我把东西运到楼上,一个个打开看,聪少送的礼服,坤少送的礼服,几乎全是礼服。
我撇着嘴,果然这些上层的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表面上大家不动声色,但其实都知道我来了,安东的踪迹谁都不清楚,所以,我这个被打上安东情妇标签的女人一进京,所有人都把眼光投过来。
找不到安东就盯着我,而我明天要参加宴会的消息似乎也就这样散播出去,他们会以为安家卖的什么关子,似乎也在标明着一种态度,我代表安家,这值得玩味。
我翻找着,看到了言家的,和其他几大家族,以及一些不知道名的人送的。
最后从礼物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是司徒家送的。
拆开来,竟然是一只匕首。
都说司徒家做的是重工业,以钢为主,可是送刀具,这意思就有趣了。
我挑着眉头,对着鲁星,“这司徒家的礼物到别致。”
后者却拿过旁边一个盒子,“司徒家送了礼服。”
“哦?那看来这匕首是额外得了?”
“我想可能是司徒家大小姐,司徒美夕。”鲁星指指礼物里的卡片。
我拉起嘴角,原来是安东的相亲对象啊,这什么意思?
鲁星皱眉,“京城都是几百年传承的大家族,很懂得老辈的规矩,送刀具给女人,大多人会觉得不吉利,更有恐吓的意思。”
“真是无趣,想威胁我,还这么含蓄。”
真想告诉那个司徒美夕大小姐,在我们乡下,送人家铁器什么的这种贵重物品是示好投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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