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也是一样的,如果你想出人头地,我有的是办法。”

我却没之声,看着她的眼睛,她也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了,一万个不甘心。

我不知道她一个这样的人怎么那么在意我是不是跟了白凤,就好像我留下来就算是她的人似的,我猜测她大概是和白凤敌对,想要拉拢我。

可是我觉的实在没必要。

她所性恼羞成怒,“不识好歹,看将来有你后悔的。”

说着,摔上门就出去了。

徒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茫然的厉害,也没了睡意,一直迷糊到了早上六点多也不见彩蝶回来。

索性洗漱出去买了个煎饼果子。

买早餐的时候,我特意向侧门看了一眼,没见到平哥,心里是说不出的一点点失落,但只是一点点,我早就想的很清楚了,没什么好计较的。

平个也没有来找我,大概看到那张字条会觉得我是个不识好歹的人,亦或者他根本没回公寓,我也不过是个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悠悠达达,一上午我都在天上人间游荡,白天不营业,也没什么人,我就当熟悉地形,怕和彩蝶有什么冲突,就一直没回去,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

一直到了下午,很早就来到了白凤的办公室,来的早,还没开门,我就在门口站了一会。

而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精致却带着冷色,仿佛经年也不爱笑的冷美人,穿着一件蓝色的翻领连衣裙,很清纯的样子,也没化什么妆,只打了粉刷了个睫毛唇彩,头发扎成马尾,真的和这里面的女人很不一样,但唯一和她形象背道而驰的,夹着一根烟。

缓缓的走过来。

白凤办公室在天上人间五楼,也就是最顶层的里面,这边都是办公区,什么董事长办公室,总裁办公室,经理办公室,可是那些常年也没人都锁着,总有人来的是后勤经理的办公室。

白凤也算来的不多,平时不怎么出现都在外面忙活,最近频繁是有新人培训,这还是因为助理辞职了。

她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而我就站在这个拐角里,那个女人显然也是来找白凤姐的,走过来在我身边停住,吞云吐雾,从窗户往下看,是一排停车场,而此时车不多,没有老板在这里过夜的,就算是醉倒了,都会被抬到的旁边的大酒店里,酒店据说也是兴安的产业。

“白凤姐还没来啊?”

我知道和我说话,低头,“嗯。”了一声。

瞟了我一眼,“新来的?”

我抬头,对上那双眼睛,总觉得没有恶意,可是眼神和表情却像是习惯性的讥笑。

“嗯。”

她在窗台的花盆里掐灭烟头,“怪不得那么嫩。”

一时沉默,大概是等人无聊,那个女人开口,“什么名字?”

“颜颜。”

“我说本名。”

“颜娇。”

“是个好名字,可惜了。”

没说下去,我却明白什么意思,意思是可惜了这好名字以后不能叫了,还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名字要来这里做这个。

我初来乍到,没敢多说话,暗暗观察,她裙子质地很好,腿很长很白,周身的气场很强是那种很吸引人的。

但是和夜场那些女人不同,她那些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桀骜不驯,让人被这种远远地感觉所吸引。

她突然手机响了,在这安静的空间很突兀,拿起来看了一眼,不耐烦的没接,手机就一直响着。

“想问我为什么不接?”她戏虐的看着我,又点了一支烟,很美的侧脸却有点孤独,再在那自说自话,“男人啊,就是这样子,犯贱,想要一个男人宠你久一点,肯在你身上花心思,就要有手腕,你越是不接他就越急。”

我挑眉疑惑,她拉起嘴角,“新人,学着点吧,这些可不是白凤姐想教就教的出来的,她本身就不是行家。”

说完话,电话又一次响起来,她对我得意的晃着电话,接起来,嗓音嗲得吓人,“哎呀,我这不是看小姐妹没听见吗,好呀,晚上吃什么,不喜欢吃龙虾,牛排容易胖。”

声音嗲的能出水,“ok。”挂了,一副得意的样子。

而我从头到尾都一副不知所措,没有什么表情,那女人自觉没意思,“真是个呆瓜。”正说着话,就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抬头看到白凤姐今天似乎化了个挺精致的妆容,一身暗红色套裙艳丽又不张扬。

离着老远就笑着叫到,“如玉,找我怎么不打电话,还要在这里等着。”

说着,只是扫了我一眼却全程笑脸对着那个如玉,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如玉?我在心里嘀咕,这名字很熟悉,再抬头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彩蝶节说的那个头牌吗?

两人似乎说的很热络的样子,可是我看的出来,一个虚情一个假意。

寒暄了几句,如玉就开口,“我来咱们天上人间也有一年了,都算是老人儿了,这么久我一直在外面,也没多和姐妹们在一处。

天上人间虽然是欢场当道,可是姐妹之间也有感情,我昨天给凤姐您打电话说的事,不知道白凤姐想的怎么样了?”装作推心置腹的样子,单纯的不得了。

“昨天?”白凤装作想了一会,一拍额头,“看我这脑子,最近天上人间的生意越来越忙了,我都忙活忘了,请姐妹们吃饭是吧。

其实我说啊,别那么客气,咱们这些人啊,都是出来捞钱的,有那功夫,不如多介绍几个柳老板那样的青年才俊。”她笑着,可是如玉却是脸色一白,笑着勉强附和着。

“就是想着多少时间也没回来了,我到底也是天上人间的人,时常和姐妹们联络一下感情,再就是,想着怎么也是这的人,说句自抬身价的话,白凤姐出来配那些坤少安少带来的朋友,总要有两三个拿得出手的人陪衬着,我这不是也。”没说下去,笑笑。冠冕堂皇,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心思。

白凤姐笑着装作听不懂,“其实大家都挺忙的,你们有个好归宿比什么都重要,也是给我们天上人间打响了招牌,我现在年岁大了不像你们小姑娘风姿卓越,顶多是安少和坤少来的时候,撑撑场子陪他们喝两杯。

至于陪衬的,你也知道坤少一向不喜欢夜场女人,安少更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都是自己在外面带来的绝代佳人。用不到姐妹跟着我出场陪衬。”

如玉脸上一变,笑的尴尬,又说了会话,白凤装作还有是要和我商量,交代了几句。

倒是把她晾在了一边,如玉也不多说话,等着白凤说话的空隙才插嘴,“白凤姐,和你说实话吧,我一直听听仰慕安少的,之前阴错阳差的,现在安少回来了,我就想着。”

还没等说完,白凤姐打断她。

“怎么柳老板对你不好吗?他可是当初多少姑娘求而不得的青年才俊。当初为他,你们姐妹几个差点打出人命。小多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如玉脸色一僵,没再说下去,今天来就是试探一下,没想到白凤句句话都给堵个严实,没再虚情假意就先走了。

她一走,白凤脸色就拉下来,冷笑着,“真是野心大啊,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我也看出如玉这次来是想去伺候安少。想到安少那狐狸眼睛,怎么就想不明白那个狡猾有一看就是花花公子的男人,怎么那么多女人想要往上贴呢。

“她就是咱们天上人间的头牌如玉吧,确实挺漂亮的。”这是真心话。

“不仅漂亮还有手腕,要说天上人间哪个女人最牛,就数她,这么多年来只有她敢挑客人,对人也不温柔,还总爱和老板们甩脸子,可那些男人偏偏就喜欢她这套,简直就是犯贱。”

“这么厉害啊?”我这到没看出来,看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挺小鸟依人的。

看出我的表情,白凤姐冷笑,“是厉害,原来背景更厉害,她爸是四海集团的老总,不过金融危机被人算计,破产了,后来听说就沾上了那玩意。”凤姐做了个手指在嘴边,我一下明白,就是吸粉吧。

“我多少次了和咱们手底下的人说别碰那东西,倾家荡产事小,命没了也无所谓,连累家人就是大事了。总之吸了那玩意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这个如玉是她真名,一般咱们进场子都取个名字,她偏偏不,脾气宁的厉害,偏说自己在哪一行都能做的好。

她是为了还债,又不肯低头,当年可是千金小姐呢,多少才俊追求不行可是按理来说,有点真爱的也能帮她渡过难关,但据说她家可不只是欠了钱,他爸是得罪了上面的某个大人物,才落得如此田地。

她一下就孤立无缘了,不过这姑娘倒也下得去狠心,出来下海,不为别的,钱不重要,她想要的是实权。”

白凤挑眉。

权?

我对这个一直没什么概念,但是知道在我们村村长说话分量是极大的,那么在大城市大人物估计就可以一句话定生死了吧。

“傻丫头,他们那个层次,钱都不是多重要的了,权才是王道。

那些老板暴发户给多少钱她都是看不上的。她需要的是能帮他家的人,有权的人,还妄图有一天让她家东山再起,还是娇小姐呢,真是一派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