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手机之前掉了,他不敢贸然回去,只在街边打电话,可是打了几次都打不通。而我这时候站在街角百无聊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恍如隔世。

这条街不是主道,而是很偏的一条巷子,两旁都是粉红色招牌的“按摩”、“足疗”等,玻璃门打开着。

正对街面的是一张沙发,上面坐着一个两个穿着吊带热裤的浓妆女郎,有的抽着烟有的说笑着,时常有男人经过扫几眼,里面的女人就大笑着晃着身上的肉,像是招揽一样,有的人进去,摸两把细细碎碎的笑声。

整条街几乎每家店都这样。

“瞧她那样子,不会也学人站街吧。”

电线杆边上是两个身穿暴露吊带的女人,长头发大卷,颜色已经退了露出里面的黑头发,叼着一支烟,眯着眼睛打量我,和其他姐妹似乎说笑。“看着眼生。”

我脸腾的一下红了,看四周才意识到自己站在什么位置,可又不好一下就转身向后,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后挪。

心里把黄毛骂了个九曲十八弯,可是黄毛还站在电话亭里没完没了的打电话。

叹了口气,这条街都是这样子,我身上没钱,哪都不认识,也没法往远了走,只能蹲下来,想让自己区别于那些女人。

大概我的装束实在太特殊,好几个经过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驻足,吹着口哨。

我心里暗骂,却憋红了脸不敢抬头。

“小妞,挺有新意的啊,我见过警察军装护士老师的,没见过你这返璞归真的行头。”

一个呲着黄牙干瘪的半大老头子,叼着小烟,色眯眯的停在面前,我一惊,站起来赶紧回头走。

可那人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别走啊,多少钱,就冲你这新意,我多给你两个,来来来,今天就你陪我了。”

我吓的语无伦次,“不是,我不是那个,我不是啊。”

挣扎着,力气也是大,竟一下推开,一旁的站街女半天都没生意,好不容易来一个还被我抢了,也是来气,“装什么纯真啊,都站在这个街面上了,怎么还想抬价啊,大哥,我看这人不是抬价就是玩仙人跳,您还是算了吧。”

站街女冷笑着,这话刺激着那位大哥的男性神经,后者本来就是玩玩,这条街上站街的有的是,也不一定是我,可是这一句话就让他火气一下起来,“哎呦喂,妹妹,还想挑客人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今天老子睡定你了。”

说着来拉我。

可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掌一下掰住那人手腕,直接掰的他吱哇乱叫。

“擦,找死啊。”

推开那老头,另一手很自然的搭在我肩上,叼着一支烟,拿出打火机习惯性的叮当一打开,点上,熟悉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回头诧异的看着那人,一时没说出话来,倒是一旁的站街女有认识他的,窃窃私语,“是平哥啊。”

“平哥谁啊?”

“平哥你都不知道啊,兴安的,和这一片的盛荣哥一个码头的。”

那个客人本想大骂,可是一听站街女的话,顿时就知道是地头蛇,骂骂咧咧的赶紧走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平哥,你?”

还没等说出话来,他一下将我搂紧,语无伦次的,“擦,我就喜欢这种的,今儿跟我吧。”

不由分说的夹着我就往旁边小旅店拐。

我挣扎着不知所措,他却在我耳边亲昵而又轻巧的嘘了一声。看起来好像是调情的耳鬓厮磨。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心顿时漏跳一拍,整个人都木了,就这样被平哥带进了小旅店,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黄毛,擦,这货还在打电话呢。

而平哥此时在我耳边,细碎的只有我能听见,“别看了,他在给我打电话呢,能打通算他厉害。不要被人强了,就别乱说话。”

心一惊,完全不知道平哥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不过来不及多想,被他架着进了旅店,那旅店老板娘没问什么,暧昧的笑着,叫着平哥,给了房卡。

直到打开房间门,里面阴暗潮湿,扑面而来的异味才让我彻底清醒,“你这是,我不要,你要干啥啊。”

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平哥却没管我,眼风朝后面扫了一下,老板娘探头探脑的,他挥手关上门,直接把我压在床上。

我大叫着,眼泪都出来了,连踢带打,他却怒吼一声直接压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一下慌了,之前说献身献身,可真到这时候,我承认我怂了。

只剩下小声地啜泣。身上的人一愣,在我耳边,“别怕,配合我。”

一股酒气扑过来,我更怕了。

平哥拉过一旁被子蒙在我俩头上,却支起身体没碰我,而是晃动着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伸手到我身上,扯开衣服,掐了一把,我本能大叫出来。

随后手指在我背上游走,冰凉的手指几乎点燃身上每一处,发烫又发痒,酥酥麻麻的,我不情愿可是却控制不住的,身体难受仿佛找不到出口,全化作无法抑制的一声一声脆弱却又撩人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