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感叹命运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中等身材,长相很是过的去,也就四十多岁上下。

最重要的是,手上那大金溜子,脖子上小拇指宽的金链子看的我眼睛发直,立马来了精神将身边人挤到一边去,这个一看就有钱。

可是黄毛却皱眉向我打手势,我非常不理解,这都不算有钱的?我看比之前好了不止几倍,黄毛你别是坑我呢。

头脑一热,连带着可能我的表现实在和其他人大相径庭,那个金链子中年人似笑非笑的向我走过来。

天知道,我那一刻怦然心动,二十年来少女心第一次冒起了泡泡,只差一声我愿意了。

“这姑娘有意思,也是一起的吗?别是拿夜场里的糊弄我。”

那男人看我眼睛发亮几乎要吃人一样顿时皱了眉。

我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你有没有眼光啊,我只不过不太矜持而已。

那个膀大腰圆的老大笑着说,“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云哥啊,您可是行家,一打眼一上手,就知道是不是雏。”

云哥挑着眉,伸手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虽然不太矜持,可也是个黄花大闺女,皱眉疼的叫了一声,本能的甩开他,由于常年干农活力气很大。

云哥哈哈大笑,“不错,这个丫头有意思,比之前那几个有意思多了。”

之前那几个?你究竟娶了几个媳妇啊。

不过,不管如何,我还是成功的被这个云哥买走了,以三万块钱的价格。

人生第一次知道,我竟然有一天还能值三万块呢,我妈当初一直叫我赔钱货,此时此刻我觉得人生价值得到了极大地体现。

跟着出了厂房,外面月黑风高。

却不是直接跟着云哥走了,而是被带上一辆车,云哥似乎还有事情要和人贩子交流,可就在我坐进面包车的时候,黄毛火急火燎的过来,和看守打着哈哈,递了几支烟就过来我这边。

压低声音激动地满头大汗,“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我的手势你没看到啊?”

“啥意思,这个还不够有钱?”

黄毛脸和吃了翔一样,“这个可不是一般买主,地下城夜场龙哥的手下,专门给龙哥买处,女的,那个龙哥变态的,玩死不少人,就算不死的半残了扔到地下表演场里,做活体残疾表演,你有几条命能这么祸祸啊。”

我一听顿时心都凉了,背后刷的起了一层冷汗,“啥叫玩死?娶个媳妇还能死?”

我在农村是不懂这些的,平时也就看个故事会这种杂志,变态这个词顶多停留在小学课本上蝌蚪变青蛙的认知层面。

黄毛看我这幅样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压低声音,“我给你讲啊,城里人能玩死人的方法有的是,你别天真以为进了城就和淘金似的,分分钟弄死你。”

“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我开始越发羡慕那个傻子了,最起码人家找了个正经人。我这人贪财可是更惜命,要钱不要命,我是不干的。

顿时眼泪就下来了,抓住黄毛手腕,“黄毛哥你给我想想办法啊,这咋整啊。”

“谁让你刚才不看我手势,自求多福吧。”

心如死灰,可我颜娇一向不认命,抓住他,“黄毛哥,求你帮我一回吧,我一定记着你大恩大德,将来一定报答你,欠你个人情行吗?”

黄毛很是无奈,“要是别人我还能帮,云哥我说不上话的。”

什么日后报答黄毛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当时根本想不到我一个山村里被拐出来的女人将来能有什么地方求到我的。

我心一抖,人有急智,用力一把推开黄毛,大声地,“你这人怎么不认账啊。”

不远处看守看过来,我瞪着眼睛,泼妇状,“你说过的,就对我一个人好,现在转手把我卖了,也不怕别人知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惹谁不好,非要惹云哥,要是云哥知道你染指我,小心扒你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