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默连忙坐到倪虹彩的身边,为她擦拭着脸上滚滚而下的泪珠。
心疼的说:“娘子,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那样说的。”
“可是,那只是我们的玩笑话而已呀!不是当真的。所以,娘子,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哪知,倪虹彩却依然哭着,任性的说道:“不好,不好!你们都这样说我了,能好吗?”
“呜呜,都说你们男人只有得不到的才会珍惜,一旦得到了便视为草菅,还真真是如此啊。”
“这才成亲几天啊?你们就开始嫌弃我了~我的命真苦啊!”
看着倪虹彩越哭越停不下来的趋势,三个美男相公此时真的是懊恼不已。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说那番话的啊!
只是,没有后悔药卖啊,只能努力的哄她,好让她别再哭了。
看到她哭,他们的心,亦是犹如刀绞般痛。
紫妖也心疼地开口说道:“娘子,你要怎么才不再哭嘛?要不,你打我出气吧。只要你能出了气,怎么罚我都可以。”
北堂俊和北堂默闻言,一起点点头,亦是同意紫妖的提议。
倪虹彩抹了把眼泪,撅着嘴,泪眼汪汪的看着跟前的三个男子。
说:“浪费了我那么多眼泪,你们以为光是打你们几下就能补偿我了吗?才没那么容易呢。”
闻言,知道她要说出她的条件了,北堂俊看着倪虹彩的眼里是满目柔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那娘子是要如何呢?不妨说说,看看为夫们能否做到。”
倪虹彩听到北堂俊的话,一抬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就算我说的你们做不到也要做到。要不然…哼!”
一副“你们就试试看”的表情看了看他们三个。
“哦?”北堂俊若有意味的看着倪虹彩,“要不然如何呢?娘子,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
北堂默也点点头,附和的说道:“就是啊!娘子,你说说嘛,你要怎么才不生气?只要你能不生气,怎么样都行。”
紫妖亦是点了点头,赞成他们说的。倪虹彩这才高傲地抬了抬下巴,说:“你们可要听好了,要记清楚我说的话。”
“从今以后,我笑的时候你们要陪我笑,我哭了你们要哄我开心,不准隐瞒我,更不准欺骗我,不管何时都要与我一条心。”
“还有,更重要的是,你们既然已经选择和我成为夫妻了,那你们就绝对不可以朝三暮四、蓝杏出墙。”
“不然的话,哼,别怪我心狠,让你们一辈子不举!”说罢,挑了挑眉,一脸的认真。
听到倪虹彩的最后一句话,三个美男子皆是一副吃惊的表情,一头黑线。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人撩开,一看,是司徒亮。
只见他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聊得还真热闹呢。到客栈了,下车吧。”
随即,一行人便进了这家叫做云客来的客栈,要了四间上房,先在此休息一晚,第二日再进宫。
锦都皇宫
女皇靠在凤榻的床头,闭着眼睛,一手揉着太阳穴。
尽管一脸的憔悴之色,但仍是遮盖不了她那倾世的容貌,和那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
只见她一袭明黄色的睡袍,宽宽大大,就那样一副慵懒的样子靠在床头。
或许因为凤体抱恙,所以不时的揉着太阳穴,一双好看的柳眉也是微微蹙着。
一头乌发如瀑,随意的散披在后背,左右脸侧各垂一绺青丝。
柳眉浓密弯弯,犹如新月,星眸皓齿,琼鼻高挺精致,双唇饱满,不失莹泽。
虽然此时凤体抱恙不适,但仍能看出她肤若凝脂、细腻光洁。乍一看,真真是一幅难得一见的美人卧榻图。
这时,一个身着还算华丽宫装的内侍女官走了进来。
站在离凤榻一米远的地方,向凤榻上的女皇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陛下,有人来报,皇榜已经被人揭了。”
女皇闻言,似乎是来了些精神,凤目倏然地睁开了来,熠熠生辉。“哦?可知是何人所揭?”
女官摇了摇头,恭敬地回道:“回陛下,据报,并不知晓揭榜人的身份,只道是个年轻人。”
“哦?”女皇凤目一闪,饶有兴趣的说:“朕倒想看看是何人有如此能耐,竟敢揭朕的皇榜。”
“玉华,传朕旨意,宣揭榜之人明日进宫觐见。”
女官微微低头,恭敬地回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随即,女皇一挥手,女官玉华屈膝行了一礼,便转身出去了。
待女官出去了之后,只见女皇浑身光泽一暗,周身泛起了一股黑色光晕。
眼睛忽地闪过一道红光,随即变得只剩下黑色的瞳孔,不见白眼云。
本来秀丽倾世的容颜,此刻也变得阴狠起来,哪里还有之前那副雍容华贵、王者气质的女皇之姿?
忽地,只听一个鬼魅、嚣张的女子张狂的大笑从女皇的喉中传了出来。
“哈哈哈…茏灵,你是终于来了,本座可是等你好久了呢。”
“本来是想等你产下灵狐子,再与你决一死战,既然你这么急着来送死,那本座就成全你便是!”
“没办法,谁叫本座迷上了这世间的至高无上的权力了呢。”
“所以,一切绊脚石,本座都要清除。茏灵,地母大人,你就乖乖的等死吧!”
说罢,双唇紧抿,眼睛微眯了一下,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却是一道狠戾。
随即,身上的黑色光芒一闪,逐渐暗淡,之后便消失不见了。于此,女皇也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只见女皇仿佛很难受的模样,紧蹙着眉头,脸色比之刚才更显苍白,精神看起来也萎靡了几分。
女官玉华带着女皇的口谕来到了云客来客栈,找到了倪虹彩一行人。
当她看到柳俊龙他们那几个美男子的仙人之姿时,表情明显一愣,久久挪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