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可怜巴巴地望着司徒亮,带着泣声,略微颤抖的说:“司徒亮,我不叫你喂了,我也不找你报丢我进天香楼的仇了。你别丢下我一个人走掉,好不好?
我很胆小的,估计妖怪还没有出来吃我,我已经就被吓死了!你看,这里这么恐怖,我真的好怕!所以,你千万不要撇下我不管!”
说罢,吸了吸鼻子,眼泪终是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司徒亮蹙着眉头,看着泪流成河的倪虹彩,嘴角止不住的抖了抖,他这样子哪有什么男儿气概?简直就是比女儿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某彩:嘤嘤嘤…人家本来就是女儿家的啦!人家现在好怕怕的哒!呜呜呜…
只听司徒亮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说道:“想让我别撇下你不管,那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不会跟丢我了。”说罢,便径自向前方行去。
倪虹彩看着司徒亮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扬起她的小拳头象征性的在司徒亮的“后背”上打了两拳。
小声嘀咕道:“现在就让你得意,等出了这鬼雾林,再找你算账!”说着,就抬腿跑着跟了上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倪虹彩是觉得她已经再也走不动了。
看到前方有棵树下还有一块石头,坐着刚好靠着树休息。
倪虹彩面上一喜,快步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那块石头上,还不望得意地看了司徒亮一眼。
而司徒亮却是白眼一翻,一副看“白痴加幼稚”的表情看了倪虹彩一眼。
倪虹彩自是看懂了司徒亮那眼神的意思,恶狠狠地瞪了回去:你才是白痴加幼稚!你全家都是白痴加幼稚!
望了望这树荫密集,看不到天的树林,司徒亮淡淡的说了句:“恐怕我们现在正是在鬼雾林的正中央。想要出去,怕是更难了~”
倪虹彩本来就满心的害怕和担心,现在听到司徒亮这样说,就更加的紧张了。
她虽然是一缕魂魄穿越到这儿来的。
但是,她现在毕竟活得好好的啊!所以,她不想这么早死。
她还没有娶夫生子呢!要是就这么死了,她得多冤、多不值当啊!
于是,倪虹彩面临现下的状况,她心里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如果她能活着离开这里,那么,她回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复女儿身份。
然后去明州,把她的小默默给娶回清风寨!…
岂有此理!那什么叫穆秀莲的,居然敢打她的人的主意。
简直就是活腻歪了,找死的节奏嘛!
等她出去了,看她不用超级痒痒粉好好的教训她一下!
临走的时候,北堂默说距离婚期只有二十二天了,现在又过了这么好几天,就只剩下十多天了~
更悲催倒霉的是,现在她被困在这个鬼林子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得去~
又或者,出去了,却又没来得及赶在北堂默的婚礼前阻止…
想到这里,倪虹彩一转头,咬牙切齿、恨恨地瞪着司徒亮。
要不是这个罪魁祸首,她能被困在这里吗?
要是她的小默默被逼着上花轿了,她一定要他拿着大刀劫花轿去!
司徒亮哪里会知道倪虹彩私底下心里竟会想了这么多?
又响起了他冷冰冰的声音:“走吧,我们再到前面去去看。”
说罢,又径自的朝着前方走了去。
倪虹彩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灰尘。
撅着嘴瞪了一眼司徒亮,随即也跟了上去。
大概又走了半个时辰的左右,在倪虹彩和司徒亮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方阵。
只见方阵四角皆竖着一根桃木的大柱子,四根桃木的大柱子,差不多要两人合力才能抱下。
四根桃木柱子上都画着一些类似于符咒的图案。
最为奇怪的是,四根桃木柱子上皆画着两个条看起来像铁链的东西。
其画图案是,由四根桃木柱子的外围画着四条直线的链条,将四根桃木柱子连成了一个“口”字形。
然后又在“口”字形的里面左右交叉各画了一条链条~其画的符咒和“铁链”都是为红色。
仔细地看了看面前的这个“方阵”,倪虹彩不禁在心里想着,这里面一定是封印着什么大妖怪之类的!
要不然,这么个死活不见人的鬼地方,怎么会出现像这样的东西?
忽然,一阵阴风乍起,吹动了倪虹彩的头发…
只听一道鬼魅的声音在倪虹彩的耳边阴恻恻地冷笑着说道:“哈哈哈…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我的地母大人!
哦,我倒是忘了,一千年前,当你把我给困在这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我们一千年后的‘重遇’!
怎么?我的地母大人,你是迫不及待地要将我给放出去了吗?嗯?”
听到这个虚无缥缈、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似鬼如魅一般的女声。
哦不!应该说对倪虹彩来说是“女鬼”的声音,吓得倪虹彩是瑟瑟发抖,犹如筛糠。
倪虹彩被吓得一身冷汗,脸色惨白,声音发颤的对司徒亮说:“司徒、司徒…亮…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司徒亮闻言,竖起耳朵将周遭的动静仔细地听了一下,蹙眉,不知道这个姓倪的又在抽哪门子的风!
冷着声音不悦的说:“哪有什么声音?别没事儿一惊一乍的!”
说罢,又转过头去,蹙着眉头研究起那个方阵来了。
倪虹彩含着在眼里打转的泪珠儿,怯怯地看了看周围。
这看起来的确是没有什么异常的样子,难道刚才又是自己听错了?出现了幻听?
在倪虹彩就要相信刚才那不过只是一阵虚无的幻听的时候,那道充满鬼魅气息而又阴恻恻的女鬼声音又在倪虹彩的耳边响了起来,绕在倪虹彩的耳畔飘来飘去…
“哦呵呵呵…你没有听错,我的地母大人。
我的声音,只有你才听得到!怎么了?我的地母大人?
你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呢!看你,额头上都是冷汗,脸色也这么苍白~
你现在的样子,纯粹的就像是一只胆小的老鼠,哦,不!应该说是比老鼠还不如!
一千年前的你可是威风凛凛呢!如今,你的那股子威风到哪儿去啦?
啊?现在的你就如同一个废物一般,你让我出来以后,何以消遣娱乐?”
那“女鬼”越说,声音越狠戾,仿佛巴不得把倪虹彩生吞活剥了一样似的。
倪虹彩抖着双腿,强撑着没让自己倒下去,再怎么样,也不能在“女鬼”面前丢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