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身穿防化服,头戴防毒面具,浑身真气外放形成无形防护罩,整个人可谓是全副武装。
随着一点点走进,叶尘发现黑雾之中并非是伸手不见五指那般漆黑一片,而是如阴天般昏沉,虽然光线并不强,但也能够影影绰绰的看清楚其中的景象。
一走进,入眼便尽是苍白的骨骸,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数不清有多少骨骸堆在一起,也分不出这些骨骸都是来自哪些生物,只有一些标志性的骨头如鹿角牛头才会能让人一眼认出。
饶是叶尘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此刻看见这如小山般堆积的白骨堆,也是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这得多少的生命死在这里,怕是数也数不过来。
咔嚓……咔嚓……
叶尘踩在骸骨从中,往前行走,每一脚踩下,脚下都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风化的骨头承受不住压力,纷纷破裂导致。
而随着往内的走进,空气之中弥漫的毒性也越发的强烈,将叶尘护体的真气烧灼的滋滋作响。
若非是叶尘有着护体真气能够产生防护,否则单凭一件防化服估计走不了多远,防化服便会被腐蚀出漏洞,毒气接触到皮肤,转眼间便会中毒身亡。
叶尘感受了一下,这片天地因为被瘴气笼罩,根本不存在丝毫的天地灵气,因此他也无法获得源源不断的灵气补充。
也就是说他能够动用的真气也只有体内存储的部分,纵然现在先天期真气存储量大了数倍,但也架不住一直用,当下叶尘心中一凛,加快了脚步,朝尸骨山中间走去。
瘴气形成的黑雾笼罩的这片区域虽然不算小,但整体也不过方圆数公里,从边缘走到中央也不过一两公里的距离,叶尘脚不停歇之下,一路有惊无险,两分钟便攀登到了骨骸山的顶峰。
到了骨骸山的顶峰,叶尘有些不好看的脸色却是骤然剧变,变的难看之极!
因为,骨骸山上面,却是空无一物,根本就没有九幽瘴草的痕迹!
“这是什么情况!”叶尘纳闷了,站在骨骸山的顶端四处张望寻觅,想要找到九幽瘴草的痕迹,但是入目之处,除了白骨之外,别无他物。
“这不应该啊!”叶尘眉头紧锁,九幽瘴草的生长环境是比灵芝人参还要苛刻的多,而且此地瘴气充足,也不至于出什么问题啊!
难不成这九幽瘴草还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这处地界的独特让叶尘满怀希望,没想到最后竟然空无一物,只剩下徒劳,这让叶尘郁闷之极。
就如同重重的一拳,却打在棉花堆里面,有力却使不出的感觉。
哗啦啦……
叶尘仔细寻觅了一番,确认确实是没有九幽瘴草的痕迹,当下愤怒的踢了一脚白骨尸骸。
他眉头紧锁,想不明白,照理来说,这处地界是绝对有九幽瘴草的存在,不管是老酋长的往事还是这片剧毒的瘴气,都证实了这一点。
但为什么,就没有了呢?
想不通的叶尘也并未选择在这里死磕,而是转身离开,这里的瘴气无时无刻都在侵染腐蚀他的真气,他只得是尽快先出去。
走出黑雾,叶尘满脸阴郁,但外面的一幕却是让他的眉头陡然竖了起来!
只见外面除了苏岚与乌达木之外,还多了两名不速之客,是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白人大汉,身材魁梧,手臂粗壮透着强大的爆发力,整体气势显得极为彪悍。
只是稍微扫了一眼,叶尘便判断出这两名白人大汉的实力非同一般,至少有着后天后期的实力。
看到这两人的瞬间,叶尘便顿时明白了过来,九幽瘴草不是无缘无故的消失,而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与此同时,他心里警笛大作,这两人绝对不是幕后之人,那么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又怎么算到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是不是跟林玥遇刺有关系?这幕后之人到底在设计着什么阴谋?到底要做什么?
虽然心中万分警惕,但叶尘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径直走到了苏岚两人的身前,连多余的一丝目光都没有投向这两名白人壮汉,仿佛他们如同空气一般不存在。
“怎么样?找到了吗?”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苏岚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叶尘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径直将自己的防化服收了起来。
“没事,这里没有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找,这草虽然独特,但也并非只有这一处地方有。”
苏岚轻嗯了一声,也不多言,帮着叶尘将东西啊装好,招呼乌达木便离开。
看着三人根本不理会自己等人,完全无视了自己,那两名白人大汉面色有些绷不住了,他们原本还以为叶尘等人会主动询问自己,从而给叶尘一个下马威,但是没想到对方是如此反应,其中一名连忙出身,道:
“叶先生,你想要的九幽瘴草我们主人有,主人说了,只要你过去见主人一面,这九幽瘴草他便送给你。”
叶尘深深的看了这两名白人大汉一眼,对其口中的主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两名后天后期的高手甘愿当做奴仆?
有这样的一个人物在暗处隐藏着,算计着自己,如同毒蛇一样的阴暗处吐着蛇芯子,这让叶尘心如何能安。
当下,他也不拒绝,点了点头,淡淡道:“前面带路。”
两名白人壮汉齐齐点头,转身在前面带路,叶尘等人跟着后面。
两拨人相聚了一段距离,在后面苏岚有些担心的问道:“叶尘,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叶尘摇了摇头,眼眸寒光闪过,冷声道:“不知道,不过来者应该不善。我怀疑林玥的遇袭说不定便跟他们有关系,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目地是什么,走一步看一步了。”
苏岚点了点小脑袋,也没有多说话,她也发现,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所做的每一步,似乎都在对方的计算之中,彷如一只昆虫落进了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