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王蒋对小山越来越感兴趣了,但是他却没有深问,因为小山背后的两个神,都是他惹不起的。
而现在这些就出在自己手下,他还是要想办法避嫌的,虽然这件事他的确不知情,可是自己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如果处理不好,自己也许就把人给得罪了。
秦广王蒋虽然处事比较公正,但在其位谋其职,人情世故总还是要懂一些的,这个朱小山虽然仙级不高,但是他的背后的人可都不简单,自己犯不着为了一些小卒去得罪这些大神。
小山一边与秦广王蒋聊天,一边打量这第一殿,只见大殿右边有面椭圆形的古铜镜子,这铜镜放在这里似乎并不是摆设。
小山正看着旁边瑟瑟嗦嗦的传来一阵声响,秦广王一皱眉:“下面什么声音?”
旁边一个大肚子蓝脸鬼差走过来回到:“刚刚黑白二鬼带回来一个魂魄还在殿外!”
“赶紧带上来!”秦广王吩咐下去。
不一会两个鬼差把游魂押了进来,这只游魂眼神迷离,仿佛还一点没反应过来。
“下面的叫什么名字,速速报上名来!”
游魂低着头没什么反应,后面的鬼差一推游魂,喝到:“见到大人还不回话,想找打吗?”
这游魂是个瘦骨嶙峋的老头,这鬼差一推才有所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秦广王,仿佛才看见一样,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大人,我是好人呐,我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了,难道我已经死了?”
“你先报上你的名字!”
“我叫王志顺,今年六十八岁,难道我真的已经死了吗?”游魂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已经死去了。
秦广王点点头:“王志顺,江西人,一九四七年生人,二零一五年寿终正寝,你这一生积德行善,所以少病少灾,遂直接分配第十殿投胎,下一世可为富贵之人,多多行善,带下去吧!”
秦广王大笔一挥在生死簿上抹去了老者的名字。
老者听完之后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也只好认命,但我还想回去看一眼我的家人!”
秦广王点头:“这个是自然,投胎之前会有人带你去望乡台看一眼,你来世可要继续好好做人,忠孝义之人,来世都是会有福报的!”
老者谢过秦广王跟着鬼差下去了。
“大人,我是冤枉的,不要把我下油锅……”这时殿外一阵凄厉嘶嚎声传来,想杀猪了似的。
“外面谁在噪聒?”
“回大人,是之前那个胖土豪,一直喊自己是冤枉的,之前给别人行刑他吓晕了,这一会又清醒了!”鬼差答到。
“哼,还敢喊冤,来,把他带到殿右铜镜前,让他自己看看自己的恶行!”秦广王气愤的一甩衣袖接着站了起来,也往铜镜那边走去。
朱小山心想,这秦广王还真挺有趣,自己手握生死大权还非要人家死得心服口服,不过这种热闹自己可是不常见,于是也跟在了秦广王身后。
这时两个鬼差拖着一个肥头大耳的魂魄走了进来。
这魂魄眼神很活,一眼看见铜镜旁的秦广王,一下子奔过去,跪倒在秦广王脚下直磕头:“大人,我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我只是一生风流了一些,但我没做什么坏事啊,求大人不要让我下油锅了!”
这胖鬼年纪也就五十岁左右,人倒是挺机灵,刚刚看见白鬼被下油锅直接就吓尿了,现在秦广王把他从新拉回来,他当然要求饶了。
秦广王冷哼了一声:“哼,你不是说你冤吗,来,你抬起头看看你生前都做过些什么?”
胖鬼一抬头,铜镜里映出他十八九岁的样子,在街口调戏一个女孩……
另一组画面,他从别人哪里拿了一个钱包……
又一副画面他和一个有夫之妇偷情被堵在屋内,然后措手杀了那个男人,后来他把责任都推到了女人身上,女人替她顶了罪。
有一个画面,他把一个年纪苍苍的老人推下了车,结果老人没有站稳,被车刮到丧生车轮下。
胖鬼越看越哆嗦,而秦广王脸上却现出更多厌恶之色。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我最恨这世上不忠不孝之人,那个老人是你的父亲吧,你可真是丧尽天良,猪狗不如,我看下油锅都便宜你了!来呀,把他拉下去,每一遍酷刑走一遍,然后打入畜牲道,永不入人类轮回!”
胖鬼瞪着眼睛,直直的被拖出去了,这次他没有嚎叫,事实已经把他噎住了。
小山心里骇然,原来这铜镜竟然能照出前世做了什么恶事,那么自己如果站在前面会是什么效果呢?
好奇心的驱使下,小山不由得往铜镜前面挪了挪。
秦广王蒋没有回头,一伸胳膊挡在了小山的身前:“仙君,不要对什么都好奇,这孽镜台前无好人,你还是不要去看了吧!”
“额,我只是好奇这铜镜居然这么厉害,没有想过去的意思!”小山被一句道破赶紧扯谎,原来这个叫孽镜,实在是太神奇了。
“仙君,请吧,我估计你的朋友他们也该快回来了!”秦广王把小山让回座位上。
小山偷偷瞄了一眼铜镜,心想,自己还是不要惹祸的好,这时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小山放眼看去,只见刚刚押着黑鬼差的人带着闫晨和吕艳的魂魄回来。
只是他们一行魂魄进来把朱小山吓了一跳,他差点没认出闫晨,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红色马褂,里面红色长衫,俨然一副古装新郎官的样子,而旁边的吕艳也是凤冠霞帔,只是他们目光呆滞,仿佛还恍惚着没有意识。
小山心里一紧,照理他们死了三年多,早就该意识到自己死了吧,怎么会还是这种迷离的状态?
秦广王也发现了有些不对,细看之后,气愤的说道:“这通**士真真的可恶,居然给两人下了咒!”
秦广王一甩袖子,闫晨和吕艳身子一震,清醒了过来。
闫晨看看周围,吓得往后躲,再看看旁边的吕艳,愣住了。
而吕艳的反应和闫晨差不多,但她还是开口问道:“闫晨,这里应该是地府,我记得我跳楼死了,你怎么也会在这里?还有我们怎么穿着这种衣服?”
闫晨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我在睡觉,耳边一直有人在笑,后来我就觉得自己恍恍惚惚往前走,我怎么走到地府来了?”
“闫晨,没想到你竟然被害成这样!”朱小山忍不住站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