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抽了烟的关系，慕容衍刑说话的时候，嗓音微哑，显出几分性感的味道。

“过来，快点。”慕容衍刑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却知道对方肯定能够听到。

沐雨甜微微踌躇，知道自己这么偷看他，被发现的话，肯定没办法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慕容衍刑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接着将烟在一旁的烟灰缸里按灭，不再继续抽烟。

她慢吞吞地走过去，如实说道：“我突然醒了，看到你不在……就过来看看。”

沐雨甜站在他面前，慕容衍刑个子太高，她一贯看着他的时候，都是要抬起头来。

“靠近点。”慕容衍刑说。

沐雨甜捂住鼻子摇摇头：“烟味很大。”

慕容衍刑轻轻一挑眉，低下头来，凑过去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

“在烦恼什么？”沐雨甜被他的动作撩得心微微一动，放下手来，望着他。

慕容衍刑也不再要求沐雨甜自己走过来，而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转过去，后背贴着自己的胸口，抱了个满怀。

沐雨甜抱在怀里，有点类似于等身抱枕的作用，慕容衍刑稍微弓着身子，便能刚好能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

这于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非常有安全感的动作。

“你很怪，从和叶晚河单独聊过，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沐雨甜鼓足勇气，将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最大的问题问了出来，鼻尖嗅到的，都是慕容衍刑的荷尔蒙气息与淡淡烟草混合起来的味道，说不上是喜欢，很奇妙，但不容易被讨厌。

透过薄薄的一层睡衣，能够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

“沐雨甜，如果一件对你影响深远的事情，嗯……比如，你被人诬陷了之类的，现在有两种选择摆在你面前，大前提是你现在过得也不错。一、忘记它，不再去触碰任何与之有关的失去，平静安稳地过你现在的生活。二、有了新的契机，可以为自己平反，当然……不一定会成功，还要付出一些代价。你会怎么选择？”

虽然慕容衍刑用的是假设的口吻，但沐雨甜已经能隐约猜得出来，慕容衍刑说的这些，是当初慕容衍刑与叶晚河与第一军有关的事情。

难道说……慕容衍刑，曾经被正规军污蔑之类的，所以才会不得已选择离开？

对啊，难怪……他一直这么讨厌叶晚河，说出再也不会踏进第一军第一步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在被极度伤害到的情况下，慕容衍刑不会是这样绝情的人。

就算是离开自己曾经的部队，也不会这么老死不相往来吧，沐雨甜越是猜测，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这个……确实很难选哦……”沐雨甜思量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生怕答错了一点，会影响到慕容衍刑对于事情的判断，她想扭过头来，看一眼现在慕容衍刑脸上的表情，却被他将脑袋重新按了回去，面对着瓷砖贴成的墙壁。

“不用管其他的，”慕容衍刑继续道，“我只是想听听看你的选择，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