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冷冷的看着午鞅,心中想到:“你竟然敢如此的看着本座,你既然能让本座的心中升起这样的寒气,
哼哼,那你就别怪本座心狠手辣,不顾身份的对着你这么一个小小气脉境出手。
既然你能让本座心中生出警惕来,这就连你们的黄城主都不曾有的,小子,你能让本座起了杀心,小子,你好荣幸了,你可比你们的黄城主荣幸多了。”
只见黑袍人浑身的黑袍突然无风自动起来,午鞅无情的双眼,看着眼前的黑袍人,看着这被鼓荡而起的黑袍,更是看着被鼓荡起的黑袍已经飘散出滚滚的黑气,而这些滚滚的黑气,正向着午鞅飘来。
午鞅看着这眼前的一切,眼神无情,午鞅的眼神不但对眼前的黑袍人无情,更是对自己也无情。
这样的无情才是真的无情。
就在这时,午鞅忽然听到了自己的脚下,传来了“咔咔咔”的声音。
午鞅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下,原来是这方形祭坛上的古仙囚魔纹,忽然的发生了变化,午鞅从这种变化之中好像是看到了一声声的悲鸣。
午鞅脚下的古仙囚魔纹,忽然就发生出悲鸣的变化,不知午鞅脚底下的古仙囚魔纹这是在为谁发出悲鸣。
古仙囚魔纹是为了午鞅即将到来的命运而发生的悲鸣吗!
古仙囚魔纹是为了这一万多个已经悲惨而死的劳奴的悲惨命运而发生的悲鸣吗!
古仙囚魔纹还是为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而发生的悲鸣!
古仙囚魔纹这是为了自己不能再履行自己神圣的使命而发生悲鸣。
古仙囚魔纹,忽然的就寸寸的碎裂开来。
古仙囚魔纹碎裂后再碎裂,碎裂了,还碎裂,碎裂,碎裂,接着碎裂,古仙囚魔纹一点点的碎裂,变成了尘埃。
尘埃转粉起,飘散在四周。
午鞅耳中听着古仙囚魔纹一声声的悲鸣,看着古仙囚魔纹一点点的碎裂,午鞅明白了,更加的心中感叹:“原来这古仙囚魔纹,不但是为了这一万多个劳奴的悲惨命运而悲鸣,更是为了自己而悲鸣。”
这个存在了不知多少万年的古仙囚魔纹,终于像赋予它神圣使命的主人一样,化作了这天地之间的尘埃。
“哎,尘归尘,土归土,有终须要归无。”
午鞅的心中再次的感叹一声,转身的就迎向了冲着自己而来的黑袍人。
“该来的终究要来。
该逝去的终究要逝去。
怕什么,该面对的终须要面对。”
午鞅对待其它的人,事和物,以前是什么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可是这里面除了午鞅自己,除了正冲着自己而来的黑袍人。
因为午鞅对黑袍人无情,对自己也无情。
两个人之中只有死一个,午鞅才会消失自己心中这种另类的,罕见的无情,这是一万多人的怨念,也是愿念,集中的体现与支配。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来吧,
唯有一战,
来,还我本心。”
古仙囚魔纹只有在两种情况下发生碎裂。
一种情况下就是,古仙囚魔纹所囚之魔死亡,因为古仙囚魔纹所存在于这个天地之间的能量就是来自于古魔。古魔不死囚魔纹就不灭。
还有一种情况下就是古魔要复出,要突破了古仙囚魔纹,而再次降临在这一方天地间。
那午鞅脚下的古仙囚魔纹到底是算作第一种情况,还是后者的这一种情况。
能被黑袍人敲上一敲的古仙囚魔纹,能被一万人的黑色腥臭血水就污染碎裂了的古仙囚魔纹,说明这样的古仙囚魔纹已经很是虚弱了。
古仙囚魔纹的虚弱,那就代表着,被古仙囚魔纹所囚之魔的虚弱。
所以这古仙囚魔纹到底是因为古魔已经死亡而失去能量,还是因为一万多个民夫的腥臭血水,而才开始的碎裂。
不但午鞅心中不知道,
就连黑袍人心中也没底。
所以黑袍人就停下了身形,暂时的就止住了自己对一个小小气脉境的杀心,因为黑袍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黑袍人静静的也紧紧的盯着午鞅脚下的方形祭台,已经不存在古仙囚魔纹的方形祭台。
因为黑袍人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而这即将就要发生的事情,将会和这个讨厌的气脉境脚下的方形祭台息息相关。
午鞅低着头在拭目以待。
黑袍人同样在低着头拭目以待。
不远处已经投诚的三个柳城集主也在拭目以待。
方形祭台上的一百多个气脉境,同样的在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方形祭台。
方形祭台上除了符纹消散和发出声响,没有任何其它的变化,大家都在静静的等待,整个金属大殿,在一阵“咔咔咔”之后,就变得鸦雀无声。
方形祭台上的一百个武奴心中有担心又有好奇,已经变节的三个集主心中同样的在好奇在担心。
他们没有直观的面对过到底什么是古魔,所以他们心中才好奇。
而午鞅的心中在期盼,在期盼着这个方形祭台里面所囚禁的古魔已,经能量耗尽,已经油尽灯枯而亡。
而黑袍人的心中也同样的在期盼,在期盼着这个方形祭台里面所囚禁的古魔,虽然已经很虚弱了,但是千万可别死了。
方形祭台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金属大殿依旧鸦雀无声。
“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动静了。”
“害我们白担心一场。”
“死了更好,这样就不用把我们再献祭了。”
众人心中想到。
“怎么回事,难道古魔就真的这么死亡了吗。”黑袍人心中想到。
“该消亡的终归要消亡,古魔,你是古魔,就怎么了,古魔难道就不会死了吗,
以前的古魔时代里,那么多的古魔,何止的亿亿万万。经过时代的催惨,这该消亡的还不是消亡了,
不但消亡了所有的古魔,更加消亡了,何止亿亿万万的古仙,
既然他们都消亡了,你这一个古魔作为他们之间的一员,该消亡的就消亡了吧。”午鞅的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