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子看着余冰石问道:“余郡守,方院长所说属实否。”
“属实”
“那城外的黑衣杀手是谁。”
余冰石恭恭敬敬的说道:“他就是救出六公子人,也是我的家将。”
流星子点点头示意方院长接着说下去:“宰老,在我们追查失踪学员的时候,査到了郡城西南方向的戚山,黑河,故葬地,周围的十几或二十多万的凡人惨遭阴气荼毒,都死伤殆尽。”
这一次流星子动容到:“还有这种事情,难道郡守府就不知道吗。”
余冰石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知道,那都是我那六孩儿的师傅,也就是那个尸修魏阴得所为。”
流星子语气冰冷的说道:“你可有包庇。”
余冰石额头冷汗直流:“有”
流星子再次说道:“那魏阴得残杀那么多的凡人做什么。”
余冰石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沉声说道:“魏阴得用凡人的鲜血来喂养尸儡,用凡人的尸体制造尸阴之气。”
流星子发怒的说道:“岂有此理,你可知罪。”
余冰石恭恭敬敬的说道:“属下知罪,请宰老责罚。”
只听流星子说道:“肯定要责罚,我问你,那魏阴得还有没有尸儡,还有多少尸儡。”
“有,数目不详。”
流星子沉声说道:“你立即以郡守府的名义召集全郡所有修士,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倾全郡之力,清剿尸修。还踉沙郡清明。”
“是,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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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阴得深受重伤之后,不得已消耗了一枚保命的‘遁牌’,才得以逃脱流星剑的刺杀,逃过一劫的魏阴得立即赶回了自己的积阴得府。
回到府中,只要魏阴得一想到自己那保命的宝贝骷髅吊坠,替自己换了一命,心中就心疼不已,还有那千里遁牌,那也是一件救命的宝贝,为了逃避飞剑的追杀也不得已用掉了。一想到这些魏阴得的脸就开始变得扭曲。
心疼啊,他实在是心疼,在上域好好的,魏阴得就是为了这几件保命的宝贝,才被魏家追杀。不得已魏阴得才逃到了下域这西荒的边缘,这可好,这些宝贝一下子就损失了两件,这一下够让魏阴得,很不开心好多年。
魏阴得回到积阴得府之后,还没有过多久,救下六公子的黑衣男子就已经带着受伤的六公子来到了戚山。
“咳咳咳”六公子已经撕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又恢复了他那阴郁的面容,只是现在那阴郁的面容,在本身阴暗的基础上变得更加的没有血色。
一阵剧烈的咳嗽,让阴郁少年,咳出一堆结块的寒血,他被午鞅那一掌打的着实的不轻,黑衣男子看到六公子不断的咳血,焦急的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这伤,还不要紧,死不了,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好冷,尤其是这心里更冷。”
黑衣男子摸了摸六公子的四肢,再摸摸他的前后心口,黑衣男子感觉到,六公子浑身的寒气在向着心口聚集,黑衣男子心中担心的想到:“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六公子出个什么差错,主人可不会放过自己,就算是主人不杀我,可那个魏阴得,就能把自己虐魂一万遍之后再虐尸一万遍。”
想到这些,黑衣男子就感觉自己不寒而栗。
眼看就要到积阴得府了,黑衣男子越来越担心,黑衣男子坚持着把六公子送到魏阴得的洞府门口,对着洞口说道:“魏前辈,六公子已经送过来了,小的这就回府复命了。”
说完黑衣男子管他魏阴得听不听得见,转身就腾身而起,飞身离开了。
积阴得府的大门缓缓打开,魏阴得一闪之间,就出现在了六公子的面前,六公子看着眼前的魏阴得说道:“师父,你可一定要帮徒儿杀了那个叫午鞅的家伙。”
魏阴得看到六公子惨兮兮的模样一把抓住了这宝贝徒儿的手腕,洪身黑气缭绕的愤怒说道:“好徒儿你怎么会受伤,是谁伤的你。”
“就是午鞅,也是他带着学院里的人把徒儿抓走的。”
“午鞅,你敢伤我的宝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岂有此理,余冰石你这个老匹夫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看护不住。那个午鞅是什么修为。”
“他才气脉境三脉开。”
“什么,这,这一个小小的气脉境就能伤到你。这个余冰石也太无能了……”
还想破口大骂的魏阴得,在抓着青衣少年手腕的同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急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的就滴落下来,只听其“啊”的一声惨叫,就悲愤的吼道:“我的六阴蛊王。”
六公子看到魏阴得那扭曲的面容,心中也开时害怕起来,六公子他从小就不怕爹,不怕娘,胆大无比,可是,就唯独害怕眼前的这个师傅。不过六公子可继承了他父亲的心智,在心中警惕的想到:“这六阴蛊王是做什么的,光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不等六公子再琢磨下去,魏阴得就一把抱住了六公子,闪身就冲进了洞府,积阴得府的大门缓缓的关闭。
魏阴得感觉到了自己的六阴蛊王,在六公子的体内心脏处,已经变得奄奄一息,吓得魏阴得三魂变成了两魂,七魄变成了六魄,开始不断的语无伦次起来:“我的小乖乖,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死了,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我的小乖乖,你一定要坚持住啊,看我,我马上就来救你,我的小宝贝啊,你可是我的命根子呀,我都是因为你才来到这鸟不拉屎的西荒啊……”
魏阴得一边不停的嘀咕,一边一阵风似的就冲进了他的炼尸房。别人都是炼丹房,他的是炼尸房。魏阴得哪里会炼什么丹,他就会炼尸,顶多把一具尸体炼成一枚尸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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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子解决了郡守府的事之后,就来到了沽园的门外,沽园看门的老头看到有人突然到访,只见此人,模样虽然长得很普通,可是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很不平常,这一看就是当官的,尤其是他那尖锐的眼神,和他对视一眼,老头的心脏都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