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札拿回去,梵锦在一半天中前前后后看了两天,并未心急地去找那老头,反倒一有空闲时间便去灵劵堂挑战。
只是好像挑战次数过多,她被限制了!
站在“容易”的房间,梵锦拿着木牌,看着眼前这么给她解释的麻丁,轻皱了皱眉,还有这样的神操作!这就有些坑爹了吧!
“真的假的?老师,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梵锦看了看木牌,目光灼灼地看着麻丁说道,眼神几分不相信。
麻丁瞥着梵锦,一脸严肃外加一本正经。
“这位同学,我坐管灵劵堂这么些年,真的从未遇到过你这种情况,明明有挑战下一级别的能力,你为什么要死磕在这跟其他人抢资源?大家既然入学皇极院,都是同窗,就要互相关爱,互相帮助嘛。”
麻丁说着轻叹了口气,“唉,此下被限制也好,老师建议你,简单都可以跳过了,直接选择一般以上难度的吧!”
“老师,你真这么想吗?”梵锦问道,可为什么她觉得你那认真的语气中还透着一丝愤然?
“真的,同学,老师非常的看好你!”麻丁拍了拍梵锦的肩膀,说得十分郑重。
墨瞳深深,梵锦睨着他好一会儿,勾唇一笑,“好吧,老师,我也非常看好我自己。”
“我就喜欢你这样有自信的学生。”麻丁礼貌地回以一笑,心里松了口气,这小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要是再不阻止他的疯狂行动,上头都要找上他了。
不管这麻丁是不是在忽悠她,反正这几日卖出去的灵劵,收入还是很客观的。
梵锦决定休息几日,房外传来火热的目光,是谭龙和葛然的。
二人在灵塔被超时弹出的伤势也在两天前痊愈了大半,至少不用在床静养,这两日见她和向伶潇都往灵劵堂跑,也跟着来了。
谭龙看着梵锦竖起了大拇指,“能把自己挑战到受了限制,我真佩服你。”
梵锦挑眼看了过去,迈出了房间,“夸我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夸你啊!”葛然接过这话,“还每次都挑战成功,确实你有点太凶残了。”
“哈,我都习惯了。”向伶潇看着梵锦笑道。
“我不习惯。”梵锦说道,看着三人笑了笑,随即轻叹了口气,“唉,遭了限制心情都有些不好了,你们挑战吧!我先回宿舍了。”
却是说着将三人拉去了角落,压低声音道:“还是想说一句,要灵劵来找我,看在我们的交情上,给你们打九点九折!”
“你掉钱眼子里去了吧你!”葛然当下白了梵锦一眼。
“你真相了!说真的,不开玩笑。”梵锦给了他一个眼神,随后嘴角噙笑地潇洒离开了。
谭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他怎么回事?很缺钱吗?”
“他是这么说的。”向伶潇应声道。
葛然惆怅一声叹,“我要是能有他这种被限制的能力,我也这么赚钱,奈何啊,我连一次都没有成功!”
说出来都有些不好意思。
黄昏的天色萦着几分橘光,梵锦看了看天上的晚霞,径直去了灵阁。
去时,老头正百无聊赖地蹲在门口,端着葫芦喝酒,看着缓缓走过来的梵锦,微眯了眯眼,“小子,灵阁可不开放,这个点来灵阁做什么?”
啥?
梵锦疑惑地转悠了下眼,看着老头,“老前辈……”
话未说完却被他打断,“马上就要入夜了,你这学生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走走走,别挡着老头在这欣赏风景。”
上次既然放话让她想好便来灵阁找他,没必要现在装傻充楞啊!
梵锦目光轻闪了闪,像是明白了什么,看着他轻笑了笑,“知道了,前辈,我也只是无聊,到处走走看看。”
心生疑惑,梵锦却是果断地转身离去。
入夜,月色清朗,繁星点点。
“哼,倒是个机灵小子。”
灵阁门前,老头叼着酒葫芦,看着四处张望他的梵锦,从隐身之处走了出去。
“小子,可想好了?”老头站在梵锦眼前,灌了口酒,似笑非笑地说道。
“想好了。”梵锦看着他一笑,说道:“若说我不打算拜师,前辈会如何?”
“不拜就不拜,难不成你还指望我会哭不成?”老头挑眼睨着梵锦,浅声道,带着几分酒意,听不出他的情绪。
“可我想跟前辈学式符之术。”梵锦认真道。
此话不假,她平日虽是照着符医录自个琢磨着绘制式符,可一术怎能固步自封?更何况那到底不过也是她自个的领悟,而且符医录上大多也是符医两术的丹方以及符纹记录。
她想要更多的了解式符之术。
这下老头倒是有些奇怪了,“想跟我学式符之术,又为何不拜师?”
梵锦尴尬地笑了笑,“不瞒前辈,其实我已经有师傅了。”虽然那个洛十六只是一道残念,她甚至都不知道日后有没有机会相见?只是入他师门,又如何当弃?
“这样啊!”老头看着梵锦捻了捻下颌的胡须,轻笑了声,“倒没看出来你这小子还挺重情谊。罢了,你这小子既无心拜师于我,我也不勉强你。便叫我一声老师,如何?”
“老师。”梵锦连忙乖巧一叫,嘴角笑容明媚,“我一定不会辜负老师的心意。”
“嗯。”老头轻应了声,问了起来,“上次我给你的那本手札,你可看了?”
“看了。”梵锦老实回道,“有几点不懂。”
“哪里不懂?”
“就是……”梵锦娓娓将自己不懂之处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