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冤家路窄,莫过于如此。
梵锦看着眼前提了裤子,大步上前冲她就是一巴掌的易槿西,敏捷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易槿西脸色涨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她死死地看着梵锦啐了口口水,“是你!呸,无耻淫魔。”
听见这话,梵锦皱了皱眉,易槿西迎面而来一道掌风,飒飒灵力。
梵锦微仰脸躲闪而去,双掌既出,手上过了几个动作,一举擒住了易槿西双手,将她压在了墙壁上,蝎尾针抵着她的脖颈动脉。
“都是出来上茅厕的,闹什么闹?”梵锦的声音有几分不耐烦,陡然下腹猛地一沉,汹涌之意越发的奔急。
耳边有热风喷洒,带着几分瘙痒,易槿西愣了愣,脸色又涨红几分,恼怒地嚷嚷起来,“无耻淫魔,你放开我,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
“闭嘴,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扒光你!”梵锦一声厉喝打断了易槿西的嚷嚷,连带着手上蝎尾针也跟着晃了晃。
脖颈几分刺痛,易槿西紧抿着唇,瞥见梵锦一脸凶狠,心下颤了颤,“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梵锦说着作势便要撕了她的衣裳。
“啊!”易槿西颤抖的一声尖叫,猛地推开梵锦,便是紧着自己的衣襟,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茅厕,背影看上去几分狼狈。
见她跑出去,梵锦上前砰地关了厕门,顺手插了倒栓,迫不及待往茅坑一站。
易槿西脸颊通红地跑出茅厕,是又气又恼又羞,哪里是经历过这种事,委屈的情绪一上来,霎时泪眼婆娑。
却在这时看见旁侧站着一名紫衣侍女,正目光灼灼地瞅着她,脸上神色说不出的诡异。
易槿西胡乱抹了下双眼,狠狠瞪着侍女,双目厉然,“你看见了什么?”
侍女不自然地咳嗽了声,自是明白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很识趣地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今日这事要是传出去,本小姐绝饶不了你!”
侍女被易槿西打发走,彼此,后院暗处。
“是她吧?”
“紫衣侍女是五楼上的人,就是她。”
解决了“燃眉之急”,梵锦一身畅快地出了茅房,刚迈出去,易槿西凌疾地攻身上来。
“无耻淫魔,拿命来。”
梵锦脚步一转,侧身躲过了她的攻击,易槿西扑了空,顺势一转,持掌再次攻了上来。
“啧。”
梵锦睨着她啧叹了声,却是未再躲闪,三根蝎尾针既出,凌疾划破夜空。
蝎尾针灵力疾疾,易槿西瞳孔骤然一紧,转攻未守,空中旋身一跃,躲过一针蝎尾针,其余两针近在咫尺。
目光一颤,易槿西连忙身形一翻一转,堪堪躲过两针,光洁的额头布上一层薄汗。
她松了口气,瞬间明了不是那无耻淫魔的对手。
梵锦却趁着这个空档,疾驰上前便是飞起一脚踹在了易槿西的屁股上。
“啊!”一声痛呼,易槿西猛地摔出去,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
“无耻淫魔,我跟你拼了。”
易槿西咬牙切齿地低吼了声,挣扎着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梵锦,蓄着灵力正要再次攻身上前,脖颈陡然一痛,瞬间失去意识。
梵锦看着眼前突然窜出来打晕易槿西扛起便走的两黑衣人,呆愣地眨了眨眼,所以现在是神马情况?
一黑衣人脚步一顿,目光凛然地瞪着梵锦,“少多管闲事。”
梵锦睨着他目光轻闪,勾唇笑了笑,“黑衣大哥,她刚才嚷嚷着要我的命,你觉得我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吗?”
“哼。”黑衣人冷哼了声,飞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啧,看看这就是人品啊!”
梵锦望着两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啧叹了声,不紧不慢地迈步准备回五楼,一只猫撞上了她小腿。
那猫踉跄地朝后翻滚了圈,很快站起,一双猫瞳直勾勾地瞅着梵锦。
“你,你是梵锦吗?”
听着这声猫叫,梵锦看着睨着它轻挑了挑眉,眼前的猫儿一身橘白色条纹相间,几分肥硕,身上没有一丁点灵气波动,显然是禽兽。
“你是谁?”梵锦轻问起来,她的名字在猫族中怕是没几只知道的,这只猫叫出她名字,分明便是冲她而来。
“那你认识灵猫吧!我是灵猫的小弟,它们都管我叫肥肥,灵猫它,它出事了,被白猫一族抓了起来。”自称肥肥的声音有几分焦急,一双猫瞳目光灼灼地看着梵锦,不难看出其中的急色。
“白猫。”梵锦暗叨了声。
自她成人后便也未再见过白猫一族,这段时间因为修习式医和式符两术也好久未见乞忆了,只是,到底是一朝井绳怕蛇咬,谁又能知道眼前这只自称是乞忆小弟的肥肥,是不是又是一个套子等着她去钻。
梵锦看着肥肥勾唇一笑,说道:“我并不认识什么灵猫。”
她说着抬脚便走,肥肥立马窜到了她身前,再次拦下了她。
“灵,灵猫还有个名字,叫,叫乞忆。”
“我也并不认识叫什么乞忆的,而且你凭什么认为我便是你口中所说的梵锦。”
“我,我见过你跟灵猫在一起,而且它也给我闻过你的气味。”
“哦,那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梵锦。你若再拦着我,信不信把你丢进茅坑里,让你变成一只小粪猫。”
梵锦斜睨着肥肥,身上释着灵力威压,目光一冷,便是迈步离去。
受了威压,肥肥只觉得身上一重,见梵锦说到做到的模样,也识趣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却是不甘心地一声大喊,“是灵猫让我来找你的,它还等着你去救它。”
梵锦脚步未停,很快便消失在了廊道中。
肥肥着急得在原地转了个圈,最终愤怒地咬牙道:“我就跟它说了人族不可靠,它非不信,怎么可能会去救它,笨死了真是。”
眼中闪过一道急色,肥肥望了眼梵锦消失的廊道,奔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