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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看过了桥, 看透了水,看尽了花,看穿了树……终于别无所看, 侧过眼神偷偷看了一眼乔澈。

然而蓦然回首,阑珊灯火之处的乔澈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容瑾莫名做贼心虚, 还被人赃并获,只能将从一脸无言中堆出一个笑意:“那什么……澄姐是你姐姐啊,真看不出来, 大美人儿, 我还以为她跟你年纪差不多……”

容瑾开口就后悔了,发现自己说话水平真是退化得十分二百五, 社交礼仪都喂了她哥了。

乔澈神色悠闲地用桃花眼飘了她一眼。

“看不出来吗?我觉得我们姐弟长得挺像的。”乔澈手插在西装裤袋里, 走得十分随意却仍然背脊挺拔肩平腿直, 比寻常人平白多出一种贵公子的气质,“毕竟我爸妈都忙, 平时也是我们姐弟在一起的时候多。”

容瑾十分礼貌地“嗯”了一声, 正要配合着场面虚情假意地说几句“你们感情真好”之类的废话, 话到嘴边儿, 才把乔澈地话后知后觉的在脑子里转一个圈儿, 十分迟钝地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你们……是亲姐弟?我还以为……”

“是,我姐随我妈姓, 我随我爸姓。”乔澈看了她一眼, “倒是你……如果不是今天遇见了, 你是不是没准备告诉旁人,你是苏家人?”

容瑾更心虚了。

她还真没准备。

她一直都没想过顶着“XX的女儿”“XX的外甥女”或者“XX的妹妹”这样的名头过活。

虽然在这个大环境中,无论哪一个头衔,都能让她活得更轻松。

容瑾的目光躲闪不及,和乔澈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相遇,她那点儿拿腔拿调儿的坚持就迫不及待的溃败了:“其实我也不算名正言顺的苏家人……我随我妈姓。”

乔澈倒是没有露出容瑾最担心的探究,只是笑了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儿,我只是觉得意外,如果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会继续帮你保密……”

容瑾一愣,瞬间就想起谢毅让他保密的事儿。

而乔澈却像懂读心术似得,没等她说话,就一句话否定了她的担心:“不是给谢毅保密的那种保密。”

容瑾:“……”

她总是觉得自己要给乔澈跪了,嘴上却还是说:“哎?为什么啊……”

“刚收了你好处就卖你,不太合适。”

乔澈笑了笑,把手机拿出来,十分正人君子的,摆出一副“受人恩惠与人消灾”的模样,点了微信给她看,“福利啊。”

居然是方才叶又薇给容瑾拍的那张照片。

没想到乔澈居然如此好“收买”,容瑾哭笑不得:“……你还真存了啊。”

“物以稀为贵。”

容瑾:“……”

这是……说她漂亮的时候很稀有吗?

行吧,乔神成功地让她知道了,自己平时究竟有多灰头土脸。

也是巧了,就是担心要遇到他,她才起了心思收拾收拾,没想到还真遇上了。

不过这一遇上,面子保住了几分尚不可知,里子算是彻底被一锅端了。

然而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开口了。

“我母亲的名字叫苏曼殊。”容瑾叹了一口气,把剩下那句话以自嘲的语气补完了,“我猜你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每个人在每一个特定的圈子里,身上都会带着特定的标签儿。

比如乔澈在他们留学生的圈子里是个“男神”。

再比如傅斯年在公子哥的圈子里是“文化人”。

苏曼殊在A市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圈子里,也有个标签儿。

只不过这个标签儿绝对算不上好听——因为总是跟各种风流韵事,或者是带着传奇色彩的“不可说”绯闻联系在一起。

总之,苏曼殊女士人已不在A市,但A市有她的传奇。

就是这样一个状况。

乔澈如果云淡风轻的表示“哦,知道”,或者满脸讶异的表示“什么?你妈是苏曼殊”——这都是容瑾可以理解的反应。

然而乔神就是乔神,他闻言,微微侧头看了容瑾一眼,眼里映射着园中幽静的灯光。

“其实还挺陌生的。”乔澈说,“不过阿姨名字真好听。”

容瑾:“……”

男神的思维方式……好像确实跟她这等凡人不一样。

容瑾被他这么一说,之前那种紧绷的心情反而松了,突然有了一种“我可以和这个人坦白从宽”的错觉。

她松了口气,斟酌了一下语言:“不仅名字好听,还漂亮……她当然现在依然漂亮,不过年轻时更漂亮。”

乔澈眉眼一弯:“嗯,能从你身上看出来。”

容瑾:“……谢谢。”

男神的魅力,大约就是能把一本正经的恭维说得很像真的。

但是没有人不喜欢被赞扬,尤其是被乔澈这样的人赞扬。

容瑾被他一夸,夹杂在“得意忘形”和“自叹弗如”之间,略微有点儿忘词儿,原地停了两秒,才把话接下去:“ 不过我和她不太亲,以前是觉得她不太喜欢我,后来我也理解了……可能在她眼里,我代表着她一段失败的生活。”

这是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实话了,没有人喜欢留着失败的纪念,就算这个“纪念”是个活生生的人。

“恩,明白了。我不会跟别人说。”乔澈说,“不过……之前我在飞机上问你,你回国是不是为了工作,你当时没有和我说你对慈善基金会运作有想法,其中原因,是因为……慈善基金会是阿姨的。”

容瑾:“……”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且完全说中了。

可是乔澈是怎么从她和苏曼殊女士的关系里,得出如上精准的结论的?

容瑾突然觉得和聪明人打交道真的是经常压力山大,面不改色地嘴硬道:“万一我是因为垂涎你乔男神的美色,想要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呢?”

这句话还真的成功让乔澈一愣,不过很短的时间过后,他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来,给了容瑾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原本磁性的声音更低沉了起来:“那真是我的荣幸……不过你纵得稍微有点儿远,现在还擒吗?”

容瑾:“……”

她想跑,还来得及吗?

乔澈低低地笑起来,似乎对自己的美色还有用途显得十分满意。

“别担心。”他说,“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如果容瑾是刚准备修炼的小妖,乔澈显然已经超越了非法成精的范围,提前羽化登仙了。

段位不同,容瑾也不知道自己嘴硬个什么劲,想口头占点便宜却被人反杀,简直是她自己自信过了头。

苏明远虽然是故意支她出来,但是有东西要给傅斯年也是真的,容瑾和乔澈没走多远,就瞧见了等在外面的叶又薇。

叶又薇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拿着手机,温婉贤淑地站在那里,眼见道路尽头走过来的人是容瑾和乔澈,那点儿“温婉贤淑”顿时像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令她不堪重负了。

她两步走到容瑾眼前,把袋子里的东西左右一分,随后在两人中间打量了一圈儿,从善如流地塞进了乔澈手里。

“这是佛经,这是道籍。拿出来看也别混着放回去。”叶又薇一边儿解说一边儿缓手腕儿,“傅爷要的东西必须全新。”

容瑾看了两眼,对这东西全无兴趣,纳闷儿道:“他要这玩意干什么?”

“辟邪?镇宅?”叶又薇显然对此并不关心,“傅爷的兴趣爱好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容瑾:“……”

这说得真有道理……

叶又薇显然等的不耐烦,也显然和容瑾和乔澈都认识,工作完成,跟两人一左一右打了个招呼就撤退了。

容瑾和乔澈转身移驾傅斯年的办公室,傅斯年却没在。

他的秘书是个圆圆脸的小姑娘,问清来人和来意后,十分不好意思地表示了抱歉,本着不让客人跑第二趟的原则,表示可以把东西留下,等傅斯年回来代为转交。

容瑾知道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接受了这个意见。

乔澈跟着小姑娘进去送东西,她就留在外面等,却没料到她回国这一路,尽是奇遇。

登机前,为了避让一位需要轮椅才能进入的特殊人士,容瑾和乔澈在登机时走散了,容瑾被队伍挤着找到座位的时候,在机舱里已经看不见乔澈的身影,其他乘客放行李的放行李,找座位的找座位,容瑾戳在过道容易给别人造成障碍,只能缩手缩脚地窝进了座位里。

回国的航班上半数是华人面孔,苏容瑾位置靠窗,身边坐了位高昂着头的中年女士,明显能看出也是华人。

对方在位置上甫一坐定,就用一双三角眼将苏容瑾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嘴唇抿的紧紧地,看到苏容瑾的视线撞过来,更是不闪不避地瞪了她一眼,随后冷哼一声,把脸都转到另一侧去了,一副“不与你这毛丫头一般见识”的绝然。

这眼神儿倒是眼熟,瞪她的动作也似曾相识。

容瑾只回忆了一下儿,就立刻反应过来,这位浑身上下散发着“看谁都不顺眼”气质的女性,赫然是她挂杨沫电话时,被她那一声怒吼吓到的那一位。

容瑾自觉理亏,也觉得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位女士如此不好打交道,她见到这种人,就下意识地想起自己的亲妈苏曼殊女士。

只是苏曼殊更显年轻漂亮些,头昂的更高些,表情更刻薄些……以及,她绝对不会委屈自己挤经济舱的。

苏容瑾无声叹了口气,懒得再生事端,坐在自己的位置里调了调靠背角度。

不过这一亩三分地儿,哪怕调到仰倒也调不出豪宅的间距,容瑾怎么调都伸不开腿,终于放弃了和经济舱座位的靠背难舍难分。

乔澈的登机牌不是和她同时换的,座位必然不在一起,也不知道他的位置远不远。

苏容瑾还没看到乔澈,她本来还想问问身边这位女士能否和自己的朋友换个座位,可如此情形,她只好作罢。

正在她悻悻无语之间,视线的余光里,一个修长的人影正在往自己的方向靠近。

容瑾似有所感,一抬头,正对上乔澈一双桃花眼。

他正彬彬有礼地绕开一众正在收整行李的旅客,朝苏容瑾的方向走来。

苏容瑾从座位里站起来,想要探身出去和乔澈说话,无奈空间狭窄,一不留神就碰到了旁边的女士。

毫不意外的,又一次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苏容瑾一米七的身高,身材不算出众,优势都在腿长。

她这时候也无从展示她“浑身上下都是腿”的傲人身材,只能束手束脚地把腿收了回去。同时一个劲儿地朝乔澈疯狂暗示,示意他不要开口和这位女士谈论换座位的事情。

乔澈却像也变成了个接媚眼的瞎子,在容瑾宛如抽风的眼神儿里,将自己的视线转了个弯,落到了那位高傲地昂着头的女士身上,微微一笑:“女士,介意我和你换个座位吗?”

他实在有祸国殃民的潜质,只往这里一站,就像连背景都在发光。

许是没见过这样帅气的男孩子,连这位中年女士看到乔澈的脸时,意外的愣了一下,脸上的刻薄都少了几分,嘴上却并不饶人,用带着一点南方口音的国语回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换?”

乔澈的语气非常和缓,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耐心:“您觉得不方便?”

“对。”女人因为对方脸帅而滋生的那一丝耐心终于消耗殆尽,原地冷哼一声,吐字如刀,“不方便。”

“那就算了。”

乔澈仿佛等得就是她这一句,别说商量,连“客气”这种情绪都被他就地免职了。

他的视线在中年女士的脸上停顿了一秒,微妙的闪了一闪,才转向苏容瑾:“我本想换到你身边来,方便一点。”

苏容瑾没看到他那一闪而过的眼神儿,以为他在表示歉意,于是赶紧摆手,表示没关系,却被乔澈趁机拖住了胳膊,半扶半搀地,把她从座位里挪了出来——尽量避免碰到那位“不方便女士”。

“既然这位女士不愿意,我们也不强人所难……”乔澈只看着苏容瑾,“商务舱那边还有位置,跟我过去吧,替你办了升舱。”

苏容瑾在乔澈目不斜视的笑容里愣了一下,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拉走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容瑾本来还没明白乔澈的意思,到此为止才恍然大悟——这位男神是来给她撑腰哒!

这种感觉像是漆黑的夜空里突然炸开了一簇姹紫嫣红的烟花,简直不要太好!

经济舱里空间有限,他们一路逆着人流,走得缓慢,苏容瑾趁机回头看了一眼。

她就是莫名很想知道,那位和商务舱失之交臂的“不方便女士”,此时会是什么脸色。

呀,真难看!

苏容瑾只看了一眼,赶紧心满意足地回过头。

虽然幸灾乐祸是不对的,但她还是默默暗爽了起来。

容瑾的暗爽刚刚稍微冒了个头儿,转瞬间就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那位女士坐在座位里,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画面让她分外眼熟——她原本以为那是刚才他们在候机大厅里不期而遇的缘故。

可是不止如此。

她终于在吵吵嚷嚷的人群里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行李包,那个冷清咖啡馆里的行李包。

容瑾终于从零碎的记忆里挖出了点儿有用的东西——怪不得她看见那个被扔在咖啡店里的行李包时觉得眼熟,因为就在几分钟之前,她在这个刻薄女人的手上,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可是现在,行李包的主人若无其事地坐在飞机上,那个行李包显然被留在了咖啡馆里,而他们登机时,那群横冲直撞的警察就是冲着那个咖啡馆的方向去了……

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包瓷器,真的需要这样如临大敌吗?

容瑾一时头脑空白,觉得自己撞破了一桩不知目的的阴谋。

等她回过神儿的时候,她已经跟乔澈一起坐在商务舱里了。

商务舱里的空间宽敞了很多,最后一个空位就在乔澈旁边。

乔澈体贴地把靠窗的位置留给了她,自己要了毯子。

容瑾欲言又止地看空姐不要钱似的展示微笑服务,当着空姐儿的面,她不好说什么,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地和乔澈搭话。

“谢了,升舱的钱,我下飞机转给你。”

乔澈显然不差这点儿钱,但也明白容瑾不想平白占别人便宜,所以虚应了一声,并不较真儿。

容瑾心不在焉,一边看着空姐忙碌的身影,倒是突然想起些事儿:“你一开始就买的公务舱?怎么不去那边的候机室?”

还专门跑到候机大厅这里,享受拥挤的乐趣?

“在贵宾室里看到你了,就出来了。”

乔澈挑挑眉,做了一个“随后你懂的”表情。

容瑾被他“懂”得无地自容,却也承了这“一时相伴”的人情。

好在终于等到美丽空姐转身而去,容瑾才放心大胆地露出自己那忧国忧民的表情。

容瑾环视四周,刻意压低了声音,情报人员接头似得神神秘秘:“乔澈,刚才坐我旁边的那个女的,我见过她。”

乔澈故作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能吧?谢毅跟她也有一腿?”

容瑾一愣,她刚才连谢毅出轨的事儿都短暂地忘了。

不过她很快发现乔澈只是跟自己扯淡,虽然她还是对乔澈的跳跃性思维充满了忧虑:“……不是,她不认识谢毅。”

“那她认识谁?”

“她谁也不认识!”容瑾被他打岔打得哭笑不得,“行李包!我刚才在候机厅打电话的时候,看见她拿过一个一模一样的行李包!”

明明两句“实话”,愣是能说的别人额头冒汗。

容瑾一看见苏明远的眼神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迎面接受了李澄大美女X射线一般的检阅,整个人心情复杂。

趁着苏明远陷入沉思,容瑾赶紧给乔澈递眼神儿示意他别说了。

苏明远是她无可取代的家人,在他面前,容瑾只想报喜不想报忧,万一苏明远知道容瑾在国外的时候因为一个渣男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她还真怕她哥暴力变身。

乔澈眼神短暂地和容瑾接触,定定看她一眼,十分给面子地把话题转开了:“不过交情熟了好办事,容瑾,听说你回来是想参与慈善基金会的运作?你应该早跟我说。”

容瑾缓了一口气:“当时没想好要往这个方向走……”

和谁说话就把视线落在谁身上,这是一种微妙的礼节。

容瑾下意识地抬起头,却发现乔澈一双似有水光与繁星交相辉映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种目光安静,却饱含着令人难以负担的情深意切一样。

她心里明明知道,可能乔澈一直就是这样看人的,不然不会有LA一个海岸线那么多的姑娘在他这里折戟沉沙。

可是被乔澈这么一看,容瑾仍然光荣忘词儿了。

苏大公子还忙着琢磨容瑾这些年在国外的“水深火热”,对这一幕视而不见。

李大美人儿却不像苏大公子那般瞎,眼见容瑾被他弟一个眼神儿看得嘴下磕绊,她恨不得跳起来一巴掌把苏明远糊醒了再说。

然而苏大公子这时候是指望不上了,李澄只能亲自挺身而出。

“乔氏单独设立了一个基金会,分别以我父母和我祖母三个人的名字设立基金,分工各有侧重也各有不同。”李澄看都没看乔澈,微笑着看向容瑾,“这次和你哥的公司合作,是以我奶奶手下那只基金为主的,这部分恰好在我手下,如果你对这个运作感兴趣,明天就可以来我公司。”

苏明远听到正事儿,终于如梦初醒:“哎?你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吗?你还能有时间教我妹?”

他不拆台是不是能死!

李澄瞪了苏明远一眼,瞪得苏明远莫名其妙。

容瑾却完全理解错了这一眼的意思。

容瑾生平知道自己是个累赘——苏曼殊对她这么多年横挑鼻子竖挑眼,总是让她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因此她生平最怕给人添麻烦。

李澄这一瞪,直接让容瑾理解歪了——容瑾以为,李澄是在怪他哥“还不是你给我找的事儿,我接了这麻烦你还挑我的理?”

他哥不好张嘴,容瑾只好自己上道:“没关系,澄姐,都是我哥小题大做,如果我过去不方便的话,您让秘书给我提供些不在保密范围内的资料就可以了,我能自己了解。”

“哎呀不是。”李澄已经恨不得去敲苏明远的脑壳了,“这都是小事儿……”

她话没说完,却被乔澈截了话头。

“我姐确实忙,她顾不上你的。”

乔澈说话并不拖泥带水,没等容瑾露出失望的表情,立刻给了她希望。

“我最近回国,时间比较宽裕,家里基金会我当初参与过成立那一套,教不了你太多,带你熟悉一下还是没问题的,不过时间不长,我估计你也没那么多时间——就一个月,我们都该回LA了,你看行不行?”

当然行啊!

容瑾觉得这个安排合理不说,更是意外收获,已经忙不迭点头了。

“好好好,一个月足够了,一个月以后我们都该回LA了。”

LA这个词触动了苏大公子的满怀惆怅,他正愁着天高皇帝远,到底托谁来照顾他这宝贝妹妹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