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觉得刘福说得有理。
因为还没查明情况,所以还不着急让阿赞亚出手。不过这家伙太过小心,在我和刘福出门前,他已经找了个地方藏起来,连我们都不知道。
商议一阵后,我就和刘福出了门。
找了个敞篷三轮车坐着,一路也没闲心欣赏清迈的夜景。
大概半小时后,车停在了因他浓山的山脚。相比于前面的繁华,这边就相对来说安静了很多,并且空气格外的清新,隐约还能看到淡淡的雾气。
听刘福说,因他农山的山顶,是泰国最高点,也是旅游的圣地,很多游客慕名而来。
如果不是这次找罗锋晦气,我还真想去山顶一游。
在山脚停下后,又顺着道路走了十多分钟的样子,总算到了地点。
那是一栋依山而建的别墅,楼层不高,但看上去很华丽,房顶还放着一尊佛像。我们到的时候,还有一个又瘦又黑的泰国人,在监视着别墅。
刘福拍了拍对方肩膀,交谈好一会后,才给了对方一千泰铢。
那人立刻笑了,双手合十连连行礼后这才离开。
我有些好奇:“刘叔,刚才你们说了什么?”
刘福说:“我刚才问他别墅里面的情况。他说别墅的主人是个大老板,前段时间买了块招财的阴牌,最近出了事,四处找人帮忙。”
我问:“这块阴牌应该是梁楠卖出来的吧?”
刘福点点头:“没错,这块阴牌就是上次稀有阴牌的其中一块,效果十分霸道。被梁楠高价回收,然后翻倍卖出,狠赚了一笔。虽然效果很好,只不过现在出了事,解决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笑了:“这个罗锋被人当枪使也不知道。不过也好,我们对付起来更容易。”
就在我和刘福说话的功夫,别墅门打开了,之后,一个缩头缩脑的人影走了出来。
我和刘福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等人影靠近后,我才发现他就是罗锋!
罗锋看样子应该受了什么惊吓,脸色惨白一片,走路都有些摇晃,显然这次擦屁股的事不好干。
罗锋没注意到我们,出来后,先是和人通了个电话。
隔着老远,我都能听到他赔笑的声音:“梁姐,这事真不好解决,我看还是算了吧,那里面的阴灵太凶,搞不好我连命都会赔进去。梁姐……不是我推脱责任,是真的……那是那是,我都是靠您照应才能混到今天。粱姐,王猛的事我是真没想到。一切都是按您的计划办的,我没想到这家伙狗屎运这么好,居然能逃过一劫,这我也没办法,粱姐……粱姐!”
话没说完,罗锋突然愣住了。
几秒后,他把电话一关,气得大骂:“真他妈是个臭婊子!想当初老子拼死拼活为你干事!现在还对我大呼小叫的!要不是通过我引荐,你能有今天?忘恩负义的家伙,什么玩意!”
骂完之后,罗锋就在路边拦了辆车,直接坐车离开。
我和刘福对视一眼,同时笑了,也跟着拦了辆车,开始跟踪罗锋。
从刚才的通话来看,罗锋口中的粱姐,应该就是梁楠,而且两人还有些隔阂,或者说,梁楠已经到了过河拆桥的地步。
现在这罗锋还真是里外不是人,把我们往死里坑,最后没成功,不仅得罪了我们,反而在梁楠这边,也没讨得了好处。当真是人见人厌,活该!
坐车一路跟着罗锋,这家伙并没有去找梁楠,而是找了个足浴按摩的地方,这家伙,还挺享受的。
不过这样也好,更方便我们下手。
趁着罗锋按摩的时候,我俩刘福花钱买通了一个按摩女,让她给我们弄点罗锋的指甲和毛发。
有钱赚,没几个人会拒绝。
当罗锋正舒服的时候,我们已经取了要他命的东西。落降的事不着急,在没揪出梁楠之前,罗锋的命还得留着。
拿了毛发指甲后,我们又找了个人监视罗锋,这才找地方休息。
第二天早上,监视罗锋的人就打了个电话,说罗锋已经离开了。
我和刘福连忙起床,拦了俩车,又开始追踪罗锋。
有人报信,跟踪起来轻松很多,大概过了一小时的样子,我们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最后在一座破旧的庙宇前停下。
听监视罗锋的人说,他就在里面。
我刚想进去看看,刘福就一把拉住了我说:“小王,你先别冲动。这座庙看上去不像是正庙,里面住的人,说不定是修黑法的黑衣阿赞。我觉得,罗锋这次来,是想请这位黑衣阿赞帮他的忙。”
我一想也对,就和刘福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等了许久,就在我饿得不行的时候,罗锋终于出来了。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老头,年纪六十左右,穿着套宽松的黑衣,剃着个平头,模样看上去很冷酷。
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我都觉得这老头不是善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黑衣老头在我们藏身的地方看了几眼。
出了庙宇后,两人就上了车,我和刘福连忙跟上。
在罗锋的带领下,最后又去了因他农山附近的那栋别墅。
进了别墅后,我和刘福也没继续监视,而是找了个饭馆吃饭。
就在我俩吃得差不多时,我突然看到饭馆门口走进来一人,正是罗锋请的那黑衣老头!
黑衣老头进来后,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最后在远处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吃东西。
我给刘福使了个眼色,他也惊骇莫名。
结账后,我们两个连忙离开。
找了个安全地方后,我有些惊疑不定:“刘叔,这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那黑衣阿赞好像发现了我们一样。”
刘福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泰国黑衣阿赞有很多我都没见过,有些钻研黑法,能力诡异,谁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本事,说不定真像你说的,他已经知道我俩心怀不轨。”
我皱了皱眉:“那现在该怎么办?”
刘福想了想:“先回去吧,如果继续监视很有可能会惹怒对方,这样得不偿失。等他走了,我们在对付罗锋。”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回去的路上,我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