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人跟踪就好办了,在刘福的指挥下,中间人加速绕了几圈,然后招了辆计程车扬长而去,两小孩想追都追不上。
半小时后,刘福带我去了一个废弃的工厂,与中间人见面。
等验货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是一个玻璃瓶,里面灌满了福尔马林液体。
在液体中,又一个没有长完全的胎儿蜷缩着,像是一只小猫。
看到这东西,我总感觉心里怪怪的。
交易完成后,刘福特地给中间人一点钱,让他先藏几天,以免出现意外。
他这一手,又让我高看一眼,心思这么缜密,搞得跟个间谍一样。
回到旅店后,刘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小王,虽然胎儿尸体已经到手,不多也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接下来,我们得格外小心。”
我点点头:“收个阴物就能盯上我们,那个叫梁楠的女人果然把网撒得很大。刘叔,今天要不是你老奸巨……,要不是你精明,说不定咱俩就上套了。”
刘福苦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得长点记性,现在就只差法师头骨了。”
“阿赞的坟墓方面,有消息吗?”我问。
刘福摇摇头:“我已经四处托人打听去了,现在还没动静。”
一听这话,我心情又沉重了起来。前两晚,邪法发作的那滋味可不好受。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我和刘福也开始有些不淡定。
大概晚上十一点左右,邪法终于开始发作。
第一时间,我就感到头晕目眩,太阳穴那地方胀痛得厉害,总感觉快要爆开一样。
我还好点,年轻人体质强,虽然剧痛难忍,但好歹也能抗住
刘福情况就比较严重,邪法一发作,他就躺在床上打滚,冷汗不停的冒。
一张脸涨得比关公还红,头上青筋暴突,我甚至能清楚看到,他血管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一跳一跳的,看上去十分骇人。
没多久,刘福就开始流鼻血,惨叫个不停,意识都开始模糊,嘴里还在不停说胡话。
看上去特吓人,当时我都以为他快嗝屁了。
疼痛难忍,最后刘福实在扛不住,直接昏死过去。哪怕昏迷不醒,他身体还在抽搐。
我也好不到哪去,头痛欲裂的,一抹嘴,满手都是鼻血。
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剧痛消失时,我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像条死鱼一样。
被折磨一番后,我也是疲惫得不行,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才感觉轻松了许多。
这时,我突然闻到有股恶臭味,等我吸着鼻子一闻,发现恶臭是从刘福身上传来的。
我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在刘福裤裆位置,正在滴着黄水。
那阵恶臭,就是黄水传出来的。
我眼皮一跳,好家伙!居然大小便失禁了!
一见这情况,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刘福悠悠醒来时,他还下意识吸了吸鼻子,眯着眼来了一句:“小王,你是不是放屁了?怎么这么臭?”
我一脸无辜:“没,没有啊,是你身上那地方……”
后面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指了指他身下。
刘福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往身下一看,之后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似乎不敢相信,还伸出手抹了一把黄水,放到鼻子边闻了闻。
接着,他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怪叫一声,刘福连忙用手兜着屁股,以往漏水,然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蹒跚着冲进厕所。
当时我憋着笑,一直没敢出声,脸都紫了。
等出来后,刘福特别尴尬:“小王,你看这……这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脸认真。
“那就好,我去给你买早餐。”
一句话说完,刘福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等东西买回来后,我一脸古怪的看着刘福,硬是没敢下口。
中午的时候,我俩刘福正四处打听消息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刘福还挺惊喜的,没说几句,他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就问他怎么了。
刘福说:“坟墓的事有消息了,可惜我们迟了一步,已经被人挖空了!”
“知道是谁吗”我追问
刘福摇摇头:“财不露白,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暴露身份。”
我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仔细打听,多花点钱,总会发现一些线索。”
刘福点点头,立刻开始打电话四处联系。
我寻思着就算刘福神通广大,也毕竟只是一个人。如果能找人帮忙,说不定事情会更容易。
第一时间我就想到了罗姐。
罗姐作佛牌生意多年,在中泰两地的关系网,比刘福更复杂,加上她做生意的态度和能力,我觉得这事有她帮忙,成功率会大很多。
想到这里,我立刻给罗姐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让她帮忙找法师头骨。
听我说完之后,罗姐很快就沉默了。
我以为罗姐是嫌麻烦,怕惹祸上身,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过了一会,罗姐突然笑了:“王老板,上次你说请我吃饭的事,一直都没兑现,做人可不能这样啊。”
我被她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说:“罗姐,一顿饭而已,那算什么事?这事要是能成,别说一顿饭,十顿饭也没问题!”
罗姐呵呵一笑,没着急回应,而是在电话那边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然后长长吐了出来。
之后才笑着说:“王老板,看来你这次又得欠我十顿饭了!”
我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那东西在你手里?你怎么会来清迈?”
“很早之前,我就收到了消息,说起来比你们还早几天过来。虽然没收到什么好货,不过所幸运气不错,正好有你需要的东西。”罗姐笑了笑。
她这句话让我喜得直蹦跶,一兴奋上头,我直接抱住身边的刘福,用力亲了一口。
刘福被我这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我被邪法整发了疯,一个劲的问我咋回事。
我将罗姐的事一说,刘福愣了愣后,也是激动得不行,一时间老泪纵横。
高兴上了头,我电话都没挂,就听罗姐在那边不停的叫我。
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连声说抱歉,之后问她在哪。
罗姐也没隐瞒,报了清迈某酒店的名字,就让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