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胆子小,就这么一会,冷汗都出来了。
他吞了吞口水:“现在不帮也不行了,我们几个的命已经绑在一起,他死我们也会死,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虽然特别气氛阿赞亚的行为,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同意。
我说:“刘叔,帮他可以,但总得让我们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莫名其妙就被坑了一把,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万一对方来找麻烦,我们岂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刘福一听也有道理,立刻用泰语问阿赞亚发生了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阿赞亚显得很愤怒,叽里咕噜用泰语说了一大堆,我也听不懂,一脸懵逼的看着刘福。
刘福很快就跟我翻译过来,听完之后,我才发现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这事得从半年前说起。
那天,机缘巧合之下,一个叫做“梁楠”的漂亮女人找上了他。
当时梁楠已经被一只愤怒的小鬼阴灵缠上,模样特别凄惨,在对方的恳求下,阿赞亚帮她收服了阴灵。
也许是感激,后来梁楠经常会找阿赞亚吃饭什么的。
梁楠长得漂亮,身材又好,阿赞亚多少有点动心,没多久,两人就打得火热。
但是接触没多久,阿赞亚就发现有些奇怪,梁楠经常会失踪几天。
一开始梁楠用各种理由敷衍,阿赞亚也没多想,可后来的某天,阿赞亚却看到了让他意外的一幕,他发现,梁楠居然在和某降头师混在一起,两人还进了酒店,举止亲密。
当时阿赞亚气得不行,等梁楠回来就质问她怎么回事。
梁楠却哭着告诉阿赞亚,她是被那个降头师胁迫的,如果不按照降头师的意思办,她就会死。完了之后,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哭个不停。
阿赞亚心一软,还真就信了。
自己女人被欺负,阿赞亚当然不能忍,本来他想报复,可后来一打听,他才知道那个降头师已经离开了泰国,不知道去哪了。
报仇的事,也只能暂时放下。
过了没多久,梁楠说想在泰国开个佛牌店,阿赞亚自然全力支持,还给他引见了自己的师兄弟,以及一些合作过的牌商。
一开始还没什么,梁楠一直打理自己的佛牌生意,可后来阿赞亚就发现不对劲。
他发现,梁楠和某些黑衣法师以及降头师走得特别近,其中还包括他的师兄弟,不是普通的生意来往,更像是暧昧关系。
阿赞亚心中奇怪,就找人跟踪梁楠,没想到还真被他发现了秘密。
原来,梁楠和那些黑衣法师都睡过。
对这消息,阿赞亚气得不行,当时就把梁楠打骂了一顿,声称要让她好看。
这话本来也就是说说,毕竟阿赞亚虽然愤怒,但对梁楠还是有些感情。
可没想到,自从那以后,他就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
一开始还只是脚趾麻木,隐隐有刺痛感,可过了没几天,这种情况就延伸至脚踝。出于职业敏感性,阿赞亚很快就知道自己中了邪法。
让他没想到的是,过了几天,除了腿脚麻木刺痛外,他身上也开始出现降头的症状。
一开始还只是噩梦、盗汗、身体虚弱。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感觉有剧痛感传来,之后身体各个部位,都会有蜈蚣爬出来、口鼻、耳朵,甚至是肚脐眼,在这个过程中,阿赞亚备受煎熬。
要不是他反应得快,及时用法术压制,他也活不到今天。
只可惜对他下降的人功力比他强很多,一时半会没有相应的阴物助力,他也破解不了,只能暂时压制。
后来他才知道,对他下手的人,就是梁楠和他几个师兄弟。
为了避免对方再下死手,他立刻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当时邪法已经蔓延到腿部,每时每刻他都承受着火烧刀割一样的痛苦,为了制止邪法蔓延,前不久,他直接砍掉了自己双腿!
双腿砍了,邪法和降头依旧还在。
而且,外面还有一群仇人时刻打听他的下落,不把他弄死决不罢休。
阿赞亚遭人背叛过一次,也不敢随便找人帮忙,正巧那个时候刘福打电话,找他商谈生意。
心机一动,他就起了个主意,把我和刘福骗了过来。
之后的事,就和经历的一样,为了让我们替他卖命,他还给我们施了邪法。
了解事情经过后,我也有些震撼,但这并不妨碍我对阿赞亚的愤怒与厌恶。
那个梁楠显然不是什么好货,利用阿赞亚办事,阴谋一揭穿就打算杀人灭口,亏对方还救过她一次。
反过来说,阿赞亚也一肚子坏水,威胁我们替他卖命,站在我的角度,光这一点,我就不能忍。
“刘叔,这事比我现象的还危险,一个不好,我们两个就会没命,你看,还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比如说,找其他的法师,帮我们破除邪法?”我问刘福说。
刘福苦笑着摇摇头:“最好不要这样做,很多黑衣阿赞修行法门不一样,他这样有恃无恐的放我们出来,肯定不怕我们找别人。万一弄巧成拙,反而会害了自己。”
我一听也有道理,就说:“既然横竖都是一刀,我们就只能赌一赌了,你问问他,事成之后给我们多少钱?”
刘福一听就傻眼了:“小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心疼钱?”
“那当然,总不能白白冒一次险吧?再说了,办事拿钱,天经地义!”我说。
刘福有些无奈,只能赔笑着,将我的意思转达给了阿赞亚。
听完后,阿赞亚笑着点点头,对刘福说了一句。
刘福很快翻译:“他说,如果我们能帮他找到五种阴物,救他的性命,他会给我们一百五十万作为报酬!”
一听这话,我人都傻了,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一百五十万!那得卖多少年佛牌才能赚到?这个险,冒得值了!
似乎猜到我心中所想,刘福很快一盆冷水泼下来:“你别高兴太早,是一百五十万泰铢,折合人民币,也才三十万而已。这三十万还得帮他买一些不太好弄的阴物,真正到手的钱,能有几万就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