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个傻丫头,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你说说,我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事尿毒症,没几年好活了,也不想在瞎折腾乱花钱,我现在只希望你能找个好人家赶紧嫁了。”关欣的母亲低声开口道,有气无力,显然她在强忍着痛苦。
“花啥钱,不就那点钱吗?我能挣,钱哪有我的妈咪重要。”关欣一改脸色,抚摸着她母亲苍白的脸色甜甜道。
潘伟一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关欣流露出这样一般的表情。按照这段时间两人的交往来看,在他的印象里。关欣一直是一个相当强势,果断,有智慧的女强人。没有想到竟然也有柔弱的时候……
“伯母你放心吧,我看病不要钱。”潘伟上前一步,笑道。
“不要钱?!”关欣差异的回过头,目光盯着潘伟。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他去叫潘伟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因为当初潘伟帮他和张敬阳治疗绿丘疹的时候,坐地起价,那副贪婪的嘴脸她绝对没有忘记。现在,他竟然说不要钱。
“不要钱?!”关欣母亲差异的望着潘伟,眼神之中满是疑惑。
“嗯,刚才伯母说希望欣儿找个好人家嫁了,不知道我算不算一个好人家呢?”潘伟渐渐的笑道。
“你……”关欣无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原来这个混蛋打的是这般注意。
“咳咳,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先让开,让我给伯母看看。”潘伟笑了笑,胳膊一搂将她从原先的位置移动开来。
关欣的肺都气炸了,这个变态,混蛋,流氓竟然趁机占自己的便宜。她很想发错,可惜的是现在的潘伟正一脸慎重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没有办法发作,只能在一旁狠狠磨牙。
“伯母,是这里疼吗?”潘伟脸色凝重,单手一点,点到了关欣母亲的池中穴。
“嗯,就是这里。”
关欣微微惊讶,没有想到潘伟问都没有问,直接点名了自己母亲哪里疼。心中暗道:“这个家伙的医术确实厉害,如果人不那么贱,嫁给他也……天,我在瞎想些什么啊?”
目光偷偷的望着一脸凝重的潘伟,关欣感觉自己脸颊发烫。
潘伟自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这番变化,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在这个过程中要保持高度的精神集中,稍微有所懈怠,就有可能导致误诊。对于病人的治疗而言,对于医生而言,误诊是绝对不能够饶恕的错误。
小时候潘伟因为一次误诊,被自己爷爷狠狠的发了三天,一滴饭一滴水都不给,还让她每天跑十公里。在医学界这种人为的错误是绝对不允许,绝对不被理解的。
“伯母,没什么大事,只是因为缺少活动,加上这里通风的问题,心火导致体内积血引起的血管胀痛。”潘伟缓缓开口道,他感到棘手的不是难受的问题,而是尿毒症。可以说他在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关欣母亲难受的原因,现在他主要是在观察尿毒症。
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他依旧要全力试试。即使没有关欣提出的那两个条件,病人到了他的面前他也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滑落,潘伟慎重的从怀中掏出爷爷传下来的银针。真气流传,灌入在银针之中,手指变动,在关欣母亲的身上轻轻移动。距离它的身体始终保持这一厘米的距离,这番手段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关欣在潘伟拿出银针的那一刻就已经瞪大了眼睛,当时潘伟正是用银针帮他们阻止了绿丘疹的蔓延。她是西医出生,对于中医虽然有所了解,但是并没有了解的那么深刻。对于针灸之术她也曾研究过,最后只能无奈放弃,因为针灸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神奇。
故而关欣才对中医有很大的偏见,因为一些医术上总是记载着针灸的种种神奇,可现实却没有那么神奇。所以才会认为,中医的针灸之术是骗人的。
不过在见证潘伟出手之后,已经有所动摇。事实上关欣不知道的事,针灸之术需要真气的配合。现在的针灸大师没有系统的养气术,自然没有办法发挥出针灸的神奇效果。
“他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还不下针?”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关欣皱眉。目光望着潘伟,潘伟却如同画画一般手握银针在她母亲的身体上游走,若不是她清晰的看见潘伟手中的银针始终和她母亲保持着一厘米的距离,恐怕刚刚动摇的中医是骗子的想法会再次复生。
“好了!”潘伟手指一动,花样百出,在关欣差异的目光之中收针。慎重的将针码号装在盒子之中,面带微笑的看着关欣。
“啥,好了?你都还没有下针。”关欣差异,这只是拿着针在身体上走了一遍,就好了,这就好了?!
“疑,真的不等了。”潘伟没有开口,关欣的母亲倒是帮他证明了自己的话。
关欣又怎么可能看的出来,在刚才的过程之中虽然没有下针,在外人看来就像是画画一样。可对于潘伟而言却是无比耗费精力,他需要将真气透过银针诱发而出,穿透关欣母亲的身体。帮助她疏解经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伤了经络。
这个技巧花了潘伟足足十年的时间,才能够熟练操刀。在奇门医经的术篇,这种针灸手法叫做走针!
潘伟从房间之中走出,关欣连忙跟上,拍了一下潘伟的肩旁,道:“你,你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家传秘密,嫁给我就告诉你。”潘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关欣诱人的身材上扫视。
“哼!不说就不说,这次谢谢你了,我请你吃饭。”关欣娇哼一声,对于潘伟目光上对他的掠夺并没有发错。不过他的嘴角却是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